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的最深处,龙帝的宝座显得格外孤独。龙帝尚未出现,但他的宝座就像一位沉默的守望者,静静等待着即将进行的审判。宝座的阴影中,似乎隐藏着龙国的命运和这些使者们的期望。
随着时辰的临近,朝堂中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每个人都在等待,等待着龙帝的宣告,等待着审判的开始,等待着一个将会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定。
龙帝站在宏伟的朝堂上,面前是各方使者,他们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不显露出对梁康事件的关切。
“诸位使者,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共同审判一个震撼我龙国的罪行,在诸国使者的公审下,还我三皇子和成国尚书成大人一个公道!”龙帝的声音庄严而沉重。“来人啊!带梁康!”
在龙国的深牢之中,梁康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五日五夜,他未得片刻安宁,身心俱疲。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赵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刺痛梁康的耳膜:“梁康,说出你皇子诞的罪行!说出你过去的罪行!”这无情的追问,一遍又一遍,如同钝刀割肉,让他无法逃避。
每当梁康的眼睛沉重得快要合上,一盆刺骨的冷水就会从天而降,将他从迷糊的边缘猛然拉回现实。冷水沿着他的发梢滴落,沾湿了他的衣襟,滴答声在牢房中回响,如同无尽的折磨。
梁康的面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黑眼圈深陷。他的双眸不再有光彩,只剩下一片茫然和绝望。
牢房外,负责审问的官员们轮换着班次,保证对梁康的审问无一刻停歇。他们的脸上带着冷酷的面具,即使在这样无情的审讯之下,也未曾流露出一丝怜悯。
终于,在第五个夜晚,当最后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脸上时,梁康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的整个人颤抖着,泪水和水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我说……我都承认!”梁康的声音虚弱而嘶哑,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不要折磨我了,我愿意为我所犯下的一切罪行负责。”
这一刻,梁康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罪犯,而只是一个被自己罪行折磨,渴望解脱的普通人。他的认罪和求死,似乎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光亮,希望能够得到救赎。
狱中的梁康被带到了朝堂上,他的面容憔悴,眼中已无生志。
“不必审问...我我我...认罪,我杀了三皇子、伤了成尚书...我只求一个痛快...”梁康已经完全崩溃,这时候就算让他梁康承认自己是大罗金仙、秦始皇,恐怕他也会承认。
见梁康已经认罪,龙帝假惺惺的再询问:“梁康,关于你的罪行,你可还有什么辩解吗?”
梁康突然站起来,双臂挥舞着已经脏乱的官服,彻底疯的大喊:“你们都是聋子吗!我都承认了,你们还要问来问去的!直接杀了我吧!”也由不得梁康第二次在玲珑阁撒野,被顾廷右手一挥,马上就被三名侍卫给拖出玲珑阁。
龙帝很是满意,看着满朝大臣使者,惺惺作态的问着:“犯人既然已经认罪,诸位觉得如何断罪好啊?”
成威站出,他的眼神充满愤怒:“梁康企图杀害本官,扰乱龙国皇子诞,加上龙国三皇子之死,就算将央国灭国也不为过,本官认为龙帝应向央国复仇,我成国必定全力相助。”
卫国主客司曹满紧随其后,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成尚书此言差矣,成尚书您已经死过一回了,若非被龙帝神力所救,不是已经因此逆贼已殉职了吗?我曹某人愚见,不应该以伤一人,杀一人定罪;而是应该以杀两人定罪,向央国讨回公道,我卫国也认为应向央国宣战,与成国相同,我卫国也愿意助龙国一臂之力。”
大西国和大明国三太子朱帆交换了一下眼神,大西国使者金名作缓缓开口:“我大西国和大明国,昨日已经达成一致 ,愿意全力支持龙帝的决定,无论是战是和,我等二国愿同仇敌忾,同气连枝。”
日出国太政官御木织郎则显得更为平和,借由翻译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我们日出国从唐朝就开始学到的原则;我个人建议,处死梁康,同时应该让央国给一个合理的赔偿方案,我们日出国就有割地赔款的习惯,我觉得这种方案可以作为参考。”
大越国的礼部使节,柯马拜迪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讲着:“若是我大越国国主遭遇如此只怕是即可发兵报仇了,只是我大越国地处热带,无法派兵,龙帝如果愿意,我国愿意支援粮草药物。
龙帝听完诸国转向央国使者王翰,还没说什么,后者显得有些局促跑出坐席,来到玲珑阁大殿中心,跪几乎央求的说:“我央国,已经即刻解除梁康职务,将梁康交由龙帝任意处置;同时愿意补偿龙国的损失,只求与龙国和平相处。”
眼见八国会审,梁康一上来就认罪,诸国局势一边倒 ,王翰也知道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央国即将成为众矢之的,墙倒众人推,也就是这样吧。
“梁康本就为我国阶下囚,何须你央国同意!”龙帝突然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龙案上的东西都被震动的移了为止。
直到此时,一直目睹假皇子送到自己家里,看到梁康伤人,三皇子之死的吴烨,算是彻底明白了。好你个龙复鼎,居然如此精于心计,那个孩子就是给你用来献祭的活祭品,你把真的三皇子伯言给祭祀,解除了诅咒;又搞了个假皇子,赢得了道德高地和诸国支持,要兵合兵一处,有粮有药,搞不好一个皇子你可以换来一个央国。
“现在诸国都愿意出兵出粮助朕为三皇子复仇兴兵,你赔的起吗!朕最爱的就是三皇子伯言了。”龙帝说了居然又当庭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