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贵抓起来就行了?”
黎东源嘴里塞着馒头看着阮澜烛,“所以,吴槐答应跟我们做交易了?”
“没错!”阮澜烛手上不紧不慢的剥着鸡蛋,“把张贵捆起来带到这里就行,等晚上吴槐来的时候再交给他,至于杀人的事,用不着我们出手,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行!”
黎东源把手里没啃完的馒头扔进碗里,作势就要起身,摩拳擦掌准备出门去抓人。
“急什么呀!”
程千里一把按住黎东源的胳膊,“让我再吃两口!”
他还没吃饱呢!
“就知道吃!”
黎东源白了他一眼,程千里不服气,“我还在长身体呢!”
不过现在还早,就算下午去抓张九指都来得及,黎东源重新拿起馒头还没喂进嘴里,他又想起门的事情,“对了,你们有没有问他门跟钥匙在哪?”
正想回答时,却见周哥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凌久时使了个眼色又把嘴巴闭上,黎东源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人起的够晚的!
不对!
回过头的黎东源又转过去看了一眼,为首的依旧是周哥,不过他们一共五个人,现在只剩三个了?
昨天给他抛媚眼那个女生,还有不赞成救被献祭的小孩那个弱鸡,都不见了!
“那两个人没了?”
闻言周哥长长的叹口气,朝黎东源摇摇头,他们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下楼的时候才发现隔壁房间住的那两个人都没了。
“其实昨天晚上你们出去之后,我们本来想劝他们俩过来挤一挤,但他们不愿意跟大家睡一张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乎住的舒不舒服!”
这也算他们该死吧!
周哥在旁边那桌坐了下来,情绪不高,但依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早饭。
凌久时看了阮澜烛一眼,没有打算告诉周哥他们门的事,也没说抓张九指的事。
默默吃完早饭之后,阮澜烛几人便直接离开了,至于周哥他们,按照计划,他们依旧沿着祭河神的路线去找门的线索。
“这么多人,就直接上手吗?”
黎东源有点犹豫,此时他们站在之前吴槐的那个铺子门口望着张九指那边,上午的菜市场十分忙碌,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张九指的肉铺虽然不如其他人的生意火热,但周围路过的人也不少,如果他们贸然上手,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动乱。
“先去茶铺坐一会吧,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人就没那么多了!”
而这个时候恰好是茶铺人比较少的时候,见阮澜烛他们进去,茶铺老板还有点惊讶。
“老板,张九指就一个人住这里啊?他没成亲生子吗?”
阮澜烛端起茶碗浅浅喝了一口,不好喝不过能解渴!
“嗐!”
茶铺老板把擦桌子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干脆在旁边坐了下来,反正这会也不忙,有人跟他唠嗑他也挺有兴致。
“这张九指啊就是个畜牲!”
“他家的被他赌输出去了,他家就剩他跟他儿子,不过这家伙对他儿子还挺好的,再怎么没钱也没把他儿子拿出去抵债。”
“他父母呢?”
说到这个茶铺老板就来气,“他娘死的早,他爹为了帮他还赌债四处做工,后来给人家建房子的时候,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死了。”
“真是个人渣!”
谭枣枣不爽的翻了个白眼,祸害遗千年,这家伙怎么就没被房梁砸死呢?
“那他儿子呢?我们刚刚路过,也没看到有其他人在啊?”
“说是送到隔壁镇上念书去了,我们也很久没见到他儿子了!”
黎东源不太相信,“他欠了那么多赌债,还有能力让他儿子念书?骗人的吧?不会是弄到其他地方去卖了吧?”
“这.......”
茶铺老板感觉这个男人说的有理,之前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不会真的弄出去卖了吧?
“你不是说很久没见到他儿子了吗?就算是去隔壁镇念书,也是能回家的吧?又不是蹲大狱了!”
越听越有理,茶铺老板暗暗琢磨着,下午得跟茶客们好好讨论讨论,正好这段时间没有新鲜话题!
阮澜烛一直观察着市场里面的情况,当市场上人基本上都散去的时候,看看手表也不过才十点半的样子。
“走!”
阮澜烛起身理了理衣服,里面只剩摆摊的人了,这些人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收摊的,现在进去抓张九指刚刚好。
走到肉铺跟前的时候,张九指正在磨刀,见几人走近,他也只是懒懒的张罗了一句自己看,就没再理会他们。
“门!”
凌久时戳了戳阮澜烛的腰眼,铺子里面左边的墙上有一道黑色铁门,门前放着挂肉的木架子,不走近还真不容易看到。
阮澜烛挑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对面那个低头磨刀的男人。
张九指长得不高也不壮,看起来猥猥琐琐的,就连磨刀也给人一种马上要出去偷鸡的感觉,而他左手大拇指的地方光秃秃的,确实缺了一根手指,是本人没错了!
“张贵!”
张九指抬头看向铺子跟前的男人,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普通人,看起来跟自己的肉铺还有这个菜市场格格不入。
他们不是来买肉的,所以他们是来......
想到这里张九指拔腿就跑,阮澜烛几人也没料到这人警惕性竟然这么高,不过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就吓跑了?
黎东源追了出去,不过市场里面的摊位很多摆得也不规范,他一个人很难追到人。
“凌凌,你跟程千里去堵住出口!”
菜市场就一个门,凌久时赶紧带着程千里跟谭枣枣往门口跑过去,而阮澜烛朝张九指跑的方向堵过去,想跟黎东源前后夹击抓住他。
张九指手里的刀没有放下,一路跑一路乱挥,一时之间市场里面鸡飞狗跳,尖叫声连连,引得市场外面的路人纷纷堵在门口围观。
张九指见前后都有人拦截,于是踩着卖菜的摊子往侧面冲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另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威胁不大,想到这里,张九指举着刀咬牙冲了过去脸上带着狠厉,看得凌久时心里有点不爽,自己就那么弱吗?
凌久时随手操起旁边杀鱼摊子上的木棍迎面而上,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棍子重重落在脑袋上砸得他整个人一蒙,随后狂怒,张九指红着眼睛把手里的刀朝凌久时扔了过去,杀猪刀带着他全身的力量飞射而出,赶到身后的阮澜烛大惊失色,差点膝盖一软。
“凌凌!”
凌久时反应也不慢,刀尖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去,划破了胳膊上的衣服。
“我去你妈的!”
阮澜烛跳起来一脚踹在张九指的背上,张九指感觉背上像是被那车撞到一样,直接飞扑到地上,痛得他动弹不得,嘴里鲜血一口接一口的哕出来。
“没事吧!”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仔细检查了一番,胳膊上破了个口子,但是不深,问题不大!
“我没事!”
凌久时按住他的手掌摇摇头,阮澜烛刚刚被吓得脸都白了,这会还没缓过来。
追得气喘吁吁的黎东源走上来踢了踢他,像拎死狗一样把张九指从地上提了起来,阮澜烛这一脚可厉害,这家伙都说不出话了,他想补两拳都怕这人撑不住。
“都散了散了!”
黎东源挥挥手让围观的人都散开,带着张九指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
“这是?”
周哥看了看被黎东源扔在门口的张九指有点好奇,他们怎么还抓Npc啊?是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去找门,他突然攻击我们,抓回来好好教育教育!”
黎东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还指了指胳膊上有个口子的凌久时。
Npc突然攻击过门人?为什么?周哥虽然很好奇,但是人家都受伤了,便没再多问。
阮澜烛掀起凌久时的袖子,拿起桌上的白酒倒出一些给他消毒,见凌久时龇牙咧嘴的,还凑上去小心翼翼的给他吹了两下。
“疼啊?”
“没事!”
凌久时推了推他,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看阮澜烛这么郑重其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回去贴个创口贴就行。”
“嗯!”
阮澜烛眼角斜了一眼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的张九指,不过他那一脚虽然很重,但是也没尽全力,不至于踹死一个人,怪会装的!
“门我们找到了!”
听阮澜烛说门找到了,周哥几人立马两眼放光坐直身体看着这边,离活着出去又近了一步!
“不过钥匙还没找到!”
几人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钥匙可比门难找多了!
“但是我们有线索!”
周哥三人咬牙切齿,逗他们玩吗?
不过钥匙有线索就好,逗就逗吧!
“这个人就是换钥匙的关键,今天你们把他看好了!”
“没问题!”
周哥满口答应,一共八个人,总不至于连个Npc都靠不住吧?还是被打了一顿捆在地上的人。
吃完饭后阮澜烛带着凌久时跟谭枣枣回了房间,黎东源跟程千里留了下来,“我们追了他一上午,接下来先交给你们了!”
说罢就地一躺,留下周哥三人面面相觑。
不过人是他们抓的,轮到自己看守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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