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开始称呼刘组长,记得有一天早上我喊错了他的名字,就遭受了他的‘爱’拍。\&
“到了晚上,他又吩咐我去为他调温好的洗脚水。
水温稍高了点,结果被狠狠一脚踢在我身上。\&
“至于福宝,还是天真地以为世界皆如想象。
晚饭时间,他只是想尝尝刘组长的炒鸡蛋,刚动筷子就被重重一记手背抽得肿胀,只得去陈哥家要了药才敷治。\&
第143段:
白天,刘组长外出不在家时,我和光福偷偷从鸡蛋堆里各偷了一个拿去烤食,但我们的秘密行动被刘组长的妻子察觉,告知了他。
因此,两人受罚,我被打十几下还饿着肚子度过了夜晚。
今日本是刘组长的好心情日,他给了我和光福一角钱,我们可以买根冰棍享用。
回程后,组长追问我们为何没有带回一根,于是我们在后院被他追打着训斥。
学校毕业后,有位同学邀我一起去河边捕鱼,我答应了他,但回去稍迟未能帮助刘组长的妻子烧火做饭。
组长在后院找到我并予以痛打,幸好聋老太太在,让我躲在她身后,组长见状才罢休。
由于昨日我躲闪的行为触怒了刘组长,晚上倒水时不慎在院中打湿地面。
聋老太太以此为契机指责我不服管教,于是我再次遭受棍棒。
门外传来了刘光福清脆的呼喊:“陈哥,你在吗?”对于陈先生来说,今天并无特殊,只是独自坐在桌旁看书打发时间。
一听到门外声息,陈生从书页间抬起目光起身开门。
原本打算询问,一看见刘光天与光福狼狈的样子,他就猜到了刘海中的暴力又一次降临了。
他招呼他们进门,关切地询问:\&两位小子,怎么回事呢?二大爷今日为何教训你们?\&
光福年纪小些,抽泣着解释:\&我们……真的没做错什么,不过是清理餐具时不小心打碎了个碗……\&
陈生安慰他们不要哭泣,并仔细检查他们的伤口。\&好了,哭什么呢,告诉我详细些,”他说。
刘光天也抹着眼泪诉苦:“你不了解咱们兄弟俩遭受的苦。\&
有一次娄阿姨给我们兄弟每人一块糖吃,我把糖纸藏在兜里。
晚饭时无意让刘组长看见,当晚我们俩都被勒令禁食。
那天棒梗过来找光福玩,但刘海中禁止。
等到棒梗离开,我们的厄运降临,被组长训诫不准再和他有任何往来。
晚上回刘组长家,我正写作业却被召唤去地窖取大白菜,一时耽误让组长暴跳如雷,又狠狠揍了我一通。
这样的待遇令人咋舌。
陈生暗自叹息,刘海中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近乎残忍,难怪他会晚年无所依靠。
他的妻子则袖手旁观,默认了这种行为。
自刘海中最过分的惩罚之后,陈生不堪其忍,开始接纳两个孩子在他的屋子里疗伤。
从此之后,每次挨打之后,他们都会前来陈生这里寻求帮助。
对此他心中感慨,孩子们的将来很大一部分源于刘组长家庭教养的疏忽,所以他总是尽力为他们的伤口上药。
\&伤口没事的,用这药膏自行处理就行了。\&陈生递给他们一瓶他闲暇时自制的药膏,尽管自己鲜少用到,但他们确是物尽其用了。
看着他们低声道谢收下,陈生随意挥了挥手,心里明白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无人能接受每日施加在孩子的无情鞭笞。
哪怕是小错误也绝不留情,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教育方式。
陈生对此并不在乎,他也没指望未来他们能回报,帮助兄弟俩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总比援助那些不堪的家伙要好吧。
看到两人涂药的动作,陈生便放手不管,转身回去看书。
\&哥,轻轻的,真疼啊!\&刘光福低声抱怨道。
陈生斜视一眼,看见刘光天作为兄长做得还不错,明白应该先替弟弟处理伤痛。
\&嗯,别动,一会就好了。\&刘光 抚道。
二人刚刚涂完药,还未来得及挪动。
突然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砰!砰砰!\&
\&小陈,你家那两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在,马上让他们出来!我要教训你们!”刘海中的语气带着怒火,叫嚣着。
陈生长身前去应门。
\&二叔公,怎么回事让你这么恼火?\&陈生询问道。
\&哼,这帮家伙搞破坏还要往外面躲,我看他们能往哪跑。\&刘海中一脸愤怒。
\&二叔公,别和小孩一般计较。\&陈生活动劝解。
\&抓到他们我非教训他们不可。\&刘海中忿恨不已。
\&二叔公你想啊,真的弄伤他们传开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组长大佬的位置恐怕不保了,钢厂不会雇佣一个经常打骂孩子的爹的。\&陈生接着分析。
一听见组长的地位,刘海中立刻收敛了许多。
\&今天暂且放过了吗?\&刘海中问道。
\&正是这样,您还有心思将来晋升成车间主任呢,总不能为此耽误二叔公您的晋升吧。\&陈生笑道。
\&嘿,小陈就是会讲话。\&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后离去了。
最近院子里因副食品日渐匮乏,平日的喧嚣也沉静许多。
连组长刘海中平日的火爆脾气,揍儿子的次数也骤减不少。
虽然主粮还算充沛,可是副食品的短缺让人真切感受到生活的艰辛。
吃粮食虽足以果腹,但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而月末临近,让贾家面临的危机更加尖锐——粮仓将所剩无几。
晚餐时分,贾家。
\&妈,明天家里就要吃光米粮了。\&秦淮茹神色忧虑。
贾张氏听闻这一噩耗,立即急不可耐地吃饭,以致于饭量过大,竟窒息。
\&呃……不是说工资日就能买回来吗?\&贾张氏被噎住,艰难吐出话语。
秦淮茹心底已如火山爆发般愤慨,寻常家怎能忍受你这样的食欲暴增!
为人父母,长辈不应只为自身舒适而不顾儿孙,只图自己的口腹之欲,哪里来的这样禽兽行为!
虽然她心中早已把贾张氏破口大骂,面上却依然强作笑脸,道:\&妈,咱家人口多,东旭的配给根本不够,再说他也才做到二级,薪水那点还不够买全份口粮呢,这个月的粮票也花光了。\&
\&这个……怎么办才好呢?\&得知真实困境,贾张氏也乱了手脚。
从刚刚享有的好时光,转眼间又要陷入饥饿的日子,她感到无法接纳。
秦淮茹满脸愁容,粮食由她管理,但却不可能凭空增多。
如果粮食准备不足,贾张氏会抱怨;贾东旭每日还需劳动,不能挨饿;棍茎正值发育时期,也亟需足够的营养供应。
秦淮如意识到,在这个家里唯有她饱受饥饿之苦,就连晚上也要承受贾东旭的无理指责。\&东旭,你也说句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在无可奈何之际,秦淮如只能寄望于贾东旭给出解决方案。
此时,贾张氏也翻过身看向儿子贾东旭,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他的肩头,“儿子,你想想办法,可不能饿坏了棒梗,否则他会发育不良的。\&她满怀期盼地说。
贾东旭内心充满困扰,但仍回应道:“知道了。\&
然后他用力放下饭碗,径自出门。
他漫无目的地来到院门口,看见前院的人都在享用晚餐,氛围显得很是热闹。
尤其阎家,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关于肉分配的争执。
“不行,老爸!你太偏心了!我这份怎么这么少!”阎解成不服气地抱怨着。
“少来了!分明分的一样多,公平得很!”阎阜贵坚守自己的立场,坚持分配公正。
“那好,咱俩交换算了,这样总可以了吧!”阎解成果断建议。
“一边待着去!我说一样就是一样!”阎阜贵有点不耐烦,声音中透露出愤怒。
“老爸,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这肉明明是我打工赚来的,本来准备留给自己的。
大家都在喊饿,我不太狠心就同意分,可是你怎么能让我吃最小块呢?如果不,我明天不带了,在厂里解决再回来!”阎解成此刻确实气不过,辛苦带回的食物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你这个家伙,算了吧,换个吧,我一直说分得都一样,就是不肯信。\&阎阜贵转了转眼珠,衡量了一会,他决定退一步以避免家庭晚餐减少一道菜肴,代价未免太大。\&嘿,这钢厂的伙食不错,超美味。
解成就得想着多捞点下回。\&他言语间,悄悄夹起一小块肉品尝,连手背上沾染的油脂都吸了进去。
“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阎阜贵感叹一声。
“老爸别发愁,外面哪户不是一样艰难。
好歹我们家有双份工资。\&阎解成安慰着,自己也将肉慢慢送入口,细细品着。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把当初欠我的工作费还清了,我们的事才算完。\&阎阜贵怒视贾东旭,口气强硬。
站在阎家门口的贾东旭伫立良久,听着他们为了那丁点肉拌嘴争论,最初还有些笑意。
然后,他自我责备,他怎么会幻想自己可以捞阎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