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翎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卜少游拜的师父就是辰阳书院的院长。
卜少游有些诧异的看向她：“所以你是不知道，院长就是我师父？”
见沈云翎老实摇头，他也才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跟沈云翎说清楚。
“原来都是我的问题。”卜少游言语中充满了无奈，“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会跟师父好好解释的。”
沈云翎闻言点了点头。
很快，这处院子便安静了下来。
.......
“见过辰阳院长。”
沈云翎行了一礼后，辰阳院长便迫不及待的招呼她坐下。
卜少游跟沈云翎并肩站着，可辰阳院长就好像没看到他一般，连余光都没给他一点。
卜少游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他也知道师父的性子，所以并不在意。
待沈云翎坐下后，他也紧跟着坐在了一旁，还动手给两人都添了茶。
辰阳院长这才有空看了他一眼，但又快速收回目光，看向沈云翎：“老夫很久以前便想见你，却没想到你这小娃娃这么难请。”
“院长不知，晚辈此次前来中州，主要也是为了大陆比斗。”
“宗门此次来了不少弟子，哪怕有其他的长老在，晚辈也要多看管着些，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沈云翎知道辰阳院长没有恶意，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便也笑着答道。
辰阳院长想到了某些弟子的比试，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老夫也看了你们东大陆的比试结果，弟子们的表现确实不错。”
“大陆比斗太重要了，他们作为一个东大陆的代表，自然需要有真实力。”
沈云翎也没有过多谦虚，只阐述着事实。
这些年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但也会隔一段时间就抽空指点一下这些弟子。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司空明和楚辞也被选中了。
但他们都作为道玄宗的精英弟子，沈云翎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变强，自然不会吝啬一点指导。
她这样做，也让宗门中的弟子对这个灵峰峰主有了更多的了解。
尤其是被她指点过的弟子，对她更是推崇不已。
以至于，后来的一次收徒大典上，有许多弟子都想拜沈云翎为师。
只是都她以年纪尚轻、已有两个亲传弟子为由拒绝了。
而沈云翎拒绝后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她的两个亲传弟子却总是能被人变着花的挑战。
沈云翎见了此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两个气运之子，手中握着如此丰富的修炼资源，若是连那些一些小弟子都打不过，那只能说世界意识的眼神不好。
辰阳院长和沈云翎围绕着此次大陆比斗，聊了几句后，突然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沈云翎心中微凛，只听辰阳院长小声询问道：“老夫听少游说起过系统的存在，也曾翻阅古籍查阅，却始终不识其真面目。”
“所以，这才常常让少游替我问出心中的疑问，此次大陆比斗知道你来了中州，才会想亲自问问你关于系统的事情。”
沈云翎点头：“院长尽管问便是，我自会知无不言。”
她是知道辰阳院长心中的好奇和顾忌，她既然赴了邀约，自然不会吞吞吐吐不愿说。
卜少游又重新温了壶灵茶，给两人的茶盏都倒上。
“如此，老夫便也不瞒你了。”辰阳院长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瞒不瞒着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因为他相信，自己这个小徒弟肯定一早就把那些事情，都跟倒豆子一样的说给了沈云翎听。
但他作为辰阳书院的院长，阅历和修为在这里，他所思所想自然会比卜少游深许多。
“自少游跟老夫提起过系统一事后，老夫当时便查了古籍记载。”
“但古籍中并没有记载过此时，老夫一度以为只是你们这些小弟子看错了胡诌出来的，直到......”
辰阳院长目光渐渐幽深，眉头紧皱着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
尤其是再结合卜少游回中州后，发生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看来。
沈云翎所说的系统并不是假的，它真实存在，却能够逃避修士的耳目，隐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沈云翎听完有些惊讶，挑了挑眉道：“所以前辈是怀疑那人身上有系统？”
“老夫没有证据，老夫只是直觉他有些不对劲。”
辰阳院长想着，突然冷笑了下，继续道：“少游拿回来的法器，对那人也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点沈云翎并没有在意，毕竟随着法器改良了这么多次，她也是知道最开始炼制的法器，作用多有限。
“你不是中州修士，也不是圣地弟子，自然是不知道，每个圣地都会有一神器，以镇压圣地气运。”
“但辰阳书院镇压气运的神器，许多年前就开始变得黯淡了起来，书院气运也流失了许多。”
辰阳院长说这话时，还瞥了眼卜少游：“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辰阳书院对弟子的约束更加严厉，也越发不常出现人前。”
沈云翎垂眸思索了一番后，道：“若是气运流失，那就有极大可能和系统相关。”
“系统只是对这一种东西的统称而已，它的存在形式并不一致，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系统不会被法器探查到的原因。”
“而这一类擅长伪装的系统，可以和任何生物的神魂相融。”
“若是没有完全融合，倒是有可能被法器探查到，可若是完全融合了，那便只能由我亲自探查了。”
沈云翎抬眸对上辰阳院长的目光，严肃且认真的说道。
“院长可知道，系统会在宿主死亡或者它察觉到危险时，吞噬宿主神魂，然后自主脱离宿主，重新选择新的宿主。”
辰阳院长深深叹了口气：“老夫也是知晓了此事，才没敢打草惊蛇。”
沈云翎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院长若是需要我探查系统的存在可以，但若是对方修为过高，晚辈便也无能为力。”
辰阳院长看了眼沈云翎的修为，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大手一挥道：“届时老夫会另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