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妈妈和方阿姨说的，就……就是在昨……昨天花花被拉走的时候。”小孩被吓得说的结结巴巴。

    “小军，你是不是被这个阿姨吓着了？我什么时候和你妈妈说过了。”

    方晓敏立马抵赖。可不敢把这件事坐实在她身上。九一的背景她可是知道的。真的招惹不起。

    “小军，你知道狐狸精害人精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这是骂人的话你知道吗？”

    “可是妈妈他们天天都说。和田阿姨，孟奶奶他们也说。”

    马兰花懵了一阵的脑子，现在清醒了。

    “臭狐狸精乡巴佬，害人精，你不守妇道，勾男人，三两天进城不是找男人干什么？龙副营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样的女人。”马兰花清醒过来就跳起来一副要撕人的样子。

    “我害谁了？”

    “还能有谁，要不是你昨天把叶小凤叫走，他家女儿会出事，都是你害的。”

    “马兰花，我该是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很蠢呢？你这种捏造谣言损坏他人名誉的事。这是犯罪的，你知道吗？你不要以为随口说两句没什么大事。看来前阵子的思想教育课对你是白上了。”

    “我什么时候捏造事实了，这本来就是事实。”

    “小兰，去把白政委叫来。”

    “九一，就算了吧，我们军嫂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以去麻烦部队上面的人呢？”咱们以前这里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婶子觉得还不重要吗？我都快要背一条人命了，我连证明清白都不可以吗？如果我今天不把事这件事情弄清楚，明天整个家属院的人是不是都认为是我把叶小凤给叫走了，所以才造成了她女儿现在这个样子。我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污点过日子。你叫我不要把这话放在心上，你说这话就不觉得扎心吗？”

    “喊就喊，谁怕谁呀？”马兰花毫不示弱的大声道。

    “倒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

    方晓敏现在真想把马兰花的脑子敲开，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浆糊。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的事一天真多，不知道部队很忙的吗？”白政委先是发了一通火。和白政委一起来的还有张指导员。

    很多军嫂看着白政委发火了，他们对这新来的政委还是很敬畏的，都立马灰溜溜的退到后面去了。

    “她，就是她，她就是个害人精，白政委这种女人不配当军嫂，应该把她赶出家属院。”马兰花很是激动的说道。

    “她害谁了？”

    “白政委，你昨天又不是不知道，叶小凤的女儿脸烫的那么惨，那么小的孩子，这以后的一生可怎么办呀？就是这个女人把叶小凤叫走了，才造成那样后果的。这还不算是害人精吗？”

    “你怎么说？”

    “我和叶小凤又不熟，我叫她一起干什么？”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叫走的。这一圈的人都可以证明。”

    “行吧，你说一圈的人，你把具体的人找出来。”白政委道。

    “田妹子，孟大娘。”你们说是不是？昨天我们可是在这里一起听见的。

    九一冷冷的看向这两个女人。他们感觉像是有两把刀割在他们皮肤身上。这种冰冷的感觉让他们感觉到恐惧。他们要敢说一句谎话，就会被这冷气割的血淋淋的。

    “马兰花，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两个叛徒。是不是这女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马妹子，你就不要再闹了。你又没有证据，就算九一在那里喊了叶小凤你也不知道不是吗？”方晓敏苦口婆心的劝导。

    但她说出的这种话就让人值得深思了。九一讥讽的看了看方晓敏，像是只有他聪明，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我什么时候闹了，我就是要揪出这种害人精。让人知道她的真面目，省得她以后又去害别人。”马兰花还是不依不饶的口水乱喷。

    “张指导员，你现在能去叫一声你妻子过来吗？”九一好脾气的说道。并不像马兰花一样在这里大吼大叫。

    “她怎么了？”

    “你叫过来就是了。”

    “可是……”

    “你放心去叫吧，我保他肚子里面孩子的安全。”

    “那好吧。”

    张指导员跑回家去叫自己的妻子。

    九一道：“白政委，如果我今天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像这种女人恶意捏造事实，毁他人清白，像这种他犯罪了吧。”

    “当然。”

    “那就好。”

    “九一，沈平川可是龙弛手下兵。他们关系好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让他们回来怎么面对？而且马妹子在这家属楼里面也待了这么多年，并没有和别人发生任何事情，你这一来军营就闹这么大的事情，你让你家龙弛以后怎么和战友相处 ，你的名声也不要了吗？”方晓敏意有所指的劝说着。

    “所以昨天她骂我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理都没理就走了，可你看她今天……。”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白政委道。

    “我和这女人说话没超过5句，和她男人说话也不超过三句。你问我和她有什么矛盾，我也想知道。而且我也只来过这边大院一次，还是为了找赵小兰，和这女人连面都没碰过一次。”

    “那她对你这份敌意……？”

    “鬼知道……”

    张良天很快但又不失小心的搀扶着刘萍来到了这里。

    “九一同志，你让我把我媳妇找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说前因后果。我就想问刘萍同志，昨天早晨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叶小凤对我说了什么话？”

    “昨天早晨……？”刘萍有些奇怪九一怎么会问这样的话？但这也才过了不久她当然记得。

    “昨天早晨你提着篮子从我家大门前过，我问你去哪里，你说去军官大院那边有点事情。我为了不耽搁你时间，就让你赶快去。

    叶小凤去倒垃圾听见你我的谈话她说她也要到那里去有事，要和你一起过去。还像是怕你跑了，她丢垃圾的时候很匆忙，垃圾水都溅到了旁边散步的两位老人身上。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跑了。

    老人路过我家门口还在说，这姑娘一点礼貌都没有，就算在着急也不能让别人遭殃吧。

    “听见了吗？人不是我叫她去的。”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私下说的？”

    “我的人证可不止刘萍，军官大院门口的小战士也可以作为人证。”

    白政委听到这里基本上肯定了一些事实。这马兰花有问题。

    “你们大伙还有没有说的？有听到说是九一同志叫叶小凤陪她去的，站出来说话。”

    “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

    “马兰花，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的话没有一个人认可。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快给九一道个歉。我想她看在大家都是军嫂的份上，也不会过分的为难你。”方晓敏看这情形的立马接话道。

    “你们都是串通一气的。当然不会向着我说话。”马兰方像是铁了心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坐实在九一身上。

    “现在没有大伙的事了，你们都散了吧。”白政委赶走了一群在这里看热闹的军嫂。

    一群人做鸟兽散。各家领着各家的孩子，提着小板凳，战战兢兢的回家去了。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人精。长了一副狐媚样，勾男人帮你男人拉关系，所有的人都听你的话。”马兰花激动的咆哮着。

    九一把脸转到了白政委和张指导员看不见他脸的方向。

    “马兰花，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啊？你这么恨我。”九一说话轻轻的，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很遥久远。

    “告诉我。”

    这音调像是勾起了马兰花心中无数的怨恨：“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如果不是因为龙弛的出现。升副营长的人就应该是我家沈平川。”

    “谁告诉你的，这种事你不可能会知道。”

    “是文工团的社月莲告诉我的。”

    “她有没有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文工团的副团长可是她姑姑。她当然知道内部消息了。”

    “她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吧？你能为她做到什么呢？”

    “杜月莲说她可以帮我男人升副营长，但是得把龙弛弄走。他在军队的声望太高了，根本就抓不到他的把柄，只有从你入手。只要你有不好的把柄，就可以把你踢出军营，龙弛的声望也会受到影响降级。但军队肯定不会开除他，到时，我男人就可以升上去了 。”

    “就算龙弛降了级，重新再升报副营长的人也不一定是沈平川，你就这么肯定。”

    “那当然，杜月莲说她上面有人，她的几个哥哥可都是高级军官。他们家人在京都也是很有威望的。要升个小小的副营长，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这个计划多久了？”

    “有半个多月了。”

    “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实施？”

    “因为你不是往外跑，就是在家里不出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

    “花花的脸是谁烫伤的？”这时的气氛有一些紧张，几乎可以说是落针可闻。

    外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因为中午已经下班了。很多人都要从这条路回家。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花花的脸是谁烫伤的？”九一的声音更梦幻更飘渺了。

    “是……我。”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大家都还是听见了。

    “你是怎么知道花花一个人在家的？”

    “是方晓敏告诉我的。她说九一叫叶小凤出去玩了。这叶小凤也真是，就把那么小的孩子留在家里，一个不小心出点事可怎么办，她不知道叶小凤家有孩子吗？这么没顾忌的就把人拉着出去玩。

    那时我突然想到，九一又不是经常出来，可是很难抓到把柄的。这小孩出点事，可是她把叶小凤拉走的她也有责任的。”

    “你不怎么和叶小凤玩，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家在哪里的？”

    “方晓敏以前是妇女主任的时候，经常要到各个家庭去拜访，我也跟着去了几次。

    “你去的时候叶小凤家锁门了没有？”

    “没有，我哪有本事开得了人家的门。”

    “你进去后，小女孩在干什么？”

    “我进去看见小姑娘站在一个小凳子上舀锅里面的水。我当时就想把小姑娘推在地上，把头摔破什么之类的。我没想到那是开水。听见小姑娘惨叫之后，我就吓得跑了。

    我怕人怀疑，还在田招娣家借了一双鞋垫花样。在下楼梯的时候，我又故意和一位嫂子搭讪，然后两人一起下去。我手上拿了鞋垫花样，也就没人怀疑我没事跑到别栋楼上去干什么？”

    “你和杜月莲的交易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

    “她还给了我100块钱。她说如果我能把你赶走，可以再给我100。”

    “嚯！真有钱。”

    “你喜欢吃什么菜？觉得什么最好吃？”九一边问边打了个响指。

    “当然是吃肉最香了。“马兰花像是回过了神立马答道。

    马兰花听见九一问她什么最好吃？她没想到自己乖乖就答了。又觉得没面子。刚刚他们还在吵架。怎么一下又说到吃上来了？

    “我喜欢吃什么关你屁事。”有些欲盖弥彰的吼道。

    “白政委，你们也都听见了。我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去。那个杜月莲和我有什么仇，她要这样来设计陷害我。还要扯上一个无辜的孩子。这几乎可以说是害了那孩子的一生。这种女人太可怕了。”

    “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情查到水落石出的。”

    “白政委，我不要什么和稀泥的话，我要这些犯罪分子受到应有的处罚。别跟我说什么她后台硬，要比后台，我比她更硬。我只要一份公平。”

    “好。”白政委看了一眼 九一，慎重的答应了。

    九一从昨天回家之后就没再出去。这两天早晨就是和孩子们一起锻炼，教了孩子们一套基本的炼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