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哪里伤了?”吴少柏想,刀疤这么惨?肖之安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雄鹰转述了医生说的话,“医生说他身上没什么伤,就是后脑伤到了。”
“只有后脑?”
吴少柏想,不应该啊,刀疤这么惨,不反抗吗?
雄鹰看出了吴少柏的疑惑,“安安有一把枪,而且,刀疤腿上,有两颗子弹。应该是中枪了。”
“能用枪打死,居然用这么惨的方式,这是,报仇。”
“嗯,应该是”,雄鹰又想到了,“他说他最好的朋友被他害死,迟早要报回来。”
听到这里,吴少柏突然觉得,徐成波的死,其实肖之安内心是有波动的,只是他压抑着自己不让表现出来……
“刀疤用什么撞击了他的后脑?”
雄鹰,“不清楚。”
这时候,医生来了,那人开口说话,吴少柏才知道,这是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后脑不是被重物撞击,而是被重力压迫。”
“……”
晓慧先开口了,“有什么区别吗?”
法医也是一个女性,短发,干练,说话铿锵有力,“重物是凭借外物,比如用石头,钢管之类的撞击头部。但是,他头部没有外伤,只有外力。也就是说,用手给的力量。通俗点就是,捏的。”
“捏的?”
这一刻,就连雄鹰都瞪大嘴巴,睁大眼睛。
法医女孩点点头,“从现场来看,肖之安几乎是徒手把刀疤肢解了,还是在人有生命意识的情况下。这种疼痛,一般人是无法承受的……”
雄鹰总结道,“腿部受伤,跑又跑不了,死又不能马上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肢解,他是在受不了身体的疼痛中,用手捏伤了安安的后脑。”
法医女孩表示赞同,“现场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做了现场模拟,95%吻合。”
雄鹰又说,“不应该啊,安安怎么会这么恨刀疤?对他这么残忍?仅仅是为了给朋友报仇吗?”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转头问吴少柏,“你们在较场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安去之前,说较场里面的人,他要自己来解决掉?”
吴少柏听着,内心翻江倒海,他不知道怎么回复,“我……不太……清楚。”
突然他又问,“蓝源景,也死了?”
雄鹰说,“是。”
“他的尸体也在较场?”
雄鹰回忆道,“嗯,他身边是虎爷。虎爷身上有颗子弹,蓝源景没有。应该是,虎爷和蓝源景发生争斗后,蓝源景先咽的气,虎爷后来被枪打死。”
此时,只有吴少柏心知肚明,肖之安是为了什么,较场在场所有人,都死了,就连他自己都生死未卜,这不是给自己报仇泄恨又是什么呢。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走上前去,神情很复杂。
晓慧看了看肖之安,又问雄鹰,“我能等到安哥醒来再跟你们去吗?”
雄鹰面露为难,“如果他不醒呢?……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要去警局接受审判。”
“好”,晓慧点点头。
吴少柏看过去,大概也知道,晓慧即使是被迫的,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毕竟她帮忙运毒了。
法医又交代了几句后,走了。
雄鹰看了看两个人,对吴少柏说,“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如果没别的事,可以先帮忙照顾一下。等我回来,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告诉肖妈妈。”
吴少柏思绪万千,“嗯”?
雄鹰走后,吴少柏问晓慧,“你的情况严重吗?会判几年知道吗?”
晓慧说,“安哥之前告诉过我,应该不严重,那会我还小,而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十八岁成那年,正好安哥来了,他看我可怜,把我调来做他的助理。”
“只是助理吗?”
晓慧点点头,“嗯,他还把我当妹妹,他说我和他喜欢的一个人,有些相似的经历。”
吴少柏,“……”。
女孩走到肖之安跟前,拿起刚刚在他住所带的湿巾,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拭干净。
吴少柏又问,“他的住所,有几个?”
晓慧疑惑了一下,“就一个啊。”
“民宿那边的东区大院里,不是他在住吗?偶尔去的住所?”
女孩看了看吴少柏,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只有这个住所,民宿那边,他很少去,更别说什么另一个住所了。”
吴少柏其实很想知道,那晚他爬墙听到的,另一个人是不是肖之安。
他曾经也想过,木马告诉自己,安伯在那个东区院里,他只看到了女生佳佳,没亲眼看到肖之安,好几次,他在想,会不会搞错了。
“那个院里住的是谁?”
晓慧平时很少接触蓝源景,他肯定不知道,“不知道,我和安哥就在这,我也很少去民宿,因为那边太乱了。”
吴少柏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肖之安,突然心底一阵异样和波动,好像刚刚死去的什么东西,又要马上醒来。
“传言说,安伯玩遍了二系所有的女性,是真的吗?”
晓慧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撅起肉嘟嘟的嘴巴,“才不是,都是水哥干的。安伯从来没有过哪个女人,他……他好像一心只想做好事,虽然这里的人,很多都不是好人,但安哥说他想做好人。”
晓慧说到这里,看了看肖之安,好像怕他下一秒起来,揪住自己,不让自己瞎说,她用手掌挡住嘴巴,趴在吴少柏耳边,悄咪咪说,
“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刚开始也是水哥打算献给安哥的。
只是,安哥让我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让我告诉别人,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