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里着火了!快叫救护车!”
众人纷纷朝远处望去,只见余树本来的公寓楼里突然窜出火星,玻璃破碎声接踵而至,场面突然变得十分混乱。
人们的注意力纷纷被火灾吸引,离开了余树周围,这让那可疑男子大为震撼。
他转头看向余树,怒骂道:“是你做的?”
余树一脸轻蔑:“谁和你说的?”随后一拳将男人打晕了过去。
...
等男人醒来时,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公寓楼内。
他被靠在暖气片上,坐立在地。
余树从浴室中走出,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刚泡好的咖啡。
突然,门铃响起,余树端着咖啡杯将门打开。来者竟然是瘦子。
瘦子戴着墨镜,一脸自信。看到被绑在地上的男人,他嘲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只老鼠?真够狼狈的。”
余树一脸无奈:“捉老鼠是我的本行,现在他归你了。”
瘦子点点头,脸上挂着邪笑:“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他走入屋内,将背包放在一旁,蹲下靠近男人,仔细观察着他。
他的手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威胁的口气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好好地交代一切。”
“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两个。”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还是个犟鸭子。”瘦子说完,一拳打在男人眼眶之上,鲜血四溅。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谁,我只是路过就被你们抓到这里了。”男人早已没了曾经的嚣张跋扈,这个反应表现得十分自然,这让瘦子和余树两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瘦子转过头对余树说道。“你确定是这家伙在跟踪你?”
余树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物件,扔到地上。那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盘,上面装有一个天线,看起来像是一个接收器。
瘦子问道:“这是什么?追踪器?”
“我抓到他的时候手上拿着这个,应该是从我的车子上拿下来的。你是专家,你知道这个从哪来的吗?”
瘦子拿起那东西,放在手中边端详着边说:“就是个普通的追踪器,很难知道制造它的公司。你把他解除了对吧?”
余树摇摇头:“我把它砸了一通,不知道有没有解除。”
“这个东西不通电应该不会起作用倒是。”
瘦子将那东西摆在男人面前,威胁道:“这些你总得说了吧,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男人依旧紧皱眉头,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追踪器,你们真的要相信我!”
就在这时,瘦子似乎在男人的嘴里看到了什么。他一把抓钳制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将手伸进了男人的嘴里,生硬地将男人的一颗牙齿掰了下来。
待瘦子观察仔细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牙齿,而是一个水晶制品,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那是什么?”余树问道。
“不知道。”
此时的男人已经被疼到歇斯底里,抿嘴阻止血液流出。可瘦子可不管这些,他再次扒开男人的嘴,开始拔起其他的牙齿。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折磨我了!”男人哭喊着祈求道。
“闭嘴!混蛋!”
检查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其他异常,瘦子也不再纠结。
他转头再次研究起那颗水晶假牙,那假牙的牙根部分做成了针头的形状,难道说?
瘦子将里面的药剂使劲压缩,挤出一滴放在手心,闻了闻,顿时大惊失色。
“失忆药剂,他真的是失忆了。”
“什么?!”余树也大为震撼。
这时,瘦子似乎又注意到什么,突然大喊道:“等一下!”
他擦掉了牙齿上的血液,展示给余树看。只见牙齿的根部,一个小绿点正在不断地闪烁。
“追踪器?”余树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们可以找到他,也可以找到我们!”瘦子惊慌失措,收拾东西就要逃命。
余树也有些惊慌,但是他还是先小心的查看了这个公寓楼的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公寓楼只有很少的人住,停车场终日无人,像个死城一般,有情况必然十分明显,这也是余树将这里设为自己的安全屋的原因。
瘦子已经收好东西准备离开,而余树却喊住了他:“等等,我们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放弃!”
瘦子回头,一脸无奈:“兄弟,我们必须得走了。那个东西我劝你赶紧丢掉吧,带着它只会暴露自己。”
余树仍不死心:“可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丢了我该怎么办?”
“这很显然就是个陷阱,他是故意被抓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余树看了看手中那颗水晶假牙,狠下心来,一把将那药剂从自己的胳膊扎下。
瘦子见状惊呼:“你在干什么!?”
余树笑意逐渐浮现,自信而又坚定:“我要赌他不是陷阱。”
瘦子怒拍大腿,愤恨的说道:“证明他不是陷阱又有什么用,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
余树掏出手机,解释道:“世界上只有两个团体不能碰,一是媒体,二是医院。我倒想看看面对两个,他们能有多大能耐。”
随着救援电话被拨通,余树将手机丢到一旁,自己则躺在地上,等待记忆的消除。
瘦子明白了余树的意思,上前取走那颗水晶假牙,随后夺门而出。
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靠谱,余树心中感到十分安心。他静静地闭上双眼,意识也逐渐模糊。
“砰”
枪声响起。
几分钟之后,一个黑衣人从门口走入,对着被拷在暖气片上的男人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剩他了。”男人回答道。“还有,快帮我解锁!”
黑衣人一脸严肃:“我没有钥匙。”
“可是你有枪。”
黑衣人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他走上前,举起枪对准了男人手上的镣铐开了一枪。虽然这将手铐解开,但男人也被擦伤,他吃痛怒骂道:“真tm疼!”
随后,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走到余树身边,俯身下去,从兜中掏出一管针剂,那针剂浑浊不堪,仿佛在嘲笑着余树的愚蠢。
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针剂扎入余树的身体之中,将药剂注入了进去。
身后的男人抚慰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突然惊慌,对黑衣人说道:“还有一个人跑了,你们看到了吗?”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将针剂收回囊中,径直走出屋子。
男人跟随他来到屋外,只见屋外的走廊上,瘦子正毫无生机的趴在墙边,眉心处一个大大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