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宋人风流辽人爱,祸起萧墙十香词(八)
作者:来一杯   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最新章节     
    御花园门口,心急如焚的花荣与马植,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走,去寻他!”

    “荣儿!”

    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引得焦虑万分的花荣与马植,俱是一喜。

    “义父!”

    “太尉!”

    迎着来人,两人一左一右,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长舒了一口气,除了衣衫有些不整,脚步有些虚浮,高俅浑身上下没有伤到一分一毫,完整的很。

    “义父,马植说……”

    花荣正想问高俅,明明诗会取消了,为何还是进去这么久。

    “回去再说!”

    高俅对着花荣轻轻摆手,又不动声色的,给了马植一个眼神,便一马当先,快速赶回了宋人使团。

    一进大帐,高俅便连连下令。

    “荣儿,即刻起,寸步不离!”

    “喏!”

    “鲁达,林冲,武松,警戒四周,若有人不听劝阻,侵入三十丈之内,格杀勿论!”

    “喏!”

    “喏!”

    “喏!”

    “周怀安,即刻收拾,轻装上阵,半盏茶后出发!”

    “喏!”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高俅端坐帐中,闭目等待马植的到来。

    不消片刻,分开走的马植赶到帐中。

    “老师,出了何事?”

    马植一靠近宋人使团,便发现了情况不对,以他的才智,不用猜,但能联想到御花园中,一定发生了变故。

    而且,这变故,还挺棘手,不然以老师的沉稳,不可能这般草木皆兵。

    “马植,你老实与某说!”

    高俅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板着脸,沉声问道:“萧琴琴,究竟是何人?”

    “萧琴琴?”

    马植身为光禄卿,当然知道萧琴琴是谁,但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何老师会问起萧琴琴。

    “快说!”

    高俅没有第一时间得到答复,不禁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萧琴琴是……陛下新纳的妃子,文妃萧瑟瑟的胞妹,尊号,景妃!”

    “景妃……”

    虽然心中早有了答案,但高俅听到景妃两字,仍是不免一阵阵的发虚。

    “老师?”

    马植见高俅面色不对,不由有些着急。

    “你现在就离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高俅不由分说,直接要赶马植走。

    “老师,我不走!”

    赤胆忠心的马植,怎么可能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正要据理力争,却不想高俅直接翻脸了。

    “若眼里还有某这个老师,便快滚!”

    高俅一个滚字出口,又见马植一脸委屈,心中一软,又道:“你的身份还有大用,切不可意气用事,莫忘了,还有燕云十六州的百姓,等着你去解救哩!”

    若说其他什么,马植或许还会犟一犟,可一听到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他便面色大变。

    是哩,燕云十六州的事还没解决,怎能弃之不顾呢!

    可是,老师,这明显是遇上极为棘手的难题了,他又怎能一走了之呢?

    一边是使命,一边是师命,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放心,萧奉先应该只是要某的把柄,不会要了某的命!”

    简单给马植吃了一颗定心丸后,高俅又道:“不出意外,某,今日便要启程回大宋,日后,某自会安排执这走马承受牌之人,与你联络。”

    掏出那块玉制走马承受牌,给马植细细看过后,高俅又强调:“记住,一定,是执金牌之人!”

    将玉牌还给高俅后,马植重重点头,答道:“记下了!”

    “去吧。”

    “老师……珍重……”

    打发走依依不舍的马植后,高俅重又闭上眼,静坐等待。

    他在等萧奉先,那个给他下了套的鸟人。

    若问高俅此时心里是如何做想,那一定是憋屈。

    他可没想到,堂堂的兰陵郡王,辽国的第一重臣,居然会使江湖上下三滥的阴阳合欢散,而坑害的对象,竟然还是他高俅,和天祚帝新纳的景妃,萧琴琴!

    若不是他习练过《大黄庭》,多少对这种催情迷药有些抵抗,说不得此时,还在那御花园的雅室里,颠鸾倒凤哩!

    直娘贼!

    一想到萧奉先那鸟人,离别时所说的“太尉随意,随意便好”这八个字,高俅就恨的牙痒痒。

    萧奉先这鸟人,哪是什么老鸨啊,分明,玩的就是仙人跳啊!

    可怜了他高太尉的一世清名!

    还有那小娘子的,清白之躯!

    可是呀,大错已经铸成,他高太尉,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别看他跟马植说的那般笃定,实则他心里啊,虚得很。

    “义父,兰陵郡王求见。”

    武松在帐外的通禀声,让高俅眼皮一跳,他沉声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只兰陵郡王一人!”

    高俅高声道:“请他入帐!”

    “喏!”

    呼……

    待武松领命离去后,高俅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按高俅的打算,若是半盏茶之内,萧奉先出现,无非是两种情况。

    一种,是公事公办,率大队人马,将他拿下,不说就地正法吧,一定会拿他做下的丑事大肆宣扬,然后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要挟大宋,比如说要钱、要粮、要甲胄、要铁矿……

    一种,是私了,悄悄的将此事压下,然后当成把柄,不断的要挟他高俅,做出各种违心之事。

    现在,既然萧奉先单人匹马,是一个人来的,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

    “哎呀,高太尉,怎地不告而别呀,本王办完了事,还想着与你一叙哩。”

    萧奉先掀帐而入,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就好似刚偷到小鸡仔的黄鼠狼。

    “兰陵大王好手段,有甚事,不妨照直说吧。”

    一贯以阴人为乐的高俅,今次阴沟里翻了船,自是不会有心情与萧奉先这鸟人逗闷子。

    萧奉先笑不语,朝着高俅身后的花荣努了努嘴。

    “荣儿,你先出去。”

    高俅脸一黑,他就知道,萧奉先找上门来,定是要说见不得人的事了。

    “义父?”

    花荣可还是记得方才寸步不离的命令,加之对萧奉先的不信任,低声又确认了一遍。

    “出去吧。”

    高俅摆摆手,话中有话道:“兰陵大王费尽心机,现在啊,可舍不得某出甚差池,对吧,兰陵大王!”

    萧奉先闻言,也不动气,而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让高俅哑口无言的话。

    “太尉龙精虎猛,自是不会出甚差池,对吧,高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