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到凶手是谁了？”小余两眼放光，不愧是他的偶像。

    “我确实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证据还得我们去找。”苏小小摸了摸鼻子，其实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事，大胆说。”齐磊鼓励地看着她。

    “其实吧，从一开始，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埋进1801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

    如果凶手就是业主，埋在自己家里，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如果凶手不是业主，又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别人家里。刚才有人说这样处理起来方便，焦富贵那时正好还没有把洗手间封上。

    可是这样方便是方便，但是很容易被人发现，比如气味，比如漏水。

    而且他都能把焦富贵的尸体肢解了丢掉，自然也可以把程依依的尸体肢解了让焦富贵拿去丢掉，因为焦富贵在那搞装修是备了案的，他拉着东西进进出出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即便将来尸块被人发现了，也很难找到源头，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就像焦富贵的尸块，虽然我们查明了他的身份，但是如果不是1801的洗手间挖出了尸体，恐怕到现在我们也没法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齐磊点头，确实如此，那尸块他们发现已经快一年了，如果不是苏小小救了个摔倒老人，说不定现在身份都还查不到呢，更别说是死因了。

    “所以呢，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和1801有矛盾，把尸体埋在1801的洗手间纯属是恶心他们或者是报复他们。

    可后来我又一想，也不对，文珊珊和冯志成搬进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在了，那会他们跟邻居还不认识呢，所以我又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对。

    今天我和齐队跟黄勇见面，他给我们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就是他坐电梯时曾被一个女人认出来过，这个女人在18楼下了电梯，她应该就住在18楼，当然也不排除她故意从18楼下来，误导黄勇。

    当然，结合把尸体埋在1801的洗手间这个条件，那就可以排除她误导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女人就是凶手的话，她就应该是18楼的住户。

    可我刚才看了你们拿到的18楼的住户资料，感觉都对不上，这些住户都是拖家带口的，即便女主人年龄身材符合黄勇所说的条件，她们也不具备做案的条件，因为她们不可能避开家人来处理尸体。

    所以，我觉得凶手独居的可能性更大。

    18楼没有独居的人，而19楼倒是有，但这又回到了那个问题，从19楼把尸体拿到18楼处理，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发现，风险比较大。你们看这里。”

    苏小小指着白板上贴着的18楼户型图。

    “1801在最里面，1802在它的旁边，如果说方便，只有1802最方便，只要把1802的房门打开，就可以挡住走廊里的摄像头，包括其他住户防盗门上的摄像头，把尸体拿进1801。

    可现在1802住的这一户，不仅有老还有小，根本没有做案的条件，总不能全家都是恶人吧。

    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1802的业主更换过，原来住的不是这一家。

    这一点，我刚才已经跟物业核实了。

    巧合的是，原来这个1802的业主，我认识，她叫曾柔，是第二医院的医生，焦正的主治医生就是她。

    而文珊珊本来也是第二医院的医生，跟曾柔属于同一科室，文珊珊病休了之后，她才做上了主任医师的位置。所以，同一科室的医生，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互相之间有矛盾再所难免。

    如果文珊珊曾经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什么东西，那么她会不会嫉恨她，而且文珊珊那次的出错，会不会也跟曾柔有关？

    这些我们要去查，现在我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性。

    假如她是凶手，又知道旁边这一家住的是文珊珊，就有可能会把尸体埋在1801的洗手间。”

    “还有吗？继续。”齐磊听得很认真，心头有些东西豁然开朗。

    “还有就是关于曾柔为什么要杀程依依这一点，我觉得并不是发现了程依依的秘密要威胁她。

    而是她认出了黄勇，知道他的身份，她认为程依依是小三，杀她的原因，可能就是单纯的恨小三。

    我刚才为什么跟物业通了这么长时间电话，就是在问这个情况。物业说这个房子原来的业主是她老公，后来离婚了才把房子过到她名下，我估计离婚的原因就是她老公有别人了。

    物业说她老公搬走后，她老公原来养的那条狗就莫名其妙死了，而且她还把狗煮了吃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我估计因为婚姻不顺，她的心理多少有些扭曲。

    那天在医院，她问都没问，就主观地认为是我撞了焦正，还说我这种人她见得多了，撞了人就假装报警想逃避责任，根本不容我反驳，这说明她有自己的一套道德评判标准。

    而且她是在1801装修好之后就挂出了卖房信息，在文珊珊搬进来之前就已经把房子卖掉搬走了，文珊珊可能都不知道她曾经住在她隔壁。

    后来她在医院听到了我跟焦正的谈话，可能知道了焦富贵是他的儿子，焦正当时跟我报失踪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所以她是知道焦富贵的死可能要被发现了。

    我怀疑她回过观翠华庭，去看1801的尸体有没有被发现，结果尸体已经被发现了，但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程依依的身份，所以又用手机给黄勇发了第二条信息，就是想造成程依依还活着的假象。

    当然，目前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但我觉得有些东西并不难查，如果她最近去过观翠华庭，监控应该可以查到，而且她和文珊珊有没有矛盾这个也很容易查。

    我觉得受害人的手机她应该还保留着，至少程依依的应该还在，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了她，可能还不会丢。”

    “你说得不错，如果1802是第一杀人现场，那么她杀人碎尸肯定会留下血迹，即便她清理得再干净，哪怕重新粉刷，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大伙分头去查。”齐磊吩咐。

    只要是犯罪，总会留下痕迹，完美犯罪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