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将手指放在周思语额头上轻轻一按,一道灵力流转,瞬间解开了她的五感封印。
随着感官的恢复,周思语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双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师父,我刚才……怎么了?”她轻声问道,声音带着困惑,“好像我睡了一觉。”
陈念安轻轻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刚才你师娘和我有些事情要说,所以让你暂时昏睡过去。现在没事了,接下来继续。”
周思语一听,顿时恍然,她猜到师父跟师娘有些话不能让她听到,才会将她弄晕的。
陈念安略带郑重地提醒道:“接下来我要深层次的调理你的身体,这过程会非常痛苦,裂骨之痛非凡人可承受。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裂骨之痛”四个字,周思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心跳加速,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之色。
她猜测这裂骨之痛,必会痛的直入骨髓,甚至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但她也明白,自己若不接受这次改造,未来修行之路可能会彻底断绝。
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必须咬牙挺过。
周思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充满坚定:“师父,我可以的。”
陈念安点了点头,随即双手结印,一道道复杂的符文在他掌中汇聚,随着手印的变幻,一股强大的灵力开始涌动,缓缓注入周思语的体内。
几乎是在灵力进入她体内的瞬间,周思语的全身猛地一震,剧烈的疼痛从骨髓深处爆发开来,如同千百只利刃同时刺入她的身体。
“啊——!”她再也无法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中带着极致的痛苦。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狠狠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她的身体在灵力的侵蚀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每一块骨头都在被硬生生地拆解、重组。
这一刻,周思语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炼狱,疼痛如影随形,连神魂都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颤抖着。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灵魂仿佛要从身体中被撕裂开来。
然而,陈念安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止。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依旧稳如泰山。
他明白,唯有经历这种“破而后立”的痛苦,周思语的体质才能焕然一新。
她的天赋太过平凡,又曾遭受重创,若不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改造,未来很难有大成就。
时间在这剧烈的痛苦中缓缓流逝,转眼便是一个时辰。
陈念安终于慢慢收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透出几分疲惫。
周思语此时已经如同一条脱水的鱼,躺在床上大口喘息,汗水湿透了衣衫,脸色苍白如纸,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意识依然有些恍惚,仿佛还没有完全从那剧烈的痛苦中回过神来。
陈念安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过程艰难,但效果显着。
周思语的体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休养几日后便可恢复,而再经过几次调理,她将彻底摆脱之前的桎梏,身体达到前所未有的状态。
他转身,传音道:“董诗雅,来浴堂一趟。”
不多时,董诗雅便推门而入,看到周思语虚弱地躺在床上,顿时露出担忧之色。
“师父,您叫我?”董诗雅走上前,轻声问道。
陈念安点了点头,吩咐道:“你的师妹刚刚经历了一番洗礼,身体虚弱,你照顾她一会儿。她现在元气大损,行动时要格外小心。”
董诗雅看着床上如同死鱼般的周思语,眼中满是心疼:“师妹可真是遭了大罪啊。”
陈念安轻笑道:“这点痛苦换来的好处,还是很划算的。若不吃这苦,未来她将无法继续修行。你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事要处理。”
董诗雅轻轻点了点头,恭敬地看着师父离去,随后走到周思语身边,轻轻将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灵力缓缓注入,开始为她调理恢复。
陈念安则在离开浴堂后,径直朝着竹月阁走去。
当他推开竹月阁的大门时,吴念怡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菜肴和酒水。
“好酒好菜都备上了,看来是打算让我吃好喝好,然后卖力气?”陈念安调侃道。
吴念怡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要是不乐意,也可以选择吃饱喝足直接走。”
陈念安看了看她,目光掠过那双修长的大腿,露出一丝坏笑:“就凭你这腿,我今晚也不能走啊”
吴念怡闻言,白了他一眼:“呸!你渡劫境修士了,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像个得道高人。”
“得道高人那都是装的,我可不信他们回家之后跟媳妇还摆出一副得到高人样子,毕竟人都是人嘛。”陈念安笑着一把将吴念怡揽入怀中,示意她喂自己一杯酒。
吴念怡无奈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准备喂他喝酒,然而就在陈念安即将入口的瞬间,她却调皮地将酒杯撤开,倒了一口在自己嘴里,然后直接吻了上去,将酒渡入他的嘴中。
这一举动让陈念安有些惊讶,感受到酒液伴随着温热的柔软流入口中,他笑着问道:“你这是从哪学的?”
“临时兴起,喜欢吗?”吴念怡搂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
“喜欢。”陈念安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这一晚,竹月阁内的气氛格外温馨,吴念怡比以往更加温柔,甚至给了陈念安不少意外的惊喜。
次日清晨,陈念安虽不舍从温柔乡中离开,但想到今日答应宗门弟子的讲道,不得不起身。
吴念怡幽怨地看着他,直到他承诺今晚还会回来,才稍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来到修炼广场,此时晨雾还未消散,但是广场上早就已经坐满了人。
大家眉宇和须发上挂着露珠,显然一晚上没有离开此地。
众人见陈念安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行了,行了,不用如此客气。”陈念安挥手示意大家自然一点,不用如此拘谨,此次讲道,就像平时聊天一样,轻松一些最好。
他话刚说完,却发现大家的眼神十分怪异。
他有些不解,直至寂灵月走过来提醒,“你衣领上全是胭脂红,脖子也遮一遮,这痕迹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