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心疼男人,不如心疼自己,徐婉心疼沈珺在回来的路上遇上山匪,艰难凶险,又心疼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劳累疲乏,所以让沈珺得逞,在浴室里陪他放纵了一把。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多了,沈珺之所以这么狼狈回府,与危险二字无任何关系。
原来当日回程途中,先行兵早已探得前方山匪出没,且打劫过往行船,沈珺的商船虽然打着徐家货运的旗号,但实际运的却是原铁。他们人手不多,沈珺怕万一与山匪打了照面,被山匪发现船上的原铁,恐走漏消息对汉王府不利,所以就找了个回湾下令商船暂时停驻,同时派人回汉城给汉王报信。
汉王接到消息后,派遣两队卫兵前去接应,经过山匪出没的凤岭山时,两队卫兵身穿铠甲列队商船两侧,船头挂着汉王府的王旗,那些山匪自然不敢靠近,更别说打劫了。
所以沈珺的商队根本就没有遇上山匪。
因原铁需要炼制才能成为锋利的兵器,所以沈珺的商船直接开进了汉王提前找的城外一座山谷旁里。沈珺亲自督促着劳工们把原铁从船上搬下,又搬至山里的打铁场,两天两夜,不眠不休。
一切安排妥当后,沈珺才跟着商船回汉城码头,原本他是有时间梳洗干净再回来的,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徐婉,所以就不管不顾的狼狈着一身回来了。
尽管这样回来毁了他一贯贵公子的形象,但是浴房里面的激情却让他忍不住流连忘返,只觉得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赶着回来一切都值了。
沈珺再次回来时,徐婉刚用完膳食,她一边惊讶王爷怎么没留沈珺用膳,一边起身迎接沈珺,“夫君用膳了么?”
“还没有。”徐婉眼里的惊讶,沈珺自然注意到了,他解释道:“本来父王留我用膳,但是我想着回来陪你,就拒绝了。”
徐婉眼里的惊讶越加明显,沈珺这是傻么,难得回来一趟,王爷留他用膳,他居然拒绝了,还回来陪她!她都已经吃过了,怎么陪?
沈珺不以为意道:“就着这些吃点吧,不打紧。”
那可不成,徐婉拦着准备落座的沈珺,“夫君等一等,我让厨房留着火,让许嬷嬷做几道菜,很快就好。”她让夏荷去厨房吩咐,又唤了如月收拾她用过的残羹。
不一会儿,许嬷嬷做了两菜一汤端上来,果然不让沈珺将就是对的,他一身狼狈的回来,就说明这几天膳食肯定也没好好吃,徐婉服侍他,给他舀了三碗饭就着两菜一汤吃了个干干净净。
饭后,如月沏了六安茶片,两人喝了茶又去院里走了几圈消食,便回屋歇息。
沈珺离开前两人都沐浴过,晚上就简单梳洗后躺上床,徐婉这才有空问起沈珺这一路上的事情。
当沈珺说起他并未遇上山匪,只是在凤岗的一个回湾里停驻了两天,自己一身邋遢也是因为急着赶回来时,徐婉震惊了,震惊之后就是怒从心起。不是怒沈珺,而是怒自己,怒自己心软,和沈珺在浴室胡来。
她背过身不理沈珺,她觉得沈珺有误导她的嫌疑。
沈珺心下好笑,但这个时候他不会表现出来,他早已发现,徐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所以故意在她面前扮弱,她果然心疼他,遂了他的愿。
他贴上娇妻的后背,手搭在她的腰上,贴着她又开始耳鬓厮磨,徐婉连什么时候里衣被脱掉的都不知道,直到一块温润暖和的东西贴在她的胸前,“这是什么?”她问道。
沈珺撑起身子,将暖玉拿到徐婉眼前:“是暖玉,我有一块和田玉的原石,因为形状不大,一直不知道该雕刻什么,这次行途中无事,我亲手雕刻打磨成吊坠,送给婉儿,冬天婉儿戴在身上可以暖身,夏天炎热可以不戴,但是那几天,婉儿可以戴在身上暖小腹。”
只见一枚桃核大小的呈浅黄澄亮的暖玉被一根红绳串着吊在眼前,徐婉一时有些感动,心里的那几分怒气也渐渐消失。她转回身平躺着,嗔怪的看了沈珺一眼:“夫君又不是专门做雕刻的,若是伤着手可怎么好。”说着拉起沈珺的手,确实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上摸到两道细微的伤痕。她又心疼起来,将沈珺的手拉近眼前:“夫君下次可不要再动刻刀了,你看这伤痕现在都还在,不知道当时有多深。”
沈珺反手握住徐婉的手:“婉儿的叮嘱,夫君记住了。”顿了顿又别有深意的看着徐婉,“不如婉儿试试这块暖玉到底能不能温暖身子。”说着将暖玉贴在徐婉的小腹上,手掌扣着暖玉缓缓往下移……
又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夜晚,连月亮都羞得躲到了云层后面……
第二日,沈珺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去院里晨练后回到屋里,腰酸背痛的徐婉才珊珊起床,徐婉觉得沈珺回来,自己比当初协理周王妃主理婚宴都还累。
沈珺一边后悔自己的孟浪,一边帮徐婉揉捏着腰腿,心猿意马之余还一边想着下次如何既让娇妻和自己一样爽利,又不至于累着娇妻。
徐婉若是知道沈珺心中所想,定会一脚踹开他,不让他帮忙揉捏腰腿。
她现在对沈珺是完全颠覆了记忆里的认知,她觉得现在的沈珺与她记忆里的沈珺完全不同。
梦里,沈珺是一个非常内敛且冷峻的君子,现在的沈珺表面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矜贵公子,实际上……特别是和她独处时,她觉得他对她做的事用‘衣冠禽兽’形容都不为过。
她哪里知道,梦里,沈珺与她身份有别, 又身有腿疾,自然表现的深沉冷漠。现在的沈珺才堪堪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精力旺盛之年,又面对的是心中所爱之人,当然是热情而火热了。
沈珺难得回来,自然要去给长辈请安,所以两人用过燕窝粥后,就一起前往章侧妃的朝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