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过裂口女这部电影吗?”
见大家都齐刷刷的摇头谭枣枣十分惊讶,她以为这部恐怖片还挺出名呢,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都没看过。
“关老师也没看过?”
不会吧?其他人就不说了,关南山作为影视圈里的人,就算没看过这部电影应该也有耳闻吧?
关南山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我不看恐怖片的,也许听过吧,但确实没什么印象。”
“那你们的生活也太枯燥了吧?”
阮澜烛慵懒的往床头上一靠,十分不耐的对谭枣枣翻个白眼,“不看恐怖片就枯燥?废话少说!”
“好吧!其实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女人出轨的故事,上映好多年了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楚,但挺恐怖的!”
程千里听到恐怖这两个字,赶紧抓起凌久时的胳膊抱在自己怀里,“多恐怖啊?”
大晚上的听恐怖故事不太好吧?
“很血腥很暴力,但没有鬼!”
谭枣枣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理了理思绪之后继续跟大家说她知道的情节。
“女主角呢叫玛丽,她老公叫什么我忘记了,玛丽跟她老公结婚之后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工作原因她老公经常出差不在家,后来她跟给她修车的男人好上了,只要她老公出差,玛丽就会邀请修车工去她家住。”
“她老公最后一次出差是在他们结婚纪念日的前几天,本来纪念日那天他是回不去的,他同事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便主动接下了他后面的工作,玛丽老公想给玛丽一个惊喜就提前回去了。”
谭枣枣摊摊手,“后面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吧!”
“两人的事情被他撞了个正着,玛丽的老公当时就掏枪杀了修车工,但却没有杀玛丽。”
“当玛丽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她老公将她捆了起来,抽出皮带将她打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说到这里谭枣枣一顿,咧嘴啜了啜牙花子,“从这里开始就很恐怖了!”
“他在院子里找到一把修剪树枝的大剪刀,用那把剪刀一点点剪玛丽身上的肉,剪断了她的手筋脚筋,最后沿着她两边的唇角向后剪了两个豁口,玛丽的嘴巴直接裂到了耳朵下面。”
程千里捂住自己嘴巴隐隐感觉有点肉痛,虽然谭枣枣只有寥寥几句说得非常简单,但他能脑补出这部电影血腥的情节。
“而且这时候玛丽还没死呢!”
还不如死了呢!
众人心里默默吐槽,这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她老公又去找了个电砂轮,把她的每颗牙齿磨得尖尖的,砂轮总是碰到她的牙龈跟嘴唇,玛丽的脸上血渍呼啦的特别恐怖。”
谭枣枣搓搓胳膊,“做完这些她老公就回房间休息了,等他睡醒下楼的时候玛丽已经死了。”
“然后这个男人平静的把玛丽抱进浴室洗了个澡,给她换上了干净的白色睡裙,做完这些之后他又把修车工也拖到了房间,将这两人并排放在床上,最后提着包离开了。”
“就完了?”
“嗯!”
谭枣枣点头,“电影就只演到这里,最后一个镜头就是玛丽她老公走出大门的背影。”
凌久时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的话,刚刚那个女人的形象确实跟玛丽很符合,不过她现在的模样,明显是电影结束后的样子,所以...”
阮澜烛接着凌久时的话继续说道,“所以这里不是裂口女电影的情景,应该是这部电影的后续!”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酒店里?根据你刚刚的描述,她不是应该在自己家里吗?”
对于凌久时的疑惑谭枣枣也只能耸耸肩,她哪里知道去啊?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算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阮澜烛抬手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这一晚,除了阮澜烛他们之外,其他过门人都睡得十分不安稳,尤其是目睹了裂口女整个杀人过程的那两个,更是哆哆嗦嗦的缩在墙角坐了一整晚。
起床之后谭枣枣跑过来帮凌久时扎了两个麻花辫,进门之后他的面部轮廓柔和了许多,喉结也完全看不见了,只要不开口说话,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
“真好看!”
谭枣枣捧着脸欣赏着背对着自己往前走的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这么好的白菜就被阮澜烛这头猪给拱了!
餐桌上,除了昨晚上被裂口女杀掉的还有十六个人,众人都沉默的吃着早饭,而那两个被吓破胆的人神情木木的,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昨晚那个女人......”
阮澜烛这几个字刚一出口,那两人都惊恐的抬起头来看向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么敏感?
凌久时打量着斜对面的两人,而其他人吃完饭后都没离开,都想听听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娇旁边的男人沉着脸发问,昨晚上到现在这两人都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吃完饭后倒是有点反应了。
“昨晚......”
年轻男人放下碗筷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众人能察觉到他们身上抗拒的气息,似乎不太愿意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其实昨晚我们三个一直没睡!”
两人中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了,抬头看着对面的凌久时,他们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陈娇他们两个骗了,三人凑在一起没有外人在,免不了对这俩一顿骂。
“后来我们听到一阵钟声,我们看了看时间刚好零点整,但那钟声却响了六下,没过多久我们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当时他们正在分析这个钟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听到脚步声后立马噤声不敢发出丝毫响动,却没想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最后会在他们的门口停下来。
“她走到我们门口开始敲门,而且越敲越急,我们赶紧躲到了桌子下。”
凌久时仰头想了想昨晚上的情况,这两人蹲在桌子下面其实非常显眼,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人,不过房间里面的床都是箱式的,要不蹲在床底下肯定比桌子下面更安全一些。
“她敲了一会就不耐烦了,两脚就把房门踹坏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看她拿着一把大剪刀朝我们走来,李川爬起来就想跑,刚走到门口就被她踩在背上扑倒在地。”
“怎么不从窗户跳出去啊?”
谭枣枣双手托腮不太理解,门口有门神拿着剪刀守着,而他们都住在二楼,反正跳下去也不会摔死,他不跳窗反而想闯门,这不是找死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当时他也慌了吧!”
“那个女人拿着剪刀就往李川身上招呼,我们也不敢睁眼看,只听到他发出的惨叫声。”
“她杀了李川之后就直接停手了吗?完全没有杀你们的想法?”
阮澜烛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不知道是裂口女本来就是只能一次杀一个人,还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而保住命的。
说话的男人摇摇头,“李川的声音停下之后我们也不敢睁眼看,但我们只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并没有听到她向我们走来的声音。”
“那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
坐在最外面的那个独狼开口问道,声音有点沙哑。
“我们就是躺在床上聊天说话,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程千里挠挠头,“难道是说了什么禁忌的词语?”
阮澜烛没有说话,既然一晚上他们都在聊天,那他们说出来的词多了去了,就算真的是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也很难推断出来。
从餐厅出来之后一行人各自离开去找线索,陈娇这一队回了二楼,两个独狼则是出了酒店大门,不过两分钟后又回来了,看来这次只能待在酒店里面了。
而阮澜烛几人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家心里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情,刚来的第一天,一切都还笼罩在迷雾里。
“你说,她杀人是有什么契机吗?”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肩头小声问道,“真的是随机杀人的,还是有什么选择条件?”
阮澜烛侧过身面对面跟他分析,“进门第一个死的人,他住的房间是距离门神出来那个方向最近的,或许她采取的是就近原则吧!”
“然后呢?”
凌久时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他。
“然后?”
阮澜烛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脸蛋笑着说道,“然后就是墙上那口钟!”
凌久时转头去看楼梯中间那堵墙上的大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他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快六点了!”
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针即将摆正,分针也差一点就指向12,而秒针已经到了3的位置。
“还有不到一分钟了!”
谭枣枣跟程千里着急得不行,而关南山看似镇定,其实心跳如雷。
“不对!”
凌久时皱眉看了看手表。
“什么不对?”
听凌久时说不对,黎东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凌久时。
“时间流速不对!”
阮澜烛解释道,“昨晚钟声一共响了六声,说明是六点整,而那时候的时候是零点整,如果要时针要再转到六的位置,要么是中午的十二点,要么是晚上的零点。”
这时大家都明白过来,纷纷抬起手来看时间,现在不过早上八点,墙上的钟比正常时间快了整整四个小时!
“先找地方躲起来吧!”
话音刚落钟声就响了起来,一声声砸在众人心口上十分沉重。
不过还没等他们找到躲的地方,噼里啪啦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二楼响起,一声声惊呼还伴随着桀桀桀的女人笑声。
“门神追出来了!”
“怎么办?”
阮澜烛目光不断在大堂中逡巡,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时钟。
“去时钟下面!”
说着,阮澜烛拽起凌久时的手就往楼梯上跑,而此时二楼的人也已经逃到了楼梯口,眼见要撞上,阮澜烛赶紧跑向Y字楼梯的另一边。
“翻进去!”
阮澜烛回头低吼一声,两道楼梯中间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摆着两盆绿植,绿植背后的墙上就挂着那口不准时的钟表。
这边七个人动作迅速的翻到了平台上,而陈娇跟他搭档见状也赶紧从另一边翻了进来,两头独狼紧随其后,一时之间小小的平台上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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