第一军校财大气粗地给每名学生都配备了便捷式脚踏飞行器,为的就是让他们上课不要迟到,至于如果迟到了会怎么样……
正在不同区域扫厕所的新生们简直后悔莫及,晚上玩的太嗨起不来床的后果真他妈要命!
老师们才不管你能不能跟得上,犯了错就得受罚,月末考核如果不及格就等着全校通报吧!
全校通报,没谁能丢的起这个人,这个处罚实在是戳到了所有人的痒处。
而第一军校的月末考不仅有武力比拼,还有笔试!
坐在课桌前的金发少年看似认真,实则早就魂游天外,讲台上老师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光屏闪烁,笔记从最开始的规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鬼画符。
什么《星际八千年》《星历史上最杰出的三大伟人》《着名战略》……
他一个都听不懂!
越千禾跟他不是一个班,在这方面,学校对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仁,哪怕他是入学考核第一也没什么优待,该上的课还是要上。
好巧不巧的,教星际史的正是严真。
那个苦瓜脸。
想着想着思绪就开始发散,在眼睛和大脑意见达成一致时慢慢进入了梦乡。
“说到安卡斯的那一场战役,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
教室斜后方的谷安正奋笔疾书,生怕落下某个知识点,在无意中瞥到某个金毛时瞪大了眼睛。
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他小声叫道,“尘哥?尘哥?”
支着脑袋的白以尘毫无反应。
谷安咬牙,加大了音量,“尘哥!别睡了!”
上课睡觉可是要扣学分的!
就算白以尘是入学考核第一名自带100学分,但也不能这么扣啊。
正在叫人的谷安没发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何时同学们的目光都在往这边看,严真太阳穴一阵跳动,阴沉着脸。
睡的正香的白以尘发现萦绕耳边的催眠曲突然停下了,耳朵微微一动。
不对!有人!
猛然睁眼的他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大手,来不及多想就站了起来,本能地伸出左手捏住到了面前的手腕,右臂贴着那人的胳膊滑落翻内,右掌再按住对方的肩膀一个用力——
没推动。
“小兔崽子!”
一声暴喝!
严真一把扔了手上的教鞭,脸色涨红,被气的不轻,在心惊这小子力气不小时绷紧身体,如磐石般一动不动,空着的左手捏住白以尘的后颈,一把将人的脑袋掼在了桌子上!
嘭——
一听就是颗好头。
令人牙酸的撞击声让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打了个寒颤,这要是他们绝对得脑震荡,有人悄咪咪议论。
“怎么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那也活该,谁让他上课睡觉的?得了次第一就不把老师看在眼里了?”
“要我说啊,就得罚他扫厕所!”
说这话的大多是白以尘在中央广场用精神力威胁过得人。
正面对上他们不敢,但落井下石他们熟啊。
也有一些人看不惯他们的行为,但跟白以尘也不熟,于是就安心看好戏了。
脑袋被桌子这么一撞,白以尘彻底清醒了,呲牙咧嘴地揉着通红的额头,“老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严真不着痕迹摸了下肿胀的右臂,到底谁下手狠!?
“你挺能耐啊!上课睡觉不说还敢对老师动手?这就是你的尊师重道吗!?”
白以尘委屈巴巴,“不、不是你说的只要有能力,把你踹下来也没问题的嘛……”
后面的声音在严真要吃人的目光下逐渐消失,他嘿嘿一笑,单纯无辜极了。
严真哆哆嗦嗦指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给我滚出去站着!”
他已经认定了白以尘是个刺头,做好了对方抗议的准备。
“收到收到!”
结果人家乐颠颠地跑出去罚站了。
一口气梗在心口的严真:“……”
这小兔崽子!
有那自作聪明的见他生气,笑嘻嘻道,“老师您别生气,听说那白以尘是垃圾星来的,可能连尊师重道几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哈哈哈——”
此话一出,不少哄笑声传来。
谁知严真的脸色反而越来越不好看,教鞭狠狠摔在地上,一声脆响,他环视四周。
“靠贬低别人来获得优越感,你们觉得很光荣?”
“比不过他的你们岂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鸦雀无声。
笑得最欢快的那几人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
一节课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心情不好的严真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了老老实实站着的白以尘,目不斜视。
“去医务室看看你的脑袋。”
白以尘不在意他的冷脸,热情挥手,“谢谢老师关心,我马上就去!老师再见!”
严真脚步微顿,走的更快了。
揉着脑袋到了医务室的白以尘感慨。
严老师真是面冷心热。
……
学校的医务室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beta守着,治疗舱只要扫一下学生证明就可以随意使用,到时候根据使用时间会自动扣钱。
当然,撞到额头这种小伤是用不着治疗舱的,这位上了年纪的beta一脸黑线。
“你是钱多烧的慌?”
指着白以尘额头上的小红点,“用不用我给你开个瓢省得你白来这一趟?”
白以尘若有所思,眼神认真,“故意伤害会有星币赔偿吗?”
“……”
“滚。”
看来是没有了。
抬腿要离开的白以尘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这里卖抑制剂吗?”
他的抑制剂已经用完了,这是提前准备。
老医生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一支,概不赊账。”
白以尘心痛地付了款。
这种必需品不买不行,他又没有omega给他咬。
说起来,他是不是还有两个抑制贴来着?反正他也用不上,等晚上找出来哪天给楚炎用吧。
等一天结束后,坐在床上捏着两个抑制贴的白以尘揉了揉时不时阵痛一下的脑袋。
“总觉得忘了什么……”
算了,交给明天的他再想吧。
“找千禾打游戏去!”
有一说一,星际游戏是真好玩儿啊!
拿着游戏手环的白以尘兴冲冲敲响了旁边的门,鼻子吸了吸,眉头微动。
什么味道?
好香。
眼前的门慢吞吞打开了一个缝隙,清甜至极的信息素在触碰到他时便迫不及待地痴缠上来,丝丝缕缕的银色精神力圈住白以尘的手腕,将他拽了进去。
门在背后合上。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未打开,还没等他的眼睛适应这昏暗的环境,一具温热的躯体跌跌撞撞扑进怀里。
轻轻浅浅的呻吟贴上他的耳廓,以往碎玉般的音色喑哑缠绵。
“阿尘,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