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失控,沉沦,不是没道理
作者:姜云笙   替身三年,我离职后薄总失控了最新章节     
    苏眠这张嘴跟开了光似的,说完就后悔,果然当天晚上薄宴沉仿佛吃了椿药,战斗力惊人。

    她以为自己身经百战扛得住,最后还是败下阵,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在老宅,这男人还能忌惮点,回了公寓,就释放狼性。

    把她吃的死死的。

    结束后,苏眠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薄宴沉给她清理干净,一遍遍地抚着她的脸,呢喃,“饿吗?我去给你煮点宵夜。”

    苏眠翻个身,“不要,困死了。”

    他眸光温柔,“好,那你睡觉。”

    给她盖好被子,余光看到伸出来的一截小腿,白得发光,瞬间勾出更多滚热的情意。

    但是不行了,她得休息,再来,真要坏掉了。

    ……

    出门,去阳台,外面夜色浓重。

    薄宴沉拨通了顾行舟的电话,“抑制药进程怎么样了?”

    那边同样忙的脚不沾地,即便夜深人静,顾行舟还是听出来他声音暗哑,“你该不是刚从床上完事儿吧?”

    “差不多,刚结束,”薄宴沉就这么说出来。

    顾行舟大受刺激,“我真天生的牛马命,工作还一身劲,乐在其中,听你声音跟弄了八百次一样,要不要我给你研发点壮阳药,省得年纪轻轻耗损严重。”

    切,吃得好了不起啊,他前段时间被代西娅玩得团团转的时候,也是过上了国宴日子。

    薄宴沉轻笑,“用不着。”

    “早晚会用,我顺便给你研发,抑制药最迟明天一早我给你送过去,但你得做好准备,这种药剂没办法核验,不一定会对她产生效果。”

    “有一分是一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别人,我受不了。”

    夜里雾气重,水汽缓缓弥漫,沾在他乌黑发上。

    转身回了客厅,将阳台玻璃门关好,薄宴沉边走边道,“厉寻回国了。”

    “我看到了,厉狗还给自己换了发色,你说他回来干什么……我去,他不是来抢你老婆的吧?”

    薄宴沉冷哼,“我废了他。”

    “废他哪儿,第三条腿吗?”顾行舟怎么还给整热血了呢,“你要致幻药就是给他用的吧,一头大象哪里够,得两头。”

    挂了电话,顾行舟就着手准备,天还没亮巴巴地跑到公寓送药。

    按了门铃,半天没人来开门。

    他饥寒交迫,等了十几分钟,门才缓缓打开。

    “老薄,你有点人性好吗?我早饭都没吃,你抱着老婆热炕头……哎,你在做饭啊,我能进来对付一顿吗?”最上这么说,身体已经挤进去。

    薄宴沉系着围裙,单手解开,去拿摆在桌上的药物。

    他身上沾着烟火气,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用法告诉我。”

    顾行舟洗了手,把早餐端出来,拿了根油条吃,“静脉注射,一次一管,连着用三天看效果,如果半个月内没有记忆碎片出现那就有用,不过副作用不明啊。”

    “还有副作用?”薄宴沉捏紧了药剂,浓眉紧皱。

    顾行舟喝了几口牛奶,神情严肃,“所以你仔细考虑,到底用不用,一旦给她注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你放心,不会损伤她的身体。”

    风险利弊都是并存的,不可能只有好处,尤其是这种抑制药。

    薄宴沉将药收起来,暂时没给苏眠用。

    拐角,闪过一抹粉色,很快消失。

    顾行舟吃饱喝足,准备走,路过客厅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眼神数了数。

    牛逼啊,用了四个。

    估计这还是保守数字。

    他给薄宴沉竖起大拇指,“壮阳药也在啊,记得吃。”

    说完,在薄宴沉冷肃的目光中逃出去。

    昨晚的确放纵了,不过也是因为苏眠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你喜欢*我。”

    他失控,沉沦,不是没道理。

    薄宴沉去卫生间的几分钟,再出来,抽屉就有翻动的痕迹。

    根本来不及制止,他就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针筒缓缓地注射在青色的血管里。

    “苏眠!”他不由得拔高声音,“你干什么。”

    苏眠被吓了一跳,针尖歪了,戳破了皮肤,她还没来得及呼痛就被人捧着手腕吹气。

    “疼吗?谁让你注射的……”冒出的血滴,被他温热的唇吮去,低垂的深邃眉眼,还有他口腔的温度。

    苏眠没觉得疼,反而被诱惑住。

    她声音委屈,“是你吼我,我才扎歪的,都怪你。”

    “我的错,但你不该这样。”针管戳破了嫩白的皮肤,他心疼的不行,抱着她放在床上,去找药箱。

    苏眠拉他的手指,晃了晃,“薄宴沉,你要相信顾老师,他研发的东西,十拿九稳,这次也不例外,在没有取出芯片之前,这是我们唯一的途径。”

    薄宴沉抬眸,一双眼写满了担忧。

    她极力安抚,又亲又摸,直接把他摸出感觉了。

    “我原本的计划是用抑制药,但现在变了,宝贝,等我。”

    薄宴沉按着她,压在床上,温柔缠绵的吻。

    ……

    他之前调查厉寻,发现蔺季松是从国内把人带走交给那对养父母。

    孤儿院在海城。

    经过数月的摸排信息核对,最后锁定了海城首富黎长锦。

    “黎家早些年的确有个儿子,不过很小的时候生病死了,黎夫人伤心过度,得了疯癫,现在还没清醒,黎长锦也够痴情,这么多年就守着他老婆,也没在外面乱搞。”

    赵苛把资料交上去,“倒是隔三岔五有女人投怀送抱,他都给拒绝了。”

    薄宴沉看着资料里的照片,男孩周岁的小模样,胖嘟嘟的,眼神清澈,五岁那张,更是笑得灿烂。

    半点都不像厉寻。

    “想办法拿到黎长锦的血液或者头发,跟厉寻做个亲子鉴定。”

    薄宴沉是见缝插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赵苛眨着眼,“老板,要是厉寻真是黎长锦的儿子,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人轻笑一声,勾唇,“你跟我这么多年,按照我的行事作风,你觉得呢。”

    赵苛大胆开麦,“阴谋阳谋就属老板玩得溜,厉寻跟您不是一个层次,我猜,您会用亲情裹胁他,感化他,让他痛哭流涕跪地忏悔……”

    文件夹猛地砸在赵苛身上,得亏他躲得快,不然俊脸就要破相。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应声虫,出去。”

    赵苛麻溜出门,这是猜对了还是错了?

    想拿到黎文锦的头发还不容易,赵苛伪装成医院护工,去给黎太太送饭。

    黎太太又犯病了,每年这个时候,是她儿子的忌日。

    她在病房里打砸,失控地哭叫,怀里抱着布娃娃,“不许过来,这是我的孩子,他病好了,谁都不许带走他。”

    黎文锦满脸悲痛,“好好,这是儿子,没人会带他走,你别害怕。”

    赵苛感慨万千,还是戴上口罩,冲上前,“黎太太,黎公子说您得好好吃饭,他就回来看您了,您要是不乖,他得多担心啊。”

    黎太太一愣,直直地看着他,“真的吗?”

    赵苛点头,“真的,您先吃饭,别让小黎总担心。”

    说得跟真的一样,连黎文锦都恍惚起来。

    如果儿子没死,现在的确是继承他的公司,成了小黎总。

    神游的几秒,黎文锦头皮一疼,反应过来后,手里被塞了碗米饭。

    赵苛,“黎先生,您赶紧给太太吃饭吧。”

    带着毛囊的头发攥在手心,赵苛激动不已,这跟老虎头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黎文锦没当回事,温柔地哄着黎太太,事后夸赞赵苛会做事,奖励了五万。

    ……

    厉寻也是胆大,他伪装好,应了薄宴沉的邀约。

    去参加一场酒会。

    灯红酒绿中,举杯微笑,“薄总,鉴宝会结束后怎么走得这么匆忙,不是说请我喝茶?”

    薄宴沉语调沉沉,“喝茶的门道,有讲究,我给塔尔先生推荐几期节目,我国的茶文化,你观摩观摩才能品出滋味。”

    “这么麻烦,那不喝了。”厉寻微笑,随后问,“今天薄总的太太没来?”

    薄宴沉声音含笑,“太累了,在家休息。”

    厉寻捏紧酒杯,被他秀恩爱的表情刺激了下,他一口喝完红酒,酒水顺着喉咙吞咽。

    远处,服务生点点头,算是给薄宴沉个回应。

    没多久,厉寻就感觉眼前虚晃,酒会人多眼杂,他喝的东西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于是立即联系保镖。

    保镖过来扶他离开,刚上车,厉寻就警惕地瞪着对方,“我说过,不准在车里抽烟……”

    “抱歉,先生,我在外面抽的,身上沾了味道,”保镖脱了外套扔出去,准备开车,后脖颈被冷冰冰的枪抵住。

    厉寻冷笑,“你不是我的人,薄宴沉让你来的?他恐怕要失算了,服务生送来酒的时候,我已经换了另一杯。”

    眼神恢复清明,厉寻撕开伪装,手机跳出来个短信。

    布莱恩跟他合作,给他一个全新的身份,但要求得到蔺季松产业的三分之二。

    回国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所以厉寻这次冒险,有了万全之策。

    【先生,苏眠有个儿子,快一岁,我们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作为交换筹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厉寻微笑,看完就把短信删除,但他刚抬眼就觉得手脚发软,浑身使不上劲。

    他眼底猩红,“保镖”回头,“不好意思啊塔尔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去喝茶。”

    最后一丝意识被抽离,厉寻闻到车载香水的味道与往日不同。

    薄宴沉个狗,居然备几手策略。

    他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厉寻眼前还真摆了茶具,对面的男人五官俊美冷肃,修长手指执茶壶,淋壶烫茶具。

    “薄总什么意思?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厉寻靠在墙角,虚弱喘口气。

    薄宴沉抬眼,看狗一样的眼神,“我泱泱大国古来好客,对友人诚意满满,对敌人,奉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要喝茶?我亲手泡的,你不乐意?”

    “你给我下药,难保不会给我下毒。”

    薄宴沉点头,“的确下毒了,但不会让你死。”他挥挥手,赵苛过来,拿了茶杯给厉寻灌下去。

    烫得厉寻嘴唇通红。

    几分钟后,药效发作,眼前一片虚幻,厉寻看到了自己冰冷凄惨的童年。

    他在养父母身边,自小接受训练,完不成任务没饭吃,跟老鼠为伍,甚至生吃老鼠。

    手里是撕咬的血肉模糊的老鼠肉,他已经饿得没办法。

    后来得了鼠疫,差点死了,昏迷前,听到蔺季松淡淡的跟父母说,“染上了?用上药死不了就行,给他植入那枚芯片,看看效果。”

    厉寻是蔺季松第一代芯片植入载体。

    但他觉醒了。

    五年前,摘除了身体里的芯片,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只对收养前的记忆模糊。

    这些年,他在做戏,在等蔺季松彻底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