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怎么这么早起身,还有,今日可是那奴才伺候不周,衣衫这般凌乱,孤回去定要好好责罚她!”
殷长陵牵着涂山灵兮的手,如上次一样,还是带她一同坐上王位。
他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语气,但话里可没有一点儿责怪她的意思,甚至隐隐还有几分偏爱。
大臣们听着殷长陵的话,都纷纷有些恍神,这位还是他们熟悉的暴君吗?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都开始懊悔自己刚刚的失态。
听陛下的意思,这女子和陛下关系匪浅,而他们刚刚竟看人看得失了神,此乃大不敬之罪啊!
可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呐,这女子确实难得一见的倾国倾城,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啊!
如此容貌,堪称神女,这叫他们怎么不着迷呢?
有些胆子小的,听了这话,就一个个儿的开始腿软,若不是看其他人没跪,他们早就想跪下求饶了。
而正当他们心惊胆战的时候,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软软糯糯的,吸引所有人的耳力。
涂山灵兮身上就是有种魔力,是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接着,他们就听到,女子仿佛是在撒娇一般,那软糯的小嗓音能轻易让人上瘾,忍不住侧耳倾听。
“长陵,不要怪苏七,是我把她打晕了。”
长陵?
底下偷听的诸位大臣,听了这话,纷纷睁大了眼,心里都大为震撼——
这女子竟可以直呼陛下的名讳?
大臣们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头顶上这位们可都认识,还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
他们都把心给提了起来,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暴君吗,竟然允许女子直接称呼他的名讳?
大臣们意识到殷长陵对这个女子的不同寻常,都一个个竖起耳朵,绷直身体,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被人杀了,我害怕,就偷偷跑过来看你了。”
涂山灵兮说完后,绝美的小脸儿也绷的紧紧的,小手更是死死拽住男人的大手,一双美目都不从他身上离开。
她就这样紧紧依赖着他,像足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可怜巴巴的,叫殷长陵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本来殷长陵还想训斥女子,毕竟她太无法无天了,力气大到可以打晕宫人,竟然敢一个人跑到龙德殿。
万一她下次也这样做,偷偷跑掉怎么办,自己岂不是找都找不到她?
可是他听了女孩儿的解释,心里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像是被阳光照耀着,暖洋洋的很舒服。
“原来,孤在你心里这样重要啊!”
殷长陵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全因他感受到了涂山灵兮的在乎,高兴的不成样子了。
他从未知道,被心爱之人放在心里惦记着,原来是这种感受。
殷长陵想,如果此刻,就算兮儿让他立刻去死,他也愿意,他甘愿把命交给她。
涂山灵兮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开始脸颊有点发烫。
于是小狐狸开始嘴硬了,打死她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在乎他,才做出了这种事儿。
自己只是更担心国师大人,对,是担心国师大人,才不是担心这个坏蛋呢!
“我——才不是。”
可惜涂山灵兮的说谎技术还是不过关,她一撒谎,眼神就心虚的乱瞟,一眼就让人认出来,她是在撒谎。
殷长陵倒没有无聊到戳穿她,毕竟自己也知道女子的口是心非。
而且,他心中只会更加窃喜,原来兮儿是真的在乎自己,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啊!
殷长陵这样想着,语气就更柔了一些,满眼都是宠溺和爱护,他还未曾察觉自己的变化,以为自己宛如平常呢!
他开口说着,目光专注的盯着涂山灵兮的小脸儿,眼里泛着柔柔星光,妖冶的红痣也更加显眼了些。
“既然如此,那孤就不跟你计较了,用过早膳没有,孤陪你?”
涂山灵兮听他这意思,竟是要抛下这群人,径直跟自己走,这怎么可以啊?
她已经看望殷长陵了,看到他还平安着,自觉已经放下这一桩事儿,梦里的一切暂时还未发生。
所以涂山灵兮已经准备离开了,她也不想留下来耽误殷长陵上早朝,她犹豫着开口说着。
“可你不是在上早朝吗?”
殷长陵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犹豫,本就春风得意的他,难得被涂山灵兮这样依赖关怀着,早就有些受宠若惊。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陪陪她,而且,对于这场战事,他早就心里有数了,战,一定要战!
殷朝国力强盛,如今虽然不是拿下各个部落的最好时机,但一鼓作气,能拿下为何要拖呢?
这些都是一脉相承的,战,更方便他日后改革,大刀阔斧的改,为他和兮儿的子嗣打天下。
所以他直接一锤定音,语气中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宣布道。
“今日到此为止吧,孤会遣人去了前线送信,一鼓作气,直接拿下南部部落,散朝。”
听着殷长陵语气中的强势,众位大臣明白,这是陛下早就心里有了主意,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更改他的决定。
不过这样也好,尤其是主战派,更是觉得殷长陵的决定十分英明,所以带头应下,跪地称是。
“是,陛下英明。”
只是,让他们震惊的消息还不止这一个,殷长陵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突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他牵起涂山灵兮的小手儿,看向她时眼含笑意,语气较刚刚柔软了一些,他说着。
“对了,这位是孤的王后,不日将举办大婚,这次就饶你们一命,下次可不许这般无礼。”
这下,不光各位大臣大为震撼,就连涂山灵兮也震惊了,她睁着自己的美目,眸子里满含疑问。
殷长陵捏了捏她的小手儿,不让她把质询的话问出来,就带人离开了。
只留下被雷得不轻的大臣们,他们无奈,看着殷长陵匆匆离去的背影,也只能称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