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宫里出来之后就派他的人去查有没有登榜学子离开京城，没想到还真有。
于是他派人去把人给追了回来，没想到那人趁他们不注意跳下悬崖。
他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跳下悬崖的学子。
知道这件事之后，他确定这件事有问题。
“申屠将军。”赵新见礼。
申屠峰抱拳回礼，转即看向薛玉凝：“你怎么知道会有人离开京城？”
“猜的。”薛玉凝摊手，随即看了赵新一眼“大理寺牢房里的学子被人投毒，死了两个。”
申屠峰看向赵新，赵新点头。
“温少夫人到底知道什么？”申屠峰一脸狐疑。
如果都是猜的，怎么会全猜对。
薛玉凝转身拿出几份名单：“这是去参加罗家樱桃宴的学子名单，这是以罗家门生之名进贡院的名单，这是登榜的学子名单，这是被申屠大人抓进牢房的学子名单。”
两个人都一脸不解，不知道温少夫人拿这些名单做什么。
而且温少夫人哪儿来的这些名单？
“先前我并不觉得这些名单有什么不妥，但是对比之下就觉得有些问题。”薛玉凝把被抓起来的十五个人的名字都标红。
“两位可看出点什么？”薛玉凝看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
“这十五个人都参加了罗家的樱桃宴，都登榜了，但是不在罗家门生之内。”赵新突然反应过来。
“去参加罗家升学宴的不止他们，参加罗家樱桃宴而且登榜的不止他们，登榜又不在罗家门生之列的也不止他们，温少夫人凭什么说他们有共性？”申屠峰也反应过来。
“但是他们原本就在此次科考登榜呼声最高的人之列。”薛玉凝说着转身。
“他们没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各地翘楚，到了京城也没有被淹没，而且我还发现，他们除了参加罗家的樱桃宴，没有参加过别的宴席。”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参加宴席。”薛玉凝说完看着他们两个。
申屠峰不太了解，但是赵新很清楚。
像这样的学子，一到京城有了点名声，肯定是权贵巨贾拉拢的对象，甚至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
如此以来定然是宴席不断，还会赠送金银。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赵新有些强词夺理的说。
“对，这些都不是证据，也都说明不了什么，所以我才和申屠将军打赌。”薛玉凝看向申屠峰。
赵新也看向申屠峰，没想到温少夫人竟然敢和人称人屠的申屠峰打赌。
“温少夫人明说就是。”申屠峰知道这是京城那些人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假作真时真亦假，申屠将军抓错人了。”薛玉凝说的很确定。
申屠峰也是这样的感觉：“温少夫人可有……”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薛玉凝一直在说如果有证据，所以才这样做，所以就是没有证据。
赵新也猜到申屠将军打算说什么：“这件事……很棘手。”
申屠峰想了一下：“之前温少夫人说，若是我输了，就要按照温少夫人的意见向皇上进言，我说话算话。”
赵新暗惊，没想到薛氏干涉这件事能干涉到这个程度。
他想提醒薛玉凝最好不要干涉。
薛玉凝却当没看到一样：“事已至此，不如快刀斩乱麻。”
“怎么一个斩法？”申屠峰喜欢这样的方式。
“如今丢失了镇南关，大凉又截杀我大虞商队试探，正是我大虞用人之际，何不趁机来一场天子门生的科考。”薛玉凝直接说。
申屠峰和赵新对视了一下。
“况且申屠将军亲自抓了那些学子，恐怕早已人心惶惶，天下学子的心不稳，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稳定学子之心。”薛玉凝笑着说。
申屠峰想了想：“皇上若是不答应怎么办？”
“不是有登榜学子出逃吗？申屠将军就是他意图逃往大凉。”薛玉凝看着申屠峰。
申屠峰一想可行。
大凉这些年对大虞学子很是礼遇，本就彪悍的大凉，若是加上大虞学子的谋略，皇上肯定更加担心。
“你这是欺君。”赵新提醒。
“赵少卿怎么确定那逃走的学子不是去大凉。”薛玉凝看向赵新。
赵新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确定。
“那学子逃亡的的确是大凉方向。”申屠峰很确定。
赵新依然不语。
“赵少卿想想，科考舞弊可是重罪，他寒窗苦读求的无非是富贵。”薛玉凝分析。
“申屠将军确定是大凉的方向？”赵新再次确定。
“是。”
听到申屠峰这样说就放心了。
“那我明日就进宫禀明皇上。”申屠峰说完就想走。
“等一下。”薛玉凝突然想到一件事。
申屠峰看向薛玉凝。
“今天我在吾德殿看到罗贵妃也在，此事和罗家有关，罗贵妃却能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出现在吾德殿，申屠将军要谨慎一点。”薛玉凝给罗贵妃穿小鞋。
“这件事我知道。”赵新解释“皇上容易头疼，要罗贵妃按头才能缓解。”
薛玉凝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宫里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
“太医查不出是什么原因。”赵新叹气“而且皇上头疼的时候容易暴躁。”
“这有什么问题？”申屠峰看向薛玉凝。
“我想知道皇上头疼的规律。”薛玉凝直接说。
“这个怕不行。”赵新直接否了“龙体金安不容任何人窥探。”
“我怀疑每次朝廷出现什么大事，皇上都会头疼，罗贵妃就要在一边给皇上按头。”薛玉凝猜测。
赵新和申屠峰都一脸震惊。
如果是这样，那皇上头疼这件事就有问题。
“我只是怀疑，所以要看皇上头疼的规律，还有当时朝廷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薛玉凝解释。
“我知道了。”申屠峰对皇上绝对忠心。
别人会担心说这样的事会不会触怒皇上，但是只要是对皇上好，他就肯定会说。
申屠峰和赵新离开，薛玉凝把三个人的对话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休息。
夜里她没有梦到温厉，早上起来却有些头疼。
“少夫人，苗大夫天快亮的时候来了，现在在玉岚小姐那里，说少夫人醒了派人叫他过来，有重要的事。”余然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