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阔别王老爷子几周的时间,阎折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就没有按下暂停键,除了双休日也是这里跑来那里去,把赵老头子侍奉的那叫一个孝顺。
无事时 阎折就将买来的书拿出读读,由于煤矿有教育识字的安排课程,前身阎折也去过。
如今,他能弄明白书中的文字,二人呆在一起时,他会给黄槐英讲前世的各种小说神话故事,这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乐趣。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穿越到如今已经过了两年了。
从地面延续下来的路灯,将阴冷潮湿的矿道照的通亮,铁镐与煤层的碰撞声为静谧的洞穴内人心的孤苦添了些安抚。
四肢已经有些酸痛的阎折将稿子丢在一旁,嘴中嚷嚷着累死我了,不行了我要歇息会。一旁的黄槐英只是用毛巾蘸了蘸脸颊滚落的夹杂着黑粒的汗水,继续摆弄镐子。
若不是原主人的身体素质好,恐怕阎折第一天上工就下不来了。
看着仍在一旁卖力做工,脸上已经出现黑白斑马纹的黄槐英,一把拉到铺着袋子的土堆上坐下:“槐英,慢慢来多休息一会,不行咱们兑点土应付过去不就完了。”
“不行,要是不做完今晚没饭也没休息时间,我还要帮你把你的一半工作量完成,你自己一边耍去吧!”说完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拉着稿子不顾掌面磨破的疼痛,继续哐当哐当起来。
两周前阎折貌似是不小心闪到手腕了,然后屁颠屁颠跑过来求人家帮帮忙,缺个一两天可以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差池。
别的都是吃干抹净充愣装傻,自己若是不帮严重点可能要了阎折的命,毕竟也是一个组的,关键还在一起住。
原本是和别的女孩子住在一起结果人都满了,管事看阎折貌似是个傻子就将两人分在一个宿舍,中间隔了个床单,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她发现此人猴精猴精的。
不难让人怀疑前几年是装的,大多数人将其归结为上次打过来的,看这娃心不算太黑,能当个朋友闲暇时在一旁有个吧啦吧啦的也不错。
阎折拿起从地上带下来摆放在一旁的小人书,抖了抖上边的灰尘:
“你发现了没,咱这地方的领导人,商业头脑太强了,允许你感受外边的文化,还带领出去感受几天高档生活,又指定一定的指标,超额完成居然还有奖金,吃住保障好,五险一金缴纳好,死一个人保障金又回到他手里,真就是...能啊!”
“槐英,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要是再多嘴,你自己来。”
“好的,我闪,我闪,你慢慢来累了,歇息一下,我去给你打点水。”
他提起自己之前买的骷髅水杯,又小跑到槐英身边拿起她的水杯。
一路小跳前行嘴中得意的嘟囔着:“长得丑活得久,长得帅老的快,我宁愿当一个积极可爱的丑八怪。丑八怪,哎哎哎哎,别把窗打开,丑八怪,哎哎哎哎,我要将~你~供~养~。”
此时正在阎折前边行走的三人,听到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左边红帽的男子望了望后方胆怯的询问道:“大哥,咱不会是撞见鬼了吧!我听人说以前矿上死过人。”
右边的黄帽男子此时也有些发虚,声音颤微:“大哥,你看看后边,他怎么一蹦一蹦的,手里拿的可是人头,不会真撞鬼了吧。”
二人循着红帽男子的视线望去,此时的灯光忽闪忽闪,有些接触不良,身后的男子身体左右摇摆,双脚断断续续的悬空,手中的拿着一个类似头颅的东西步步紧逼,突然灯光全部熄灭,声音在慢慢扩张,在三人耳朵中那从地狱传来的哀鸣声步步逼近。
“快带我。”站在中间的男子嗓音尖细:“快跑呀,快啊,我的妈妈啊!”
接着,灯光突然亮起,被称呼大哥看到面前的阎折是个人样,一拳朝阎折脸上砸去。
“哎呀!\&
嘴角的疼痛使得阎折从得瑟的深情中走出来,他抬头看着面前,横眉瞪目的男子,以及拳头上的点点血迹,阎折下意识吸溜一声:“大哥我没骂你,我就唱歌呐,唱歌。”
男子甩了甩手背的血迹:“这不是唱歌的问题,这是一个深刻的原则,以及道德的问题,长的丑晚上跑出来吓人这是不道德的,歌唱的不好多练练,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你他奶奶的跑出来吓人,歌还这么邪性,这就是你的错。”
三人握紧拳头正要砸去。
“等一下诸位,你们闻到什么腥臊味了吗?”阎折又反复嗅了嗅,注视着三人貌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裤子:”你们裤子......”。
话音未落三人的拳头便朝他身上落下。
“给我揍他,啊呀呀,mmp,使劲的打。“
一盏茶的功夫,阎折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拍落身上的灰尘对远去的三人竖起了一个中指。
”哼,呵,吐。”嘴里骂骂咧咧的朝水房走去。
打完水望着从外边赶回来的严老,他揉了揉被打肿的脸颊心中甚是不平,想着工服上的名字问道:“严老你认不认识,李天的。”
老人皱了皱眉,两眼在框内向上打转突然开口道:“额,他啊,我记得有这么个人,五年前在这个矿洞里,埋在了里边,陪同的还有几个人,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后来有人曾传走路时要小心,有人叫你不要回头,可能是李天的在拉替死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提到埋字时老人嘴巴凑在阎折的耳边,眼神四处乱瞟。
此刻,阎折面如死灰,惦着水杯的手不住地抖动,又突然意识惊叹一嘴:“槐英还在里边,不行,我要把槐英救出来。”
他立马冲了出去,匆忙的奔向槐英挖矿的地方。
“现在的娃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刚刚李昊的几人说滑倒了,可身上一股子尿骚味,这小子鼻青脸肿,又突然冲了出去。哎,人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老人努力的睁开眼睛,望向远去的阎折,眯着小眼,暗自感慨几句。
拿起毛毯盖在身体上躺在椅上说道:“还是睡觉适合我。”
此时飞奔的阎折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尘飞乱天。
“我就知道这世界没这么简单,这是鬼怪的世界,真就是母猪上树,不行我要等等,带着槐英等到系统出来了再浪,毕竟有些人等了七十年。
我还年轻,才十八,找个地方囤点粮食,不行佛门安家,再不行带着她剃发为度。真就要把我的唯物主义观念给我掘了。”
阎折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滴,跑到黄槐英身边,拉起她就要往外跑。
女孩看到阎折受伤的黑脸咬唇问道:“你傻了吧,又把自己搞得满脸是伤,你先回去抹些药。”
“不是,这里有鬼,你懂吗,鬼,特别吓人那种,分分钟要我们小命那种,懂了吗?大姐我们快走吧!我求你了。”
黄槐英将手放在阎折的头顶转而放在自己的头顶:“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又坏了。”抬手欲要给阎折来一拳。
阎折立刻朝后边跳去,一块石头从衣服内飞出,浑浊的橙色晶体包裹着里边拇指大小红色水晶。
黄槐英捡起滚落在地的石头,轻轻的放在阎折手里:“你也没发烧,等我把我们两个人的指标完成了慢慢说,要不你先回去擦一些药。”
“不回去,算了,要死咱俩一块死,反正我除了你,也是无依无靠的。”
他拿起矿灯坐在一旁细细打量回来时不小心摔倒捡起的石块,开口问道:“槐英,你见过橙色的浑浊结晶包裹着红晶体的石头吗?”
“没有。”女孩淡淡地说:“赵老应该知道些什么,这东西怪异的很。”
想到赵老,阎折又将石头抬过头顶借来光亮认真观察,继而说道:“不是玉石也不是水晶,这石头绝对有猫腻,晚上了你陪我去问问赵老,那人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