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考虑到平时建国对她和儿子的无微不至,他肯定会欣然接受这个要求。
毕竟这是头一次主动提出,她并未预料他会反对。
李建国见到秦淮茹显得有些失落,不禁笑了出来。”傻丫头,我是说我们可以不增加人手在酒馆,但我们能找到其他方式来照顾我们的孩子,比如创建一个幼儿园。”
秦淮茹听到这话略显迷茫,对幼儿园这个概念对她而言是个新鲜词汇。
早在六十年代末,国家开始有了学前班——最初被称为”红小鬼班”
,主要目的是向入学前的小朋友传播德育教育,待时代平息后再被改称预科。
而”幼儿园”
的概念出现于更久以后,源于计划生育政策推行的年份。
尽管如此,这个时代对幼儿园的需求不容置疑,但在创办时必须考虑到园学费的问题。
如果不收费,可能会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花钱在孩子教育上而难以实行。
可若是收取费用,哪里来聘请教师呢?指望院子里的人做义工不太现实,即使她们赚钱不多,但每天仍有家务琐事需要打理。
更何况平日还有其他灵活的方式帮助家里经济,如贾章氏做鞋底出售、马大姐收集纸壳做手工。
无论收入多少,总比幼儿园里零收入看管孩子好一些。
“建国哥,你要创办的那个幼儿园,跟动物园有什么区别呢?”
秦淮茹突发奇想问出这个问题。
李建国笑着解释:“与动物园有所区别,幼儿园除了照管孩子们,还要教导他们知识,比如教拼音、数数,还能促进智力开发和个人自主性,类似早期的预科班。
咱院里孩子越来越多,那些文化水平偏低的母亲们,即便渴望教导好孩子也可能力有未逮,像马姐那样带着工作的孩子,他们更需要一个幼儿园来帮他们照顾并教育。”
秦淮茹表示赞同:“你说得有道理,但要创办这样的幼儿园,肯定需要专业老师并且还得筹集建筑费。
钱从哪儿来?”
“这暂时不必担心,我明天去街道问问看,要是街道能支持,这个问题就能解决。”
李建国已经有了初步想法,但缺少社区的支持一切都是枉然。
首先,获取土地及批准修建就得有街道部门的签字。
次日下班后,李建国径直走向街道办事处。
主任郑看着他,脸上笑容满面起身:“建国,好久没看到你来访了,今次不会无事不登门吧?”
李建国同样微笑着回答:
“确实有事儿,郑主任,我过来找您是为了询问一件事,希望得到您的建议——我想为我们街区内设立一座儿童幼儿园,为那些忙碌又需要分身无术的家庭提供一处让孩子游玩和学习的空间。”
听了他的请求,郑主任思索良久。
这个主意的确很有意义,让他眼睛发亮,满腔兴奋地说:
“建国,你的这个提议真是太妙了,不只是外面的其他人,就说我自己的邻家吧,有不少家庭因为忙碌而无法分身照顾孩子,时常能看到五岁大的孩子领着两三岁的弟弟在周围晃悠,既不安全又浪费时间。”
“如果你说的那个幼儿园确实可以集中看护孩子们进行学习,那就真是大人和孩子都有收获的大好事。”
看到主任郑对此点头认可,李建国觉得此事有望了。
接着他继续说明:“主任,幼儿园这个主意我已有成型,现在还需街道的支持与配合。”
郑主任直接问道:“你需要街道怎么帮,尽管说。”
毫不掩饰,李建国直接列出了三项主要事项:首先是要有土地建造房屋,其次要街道协助宣传,关于聘请教师的费用,他认为凭借幼儿园自身的运营可能就能盈利。
按照一班四十个学生的预算,每个月每个学生三毛费用便是12块钱,这对于聘请一位幼师已是足够的了,因为这份工作无需办公室,教育程度也无需高,付些报酬就自然有人肯做。
至于桌椅、房屋建造所需的开支,李建国打算通过其他方式筹款,如果实在不成,就算了。
反正李建国手里充裕,现在已经积累了数万元,完全没有用尽之地。
听罢李建国的需求后,郑主任立即找到负责土地管理的官员,安排选定建园地点。
同时他让李建国在盖起幼儿园的同时,再通过工作人员逐一通知各社区宣传幼儿园的消息。
从街道办离开后,李建国回到自家四合院,召集刘海中和阎埠贵。
“李老大找我们有何吩咐?”阎埠贵好奇地询问,近段时间以来,除了偶尔举办的健康和劳动宣传活动,李建国很少召唤他们。
刘海中则坐得直直的,一脸严肃地盯着李建国。
李建国将筹备建设幼儿园的想法和盘托出,尤其强调这是一个公益事业。
他自己虽然有足够的财力单打独斗,但私人创办与集体创办的幼儿园属性不同,会给人们不同的印象。
假如这是个人经营的幼儿园,即便无利可图,也会有人质疑他是资本家。
毕竟许多人只看见入园费用而忽略了背后的运营成本和教师工资。
但如果以集体名义运营,这些问题就少了许多。
闻言,阎埠贵忍不住笑道:“老李你就别哄我们了,会亏本的生意你也做?”
在他眼里,李建国是最有能力、智慧超群的人,他的商业之举必定获利。
然而,刘海中的观点完全不同,他瓮声道:
“一大爷若是要办幼儿园,那就带上我。
刘老头永远追随您的脚步。”
对于利润的计算,刘海中毫无把握,但他明白李建国位高权重,值得他讨好。
因此,他纯粹出于支持而非为了赚钱,只是单纯对李建国表现出忠诚。
李建国做出了决断:“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有热情,我们就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来讨论,如果还有其他人想要加入,我们就以其所在的四合院集体名义创办这所幼儿园。”
当夜,李建国就召集了整个院子的大聚会来进行决策。
会议上,李建国反复强调这个幼儿园不是以盈利为目标的,但许多人依然选择了信任和支持他,决定共同出资创办。
于是,李建国请阎埠贵记录每位出资者的份额,未来按比例分红,尽管初衷并非赚钱,但他不想让支持自己的人们蒙受损失。
紧接着,幼儿园的筹建工作正式启动。
由李建国亲自动手设计蓝图,并找了两支施工队一起动工。
位于小酒馆附近的空间巨大,获得足够的批准允许建设不小的面积。
由于担心最初送孩子的人不多,第一期工程只建造了六间房屋,其中包括教师宿舍和满足各年龄段孩子需求的设施。
只花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主体结构便建好。
接下来,简单的装修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刷墙铺天花板,预计只需要一周便可完成。
利用这段时间,李建国利用街道的喇叭广播招募启蒙教师。
为减少开支,李建国暂定每月教师薪水为9元。
原本认为以这么低的薪资会吸引的应聘者寥寥无几,然而大喇叭广播后的第一天就迎来百多人报名,李建国不得不立即精简招聘条件:
1. 女性,年龄35岁以下;
2. 须富有爱心,拥有一定文化水平,最低高中学历;
3. 善于与孩子们沟通,具备耐心且有育儿经验,最好是拥有实际抚养孩子的经历。
共列出九个招聘条件,要求应聘者必须满足七项标准方能满足资格。
尽管条件限制了一些人选,但还是涌来了众多求职者。
李建国站在小酒馆宿舍二楼窗口,望着求职队伍如潮涌般长龙,感慨地说:“如果送孩子来的父母能有这样多就好了。”
身旁的贾东旭忽然接口:“我认为,幼儿园开业的时候可能会来更多小朋友。
原因嘛……首先,家长们忙无暇照顾孩子时,能在幼儿园释放这些空闲时间;其次,一些家长缺乏教育机会,把孩子送到这里也能学到些知识;再者,幼儿园有更多的朋友可供玩耍,我就强烈赞同小棒梗上幼儿园呢。”
阎解成在一旁附和道:“那是自然的,师兄家中双职工,有时间和经济实力让孩子进幼儿园,可我们街道的家庭大多无法做到你那样。”
“你这话也有道理。”
贾东旭细细思索,自家不仅是双职工,他还是个有头衔的官员。
在他的所知范围内,周边的社区里,家庭条件能做到像他们家这样的并不多见。
师父几人都望着楼下,贾东旭和阎解成立刻将脑袋凑到窗台上探头张望:“怎么回事?吵起来了?”
李建国则一直注意 动静:“有个姑娘似乎不合资格,被拒绝了还没离开。”
两人听到这话,更是急匆匆下楼去查看情况,他们的视角正巧能看到求职者长龙一样的场景。
排在最前列的是个看上去十分娇嫩的小姑娘。
此刻,她的脸颊鼓鼓的,正在与面试官阎埠贵激烈地争论。
阎埠贵也同样不甘示弱,展开激烈的反驳。
“哇,这个女孩挺有魄力的,小小年纪就敢于坚持自己的观点。”
贾东旭嬉笑地看着这一幕,只是单纯地旁观着趣事。
而阎解成都静静地在一旁,默不作声,像是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
“阎师傅,似乎老阎说得不太顺口了。
我去楼下瞧瞧怎么回事。”
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李建国决定亲自去楼下探个究竟。
阎解成都随后跟上了,”师父,我和你一起去。”
贾东旭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一同下楼想要了解更多的细节,围观这热闹的局面。
他们三人迅速到了楼下,李建国马上询问,”老阎,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埠贵气急败坏地回答:“正好李总来了,这小女孩要把我的脑袋气炸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来面试幼儿老师,她是来关心孩子们呢,还是让孩子们来关心她?”
小姑娘针锋相对,”我15岁又怎么样?招聘信息明确说了需要35岁以下的,但我没超出这个范围呀。
除去生育经验和育儿经历,其他各项条件我都达标了,为什么不录用我?”
她的话语充满情感,明显感到不公。
李建国和阎埠贵还未发表看法,这时阎解成介入,他说:“爸爸,如果这个女孩说的是实情,那就不是她的错了。\&
确实我们要求35岁以下,并没有强制限定16岁以上。
这似乎不对,对吧?”
听着这话,阎埠贵怒火中烧,”哼!小子,你胳膊肘往外拐,是打算叛逆到哪去?”
小女孩见到有人为她发声,气势也不输分毫。”先生您这样说可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不能因为大人讲不过理,就想让我们孩子也变得无理。
坦白说,如果学校让你这样的人做校长,估计家长们不会愿意把孩子送到这儿来。”
阎埠贵气得胡须翘起:“呵,李总,你看这个机灵的小姑娘多强势啊,我们还能接纳她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阎埠贵已经濒临失控。
李建国没有直接表态,反而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是余莉。”
小姑娘抬起头,自豪地回答。
这一刹那,听到这个名字的李建国略显惊讶——自己竟面试到未来的儿媳妇!
如今15岁的余莉已经表现出了坚韧不摧的性格。
初次见面,便让未来的公公颜面大失,也不清楚将来她还能否跨入这个家的大门。
但是,李建国通过刚刚的互动,感觉阎解成与她可能会很投缘。
思绪之间,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老阎,既然规则是我们制定的,那么我们就不能随意违背。
我提议,先把这小姑娘留着,从下一个开始,我们只需调整第一条规则即可。”
“老李,他才十五岁,懂得什么呢?”阎埠贵嘟囔着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