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晓宝听到这里,心里一沉,原来他们要杀自己的丈母娘!他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那怎么办啊,皇上驾崩前托孤于我们,要我们照顾好主母和小主子,我这才在天安寺旁建了马家寨守护着她们,可如今寺庙在人不在,我们愧对皇上啊!”马宝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先别哭,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明日就算人手不够,我们也要拼死一搏,救出主母和小主子。”吴国柱拍了拍马宝的肩膀,安慰道。
马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韦晓宝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这两人还有些良心,没有放弃救援计划。不过,他也意识到情况紧急,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韦晓宝听了二人的谈话,己经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但对丈母娘被关在那里,明日在什么地方行刑,还不知道。
此时,韦晓宝也没了胃口,付了帐后赶紧朝思州府奔去。
思州城门口上,一张张告示帖满了城墙,最前面的一张就是老丈母陈圆圆的,告示写道:“兹有反贼陈圆圆,祸国秧民,伙同其夫吴三桂成立伪吴周王朝,任伪皇后,吴周覆灭后,隐藏于天安寺,意图对大清不轨,经圣上喻旨,康熙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正午,于思州菜市口,验明正身,砍首示众!”
时间正好是明日正午,韦晓宝暗自庆幸,自己这一趟思州之行还真及时。他心里想着,幸好自己来得巧,如果再晚来一天,恐怕就来不及救下丈母娘了。
现在不知道丈母娘关在那里,反正明天会在菜市口法场出现,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就是在万军中捞个人都是易事,何况一个州府衙门的刑场。
想到这里,韦晓宝心中便有了底,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救出丈母娘。
于是,韦晓宝在菜市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以便明日能够以最佳状态去救丈母娘。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与丈母娘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安全地带回琉球。
子时,万籁俱寂,月色如水,突然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韦晓宝。他睁开眼睛,心中涌起一丝警觉,立刻放开神识,仔细探查周围的情况。
随着神识的延伸,他惊讶地发现,菜市口周围竟然潜伏着一队队清兵。这些清兵手持火铳和弓箭,正悄然无声地埋伏在各个角落。他们有的隐藏在塔楼之上,有的隐蔽在断头台下,甚至还有一些人伪装成菜市里的小贩,看似普通,但眼中却闪烁着杀意。
韦晓宝瞬间明白了一切,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马上意识到,这是要借着砍杀自己丈母娘的机会,将吴三桂的余孽一网打尽。
如果胡国柱和马宝前来劫法场,那么后果可能就如同当年假砍韦小宝一般,天地会的英雄们将会在法场上死伤惨重。
\&唉!\&韦晓宝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如今,杨益之已经死去,吴三桂的手下无论生死都与自己无关。他不想管闲事,继续安心睡觉。
第二天,菜市口的人比平时多许多,韦晓宝知道,这里有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伪装的清兵,还有劫法场的吴三桂余孽。
上午十时,阳光洒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涌动,清兵们整齐地站立两旁,维持秩序。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约二十来辆刑车缓缓驰来,每辆车都锁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囚犯。他们低着头,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希望。
韦晓宝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用神识仔细查看每一辆囚车。当他看到第一辆囚车时,心中不禁一震。囚车里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孩子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和无助。他的头上插着一块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死囚吴应麟。
韦晓宝心中暗叹:“这还是个孩子啊,就已经卷入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他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这个孩子本应在父母的呵护下,度过快乐的童年时光,却因为家族的命运而被迫背负起沉重的罪名。
韦晓宝默默地为这个无辜的孩子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
随着刑车的继续前行,第二辆囚车出现在眼前。韦晓宝定睛一看,囚车上是一位身着白色凡布囚衣,披头散发,面带焦容的女子,她虽然带着手镣脚镣,头上也插着死囚牌,但这些都遮不住她天生的美丽。这倾国倾城的姿容让菜市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对这天生丽质惊叹不已!
韦晓宝不禁心中暗自赞叹:“真是个美人儿啊!”他仔细端详着这位女子,发现她的美貌确实令人惊艳。即使身处困境,她的风姿依然动人。韦晓宝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竟然要遭受如此悲惨的命运。
要不是有着原主韦小宝的记忆,韦晓宝也难以相信这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佳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丈母娘。他在心中默默感叹道:“原来她就是陈圆圆,怪不得如此美丽动人。”
囚车已经缓缓地驰入菜市口的刑台前,有清兵过来,将所有囚犯从囚车押解下来,绑在刑台上的立柱上。
陈圆圆和吴应麟被绑在了刑台最中央,每一个死囚犯身后都站着两个刽子手,他们手持大刀,面色冷酷,等待着行刑的命令。刑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而压抑,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囚犯全部绑在立柱上后,“咚、咚咚……”第一通鼓响,
“有请钦差大人,刑部右侍郎马佑大人上台监斩。”
“马佑!”韦晓宝差点叫出声来,这监斩官居然是马佑,在韦小宝的记忆中,这马佑以前是江宁巡府,在扬州巴结韦小宝,可韦小宝对他总是不理不睬的角色。
韦晓宝记得当年原主回扬州去风光耀祖,马佑让扬州最大的盐商把房子腾出来给韦爵爷住,结果韦爵爷不领情,跑去住破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