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成了要好的朋友,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而如今三年高中已过,再相遇的时候,她依然叫苏子,而他不再叫闵行,却叫了薄文,住在了她家的“后院”。
苏子颤抖着手,拨通了通讯录中存储了三年的手机号码,薄文的手机在客厅的桌子上响起,苏子泪如雨下。
薄文走过来,坐在苏子身边,她的手里是一把钥匙,一把他视如珍宝、一直放在枕头下面、一个女孩曾经告诉他可以打开世界之门的钥匙。薄文拥她入怀,苏子望着他依稀的容颜,百感交集、思绪万千: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不仅改了名字,连姓氏都改了。
薄文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苏子望着他:“闵行,你还好吗?”
薄文哽咽着说:“好。”
苏子更是泪流满面:“闵行,你知不知道,我连电话号码都不敢换,我怕你打不通。”
是啊,这串看似简单的电话号码,关键的时候,有可能会救他的命。
薄文更紧的拥抱着她,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子一边流泪一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薄文笨拙的给她擦泪:“我会慢慢的说给你听。”
苏子:“好。”
薄文洗了毛巾给她擦脸,牵着她的手,坐下吃早餐。
苏子时不时的看一眼薄文,薄文指了指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问:“有东西?”
苏子摇摇头。
薄文:“那你为什么总看我?”
苏子有些自责:“我应该早认出来你的。”
薄文:“不要自责了,人是会变的。容貌、声音、性格……”
不等他说完,苏子:“我有不确定过,我怀疑过。”
薄文:“我知道。”
薄文拥抱着她。
苏子:“你那时有一米六五?”
薄文:“嗯。”
苏子:“你那时那么瘦。”
薄文哽咽着说:“嗯。不说了。”
苏子喝了口牛奶:“你那时……”
薄文没等她说完就说:“你那时……”他本想说你那时的确是救了我
苏子的脸却“唰”的一下就红了:“我可以说那时,你不行。”
薄文闷闷的说:“我为什么不行?”
苏子急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苏子嘟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薄文恍然懂得了她的娇羞,忍不住轻轻的笑了。
苏子用拳头打他:“你还笑?还笑。”
薄文攥了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嘴就凑过来了。
苏子求饶:“好了好了。”
薄文哪儿那么容易放过,苏子也不再挣扎,任由他生硬的吻了去。
苏子给苏云庭发了短信:“爸,我知道了他是谁,我知道了。”
又及时的撤了回来。
她又不想打扰她的父亲大人了。她及时的按捺下她激动的心情。
薄文牵着她的手坐下来,自己坐在她的旁边,他打开桌子上的电脑,上线,开启了视频,视频里是位慈祥的老人,薄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外公。”
苏子一愣。
视频里的外公微笑着:“孩子,你还好吗?”
苏子看了看薄文,薄文点点头,苏子跟外公打招呼:“外公你好,我是苏子。”
薄文的外公闵哲:“孩子,谢谢你了。”
苏子:“外公,我,我,我也没做什么。”
薄文憨憨的说:“你的伶牙俐齿哪去了呢?”
外公大笑。
说了一会话,
闵哲:“行儿,就按我原来跟你说的办吧。我跟元叔交待一下。”
薄文叫了声外公。
闵哲:“你放心,外公不糊涂。”
薄文又叫了声外公,还想说什么,碍于苏子在,他有些欲言又止。
外公闵哲打断了他的话:“孩子,用真正的感情赢来的爱情值得你给她最好的。因为用了心,所以价值连城。”
薄文点点头:“谢谢外公。”
外公闵哲叹了口气:“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你外婆说的。外婆说这话时二十三岁。一晃啊,老啰。”
元叔受外公的委托,把外公闵哲在闵氏股份12%的股份以遗嘱继承的方式转给苏子。这是外公很早就和薄文说的。
是啊,他会给他们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苏子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儿,不无感慨的说:所以好的爱情从来看的都不是外在的条件,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
两个人吃过早饭,薄文始终拉着苏子的手。
苏子:“你放手了,我又丢不了。”
薄文仍然不放:“我领你看电影去吧。”
苏子爽快的答应:“好啊。”
站起身要走,又犯了难:衣服被薄文吐脏了,都洗了呀。
薄文看出了她的窘境:“有休闲装。”
苏子疑惑:“你的?”
薄文:“你的。”
苏子:“你怎么会有我的休闲装?”
薄文云淡风轻的说:“我买了,能不给你买吗?”
苏子:“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薄文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给你洗过衣服,我知道尺码。”
苏子一时羞的无地自容。
薄文知道她是因为那一次自己不但洗了她的衣服,连同文胸和内裤都洗了。
薄文看她不好意思,拥抱了她,直直的说:“要不然你也把我的内衣内裤洗了吧?”
苏子在他怀里挣扎着捶他。薄文依然抱着她,任由她撒娇,他喜欢。
苏子最讨厌的就是情侣装、亲子装什么的,一点新意都没有,而且,幼稚。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穿着薄文的睡衣呢。
苏子下意识的看了看睡衣,薄文调侃:“睡衣也有你的,谁知道你偏偏喜欢穿我的?”
苏子又羞又臊:“你还说还说,我昨天不是急吗?”
薄文继续逗她:“急什么?”
苏子又追着打他,结果又是被捉住了。
薄文暗自叹了口气:我们就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苏子也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们就一直这样多好。唉,隔在我们中间的是一个洛奇,一个病恹恹的女朋友。哼,管它呢,只要他还记得那把钥匙,结局就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