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秘事者的缺陷
作者:听风随雨   末世漏洞最新章节     
    听完李骄甫的工作指示,阎折先派送其他天组、地组的装备,宁瑾和李蹂通的,他专门放在最后派送。

    前往宁瑾家时,阎折走到快到宁瑾家门口时,关掉车牌和面容修改器。

    的门岗人员见车牌号,立刻起身观察车内之人,见是阎折立马微笑放行。

    阎折打方向盘转进,同时笑着对其点头感激。

    汽车停在宁瑾家的小洋楼前,余清璮已站在门处等候,阎折下车与余清璮寒暄,拉开后备箱取出宁瑾的装备,交给余清璮身旁的随从,笑道:“宁哥,他人呢?”

    余清璮笑道:“走吧!去见见他!”

    阎折心生疑惑,跟在余清璮身后,两人穿过楼房的中央大厅,出门顺着石板路走一段距离。

    两人站在类似仓库装潢的小屋前,余清璮转动钥匙,推开厚重的铁门,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光亮起,阎折一眼看到,宁瑾手脚戴着枷锁吊在半空中,锁链的尽头套在墙壁和地面指头粗壮的凸出铁环上,嘴部绑着口罩,应该是为了防止宁瑾吼叫吓到人。

    宁瑾看到两人来,剧烈的挣动铁链,半张面目扭曲,双眼血红,似要滴出血水来,让人不寒而栗。

    阎折吞咽口唾液,叹口气道:“他一直是这样吗?”

    “嗯!自从当了秘事者就一直是这样,好在发病前的半个小时他会犯恶心。每次回来,他等自己病症发过后再出门!”余清璮苦笑道。

    “哎!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阎折对宁瑾的遭遇感到惋惜,但也无可奈何。

    他望着宁瑾不人不鬼的样子,回想起那夜自己靠窒息熬过病症,如今同宁瑾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心中暗暗庆幸,倘若真如宁瑾这般模样,自己或许会做出永远无法自我和解的事情。

    阎折安慰余清璮几句,便驱车前往李蹂通的新家,心中也纳闷李蹂通什么时候搬家了,可是当他穿过李蹂通的老家,到达新家时。

    阎折又看看手机上的地址,发现自己没有来错地方,不禁感叹道:“没道理呀!老家和新家,就隔一条街,这真猜不透!”

    阎折开车进入小区,根据手机地图指引,找到李蹂通所在的楼栋。

    阎折将车停进小区门前新画的停车线内,提起李蹂通的装备,往五楼九户走。

    李蹂通现今居住的小区楼层不高,最高五层楼,到达楼下,阎折给李蹂通发几个消息,无人应答,阎折只好亲自提着装备爬上去。

    阎折站在门外,抬手敲到房门喊道:“李蹂通,是我,阎折,我给你送东西来了,你开一下门!”

    “好!稍等!”李蹂通应答道。

    阎折站在门口等候,八九分钟后,李蹂通慢慢腾腾的打开门,阎折郁闷道:“你干什么坏事的,怎么开个门,这么慢!”

    “没什么!”李蹂通的眼神躲闪,阎折把包裹递给李蹂通,起念头要走。

    突然,下意识的吸溜鼻子,闻到屋内有浓郁的血腥味。

    阎折推搡李蹂通朝屋内走去,只见地上墙壁上全是血手印和溅上去的血痕,阎折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他深吸一口气,神色慌乱的看向,脸色平静的李蹂通:“这怎么回事?”

    李蹂通没有回答,走过阎折取来钢针,转过身来,身体抽搐一下,咧嘴眦目,仿佛被什么诡异的事物附体一般。

    阎折下意识地向后退步,眼睛盯着李蹂通手中的钢针,防备李蹂通突然朝自己捅来。

    只听“扑哧”一声。

    李蹂通攥紧钢针,扎入自己大腿上,脸上浮现出愉悦感,似乎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又随即拔出,插入另一个大腿上。

    此时阎折脸色已经吓的有些苍白,他见李蹂通不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是想知道血迹是哪里来的吗?是从我身上留下来的,这是我的病,在这一小时内,浑身瘙痒难耐,只有用钢针扎进去缓解这种病症。”

    阎折脸色一变,问道:“秘事局没有对症的药剂吗?”

    “连秘事者的能力从何而来都弄不明白,哪里会研制出来药剂,你听过因瘙痒难耐而死的秘事者吗?”

    阎折摇摇头,望着李蹂通又取来钢针扎入肩头,联想到自己会不会有一天犯这种病症,那也太恐怖了!

    李蹂通回答:“我就因为这个病症调查过秘事局的档案,发现确实有六人是被痒死的,传出去真的可笑,听人推荐用银制的粗针能缓解一定的瘙痒,我也庆幸我第一次因为瘙痒难耐,剜肉转移注意力活了下来,好在这种病反馈的优势是身体细胞的分裂速度更快些。”

    “真怪异!秘事者说是得到了天赐的能力,倒像是被抛弃的人,能力不过是老天的可怜。”

    阎折想到槐英、艾佳辕、孙玉惊、冉纯的病症,自己对于病这一块只了解,没有深入研究,于是问道:“那你知道沉默、冰冷、颤抖、童生,还有抽烟的!”

    李蹂通咬牙扯银针,插入脚面,解释道:“沉默,我记得槐英的症状,三十岁会出现失语症,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冰冷,艾佳辕、楚言听也有这种症状,犯病的人会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要死去,那是一种内心冰冷的孤独。

    颤抖是孙玉惊的症状,也是精神层次的压抑,脑袋肿胀,口吐白沫,心生烦闷,能意识到周边的人,心中只想表达,却什么也做不了。

    童生是冉纯的症状,三十五岁会暴毙。抽烟是江迎夜的症状,这个病导致本人有时会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哪怕自己心中认为是错的,也管控不住自己。”

    “还有车丰承的双生灵魂,看似是好,四十岁之后精神分裂。易木青的梦症,就是眼前出现幻觉,严重的可能梦中自己把自己杀了,检测结果是脑死亡。”

    阎折吃惊道:“这些你是从何处了解的?”

    李蹂通苦涩的笑道:“之前带我的师父告诉我的,可惜他已经长眠在唐明国的土地上了,其他的症状,我也不清楚,至于为什么你找不到这些病例的清晰记录。

    原因在于,艾须迟前边那批秘事局管事的,感觉这种病例记载读来太过于压抑,印象不好,就全部销毁了,还有就是秘事者活不过四十五岁这是定律,好好享受此生!”

    李蹂通的话语如同雷电一般,将阎折对未来所有的构想全部劈碎,他吃惊的看着李蹂通,呆呆按着沙发坐下,只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里边轰隆隆作响。

    许久,阎折抬起疲惫的双眼,环视满是血迹屋子,附在墙上的血迹仿佛活了过来,化为囚困阎折思想的牢笼。

    “不过,我听人说你的症状奇怪,你别往上边想就好了,你会活过四十五岁!”

    阎折苦笑道:“兄弟别安慰我了,我还想着活到八十、九十岁呢?要是界域结束了,这个定律应该就不存在了!”

    “兄弟,你读过那么多书?你应该知道界域结束这种话宽慰人的话,不止是我们这一代秘事者听过,前边多少代秘事者都吃过这个大饼!”

    李蹂通拔出银针放在桌子上,起身活动筋骨,满脸的轻松爽朗,看样子病症是过去了。

    “我们真的无计可施吗?”阎折恐惧道。

    李蹂通点燃烟噙在嘴中,口中呼出烟气,无奈道:“没办法,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我们笑着面对。”

    阎折同李蹂通寒暄几句,就回到秘事局的办公二号楼,躺在椅子上,书也懒得看,望着天空发呆。

    如果李蹂通不告诉阎折,秘事者四十五岁必死的定论,阎折或许还会按照人类社会的那套死亡观念,规划自己的生活,真死了也没办法,可这种少去一半阳寿的定论,真让其难以接受。

    但又想到自己如今断了条胳膊,下次前往界域自己的身体上会少些什么部件,亦或是自己可能也就死在里边,他瞬间就是释然了:“我真是有点笨!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下个界域能不能活着还是一说。”

    阎折笑着拿起书来,刚翻动几页,徒然间想到吴梓晴还那么小,他起身在屋内踱步,心中愁苦道:“哎呦!真烦心了,梓晴还那么小,我们大家要是早走了,她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要是再大点,我入土了也好,我这某天突然暴毙了,我怎么下地府和盛叔交代,当年要是没有盛叔,我阎折早就埋进土里。”

    “哎呦,真是这件事情愁过去,另一件事情又来,我活着怎么这么累啊!”阎折坐在沙发上,拉扯头发,无法说服自己,阎折就躺在沙发上睡觉。

    睡两个小时觉,阎折起身去餐厅的后厨弄些东西垫垫肚子,随后返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没看完的书继续翻阅。

    下午吴梓晴放学,阎折提前下班,将吴梓晴接回家中,见家中没人,就在群中询问,众人都表示有事情,两个人阎折也懒得做饭,带着吴梓晴出门吃些晚餐。

    返回书房,阎折坐在一旁看书,吴梓晴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李六子和也苟是要去完成风夜的教主发布的搜集任务,临时前往其他国家。

    艾佳辕则是被委派到黑色城墙外,护送科研人员返航。

    至于陶锦葵这嗜酒如命的人,听闻槐英的烦心事,就拉着槐英去小酒馆喝酒、解闷。

    黄槐英想起上次陶锦葵的办法不好用,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取经,索性再试试,她一口闷酒喝进肚中。

    导致她烦闷的主要原因是,前天看到阎折的手机上有许多异性发来消息,好在阎折采取忽视的态度,没有搭理。

    下午,有无意中看到网络上说,某些男人出轨时,往往一则消息发过后,在三分钟内卡点删除。

    槐英心中顿生焦虑,但又感觉阎折不是那种喜欢麻烦的人。

    之后,她又在网络上搜索男人出轨后的表现,上边显示:

    男人出轨时见到女人会爱笑,是因为男人心中有愧,他害怕被发现。

    男人出轨时会爱做饭,他感觉亏欠女人。

    男人出轨时对女人脾气会特别好,这个要小心,可能男人外遇的孩子会打酱油了。

    男人出轨时会爱吃口香糖、改变自己装扮,更好的表现自己;男人出轨时会常常按时回家,因为他在隐藏。

    男人出轨可能是他患癌症了,不想女人伤心,所以男人出轨时请让他来青城市白癜风医院,专门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专注治疗癌症二十多年,为每一个出轨家庭保驾护航。

    当槐英浏览到这条癌症评论时,她自己率先笑出声来,张着嘴巴换气道:“怎么男人出轨和癌肿有关,这真离谱!”

    槐英回头看向四周,心中再次想到那条癌症评论,她不厚道的偷笑。

    陶锦葵没留意槐英嘴角突然出现的微笑,径直搂住黄槐英的肩头说:“姐们儿,你可要相信我!”

    陶锦葵小饮半杯酒,两眼惺忪,咂吧嘴唇,厚重的故事感瞬间从她体内生出。

    陶锦葵慢悠悠的讲道:“男人呐!男人,这是种笨蛋生物,绝大部分,只能要你能稍稍多表达暧昧,他就跟着了魔似的黏在你身边,他傻傻的以为你对他有感觉,你只要略微的拿捏一下,男人这一步也就到位了。”

    “所以,当你霸气侧漏,他就不敢花心,男人这种自古被标志为权力的代码,同时心中也藏着不言说的服从感,他们对于莫名其妙的怪异强大,会表现出一种唯命是从。”

    “这种莫名其妙的怪异强大是什么啊?”槐英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