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像弹簧,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就弱,抱她上大床。
在李卫国强势的差点把林清嘴巴吸肿之后,林清就变成了贤妻良母,乖巧无比。
现在看着要多端庄,有多端庄,清晨的光线打在侧脸上,李卫国心里那个美。
果然好看的人,秀色可餐啊。
吸溜……呼噜噜。
只是可惜,某个电灯泡,太耀眼了,破坏了清晨的暧昧。
耿卫红呼啦呼啦的吃着面条,大块的牛肉,一口就吞两块。
嘴巴撑的如同小仓鼠一般。
卧槽,吃的真他妈好,牛肉绝顶好吃。
这土豆吸满了牛肉的味道,也好吃。
好吃,好吃,我特么吃吃吃……
这还昨晚剩下的土豆炖牛肉,早上被拿来当浇头,往清水面上一浇,看耿卫红这饿死鬼投胎一样的表现,就知道多好吃了。
李卫国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你吃饭就吃饭,慢点成不成?又没人跟你抢。”
然后耿卫红龇牙咧嘴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哥们儿一晚上挨饿受冻的,慢的下来嘛?”
滋溜……呼哈。
吃完一口面,耿卫红舒了一口气,头都没抬:“倒是你们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啊!”x2
耿卫红怔了一下,战术后仰,愈发怀疑:“真的没有?”
“没有啊。”异口同声。
李卫国跟林清对视了一眼,林清瞪了他一眼。
嘿呀呵,还敢瞪我?
等着瞧,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清看明白了,不敢回嘴,低着头默默吃面。
耿卫红端着海碗,把面汤喝的一干二净,看着林清脖子上偶尔露出的印记,叹了口气。
果然,再好的兄弟,有些事情,也是要撒谎的。
只不过你们俩下次能不能藏的好一点。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的,面没吃多少,感觉却饱了。
“我吃饱了。这面,真叫一个地道。
这牛肉,那叫一个地道。”
李卫国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闭嘴吧你,什么就地道,四九城竟特么剩地道了。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耿卫红灰溜溜的跑进了厨房,又盛了一碗面。
看的李卫国眼皮直跳。
可怜我媳妇就吃那么点,你特么吃那么多,你饭桶啊你!
“你不是吃饱了吗?吃这么多,撑死你!”
耿卫红发出了不屑的轻笑:“不就吃你点面吗?瞧你那抠搜巴脑的劲儿。
给,这是三十斤飞票,算我给你们俩的随礼了。”
“啊?什么随礼?卫红你别瞎说啊。”
林清虽然接受了与李卫国关系的转变,但依旧有些害羞。
耿卫红是知道好歹的,倒也没想着调笑林清。
随意道:“嗐,这不早晚的事儿吗?
老李这伤都好了,你们的事儿还不抓紧点办?”
林清这才没了话说,笑眯眯的看了李卫国一眼。
李卫国拿过粮票看了一眼:“呦呵,还真是三十斤飞票,日期还长着呢。
从哪搞来的?”
这年头粮票可以当钱用的硬通货。
尤其是这种全国通用的,贵的很。
为了维持各地粮食的平衡,粮票这东西有两种,一种是地区发行的,只能在当地换取粮食。
出了本地,换个城市,那就不好使。
但总有一些人需要出差公干,这种全国粮票就应运而生。
拿着这个,到任何地方,都能使用。
因此也更加珍贵。
“你问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那个家伙是叫王大彪?”
李卫国愣了一下:“啊?我说过吗?”
“你这就没意思了嘿,之前在医院,你不是说王大彪是漏网之鱼吗?
当时我还说这名字草率。
老李,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孙贼还真是叫王大彪。”
李卫国看了一眼林清,林清立马领会了意思,起身道:“你们哥俩慢慢吃,我该去上班了。
吃完碗放在那儿,我回来收拾。”
只是起身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耿卫红满口答应,喊着嫂子路上小心。
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走路姿势,便立刻低了头。
朋友妻不可戏,更别说是兄弟的媳妇,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耿卫红向来是个规矩的。
“行啊老李,刚出院就把嫂子拿下了,倒是小瞧了你。
看来我也要努力了。”
李卫国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倒是找一个啊。之前吕汉不是要把他妹妹介绍给你吗?”
听了这话,耿卫红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
就连声音都尖锐了三分。
“吕汉?草,别跟我提他。
这家伙就没安好心。
就他那妹妹,你是没见着啊,长的跟他妈黑李逵似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吕汉就已经够壮了吧?
他妹妹比他还要壮一圈。
听说在他们生产队,他妹妹是拖拉机组的组长,好家伙,那拖拉机在她手里跟玩儿似的。”
吕汉也是他们所里的同事,典型的北方大汉,壮的跟个铁塔似的。
他之前跟李卫国还有耿卫红吹嘘他妹妹,自小乖巧懂事,黛玉一般的人物。
其实黛玉是什么样的人物,吕汉根本不知道。
只是听以前下乡说书的先生说过,那是一个温柔美貌的女子。
他就记住了。
谁能想到,他妹妹一口能吃五个黛玉。
李卫国笑的打跌,耿卫红满脸幽怨。
这事儿都快成他的心理阴影了。
吕汉的家在庞各庄那一带。
夏天的时候,耿卫红被他拉着回家,说是他们生产队种的西瓜倍儿甜。
谁料此去竟然凶险如此。
怪不得回来之后,这家伙就躲着吕汉。
“行了,笑两声得了,当心笑岔了气儿。
别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说说王大彪的事儿吧。”
李卫国手一摊:“说什么?你肯定记错了。当时只是听有人喊彪哥什么的。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找到的他?”
“林伟明的人找到的。
在西直门那边一个澡堂子里。
嘿,这孙贼不愧是大匪。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跟一个半掩门儿做那事儿呢。
愣是做完了才起来。
你不服不行。
审问的时候,你猜他怎么说?
这孙贼说,钱都给了,不干完不是亏了?
我一听,嘿,愣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李卫国一阵无语,这王大彪倒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情绪,不得不承认,真牛。
“问出来了?”
耿卫红再次把面碗都舔干净了,点了点头。
“都说了,津门那边窜过来的过江龙嘛。
老虎帮的带头大哥,兼职军师。
手底下不少人命,拐卖妇女儿童,组织卖淫,驱使乞讨。
路子挺野,走的是漕帮的路子。
老领导不让我管这事儿后续,听说你住这儿了,过来瞧瞧。
领导让我告诉你,琉璃厂狗眼那边不用去了。
案子到此就了结了。
今儿得亏是来着了。
这牛肉哪来的?
给我弄十斤八斤的带回去。”
李卫国知道,他口中的老领导,就是周红兵。
这事儿牵扯到漕帮,的确不好弄。
虽然漕帮这两个字看起来很小众,但他们并没有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漕运一直以来,都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运输方式。
津门靠海,水系发达,靠水吃饭的人,着实不少。
政府自然有正经的水运渠道,归交通部管辖,但总有人是没有机会吃公家饭的。
那么漕帮自然也就出现了。
一群靠水吃饭的人,聚集在一起。
有些偏远的地方,这些人很霸道,要过他们这一片,必须用他们的船。
否则在水面上,就有可能遇到水匪。
具体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听到最后,李卫国差点没给气死。
“十斤八斤?你也真敢想。你要那么多肉干嘛?”
“不是说了嘛?约了姑娘,总得给人吃点好的。”
“呦,还真有姑娘?”
李卫国之前一直以为这家伙在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