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王晨愤怒的将工作牌扔在地上。
妈的,凭什么烂摊子都轮到自己了?
不是说人人平等吗?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发泄过后,还是得要面临生活的问题。
他挠挠头,将角落里的工牌捡了回来,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工作也不能丢。
哎,想起当初成为警察的理想,现在看来,是又蠢又好笑,终究是被现实打了脸。
夜晚,只有几个值班人员在警局,剩下人都下班了。
而王晨这边爬在桌上呼呼大睡,几天几夜的工作已经让他快撑不住了,特别是听见嫌疑人死亡的消息。
让他更破防的是,辛辛苦苦了那么多晚上直接白费。
还不如倒头大睡,恢复体力。
或许这个案件也和那个人息息相关。
咚咚咚……
一楼嘈杂的环境让他眯眯眼,翻了个身。
谁大晚上的神经病犯了?
可下一秒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脑袋清醒。
“事情办得不错,老大说奖励奖励你。”
是那个女人,接走陈清舟的女人!
王晨一下子将弦蹦到了极致,他赶紧将台灯关灭,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楼道里的场景。
还是那个女人,只不过这次她的包臀裙换上了紧身裤,身材还是那么婀娜。
局长搂着她的腰,好像下一秒那腿下的枪就要忍不住发射。
“好好好,老大可真体贴下属。”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将女人一把扛在肩上,进了办公室。
王晨见两人进了办公室,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来到走廊。
他顺着走廊来到门外。
一路上,他发现监控全部关闭,刚才还值班的人员全部消失。
要不是自己屋里的灯灭了,可能都不会知道这个情况。
他爬在门外仔细听,可那声音让人魂牵梦萦。
过了好长时间,屋内的声音才算消停。
局长真是好体力!
“晓晓,老大什么时候接我走?”
男人那满足后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沉。
而女人则是像被没有制服的小绵羊,语气还是那么野。
“急什么?事情没办完,往哪儿走。”
“这……怎么还说话不算数呢?”
“不是说,这件事后,保我平安吗?你们这不是在要我的命!”
“闭嘴。”
女人一声令下,男人不敢说话。
“不是说这次事情后,就接我走吗?”
“我已经让你们把陈清舟送走了,还要干什么?”
屋外的王晨大吃一惊,原来如此。
那天晚上是他让那个女人把陈清舟接走的。
自己还在想,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即使是局长,这件事也是掉脑袋的操作。
“你小声点!”
男人的不耐烦,让女人有些担心。
一次次的刀尖上行走,已经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他提出的要求是这次过后,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可现在,事情偏偏不如愿。
“有什么事你找老大,老娘又不是吃素的。”
说完,王晨感觉里面的人要出来。
他赶紧藏到旁边的储藏室。
“好了晓晓,太晚了,我就不送你了,把我的诉求传给老大。”
男人瞬间没了刚才的硬气,说话都柔和了。
在王晨的眼里,局长一直都是秉公办事,可现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在女人正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悲剧发生了。
王晨旁边的储物箱的东西掉了出来。
此时,他的心都提到心眼子上,额头的汗不停的冒。
女人也警惕的听见了那不该出现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储藏室。
她示意局长进去看看是谁?
可局长现在心里哪儿在意那么多。
他只在意自己以后的日子能不能平安度过。
“哪儿有什么人?那里头老鼠多的都要吃席了。”
女人仍旧不依不饶,直觉告诉她非要进去看看到底是谁!
可打开门的一瞬间,里头根本没有人。
地上掉落的东西,让她深信不疑。
关上门,带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前,还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不错,王晨以矫健的身手翻到了窗后边缘。
只不过有房檐的遮挡,不容易让人发现。
在女人离开后,他翻进办公桌,将一切装成没人的状态。
因为只有这样他自己才可以在这有人一手遮天的地方生存下去。
原来在公平正义的警察局,还存在这种贪污腐败。
人心就是如此,为了心里的欲望,一次次的冲破道德的底线。
黑的可以变白,无可以变有。
这就是有钱有权人的世界吗?
王晨爬在桌子上死死盯住对面墙上那极为讽刺的几个大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此时夜市陈子妍这里,她的手愣在原地。
前几天夜市的喧嚣,让他看见了陈清棠。
但现在她选择不打扰,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对他的亏欠。
忙了一天的她,根本没有时间看消息。
现在才吃上晚饭,打开手机第一条消息让她炸裂。
那个寄生虫死了?
当初意见没有采纳,自己不满才选择离开陈家。
这是真的吗?
她的眼神不断回想,虽说恨他,可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但这一切终归是要结束了,清棠弟弟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吧。
福利院的陈清柔,在白天出门的时候,无意听见这个消息。
她不敢打开手机,也不敢去证实。
直到晚上,她躺在床上,才慢慢将手机开机。
无数条经纪人的催促,以及柳烟的消息,她都选择划掉视而不见。
她直接打开新闻,而首页就是陈清舟的消息。
这个畜生终于死了!
他带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入土了,活该他年纪轻轻就去见阎王爷,还不是怪他坏事作净,一肚子的脏水。
陈清舟当初的所作所为始终让她放不下内心的仇恨,再加上对陈清棠的种种。
都让她现在看见陈清舟的死讯,无比的开心。
现在陈家终于可以恢复原先的模样,到时候再接清棠弟弟回家,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可她一瞬间也低下头,自从来到福利院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