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地抱着孙子急匆匆的走向医馆。
二狗子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之色。
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起来了呢?”
她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难道是那刚刚肉饼出了什么问题?”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分明就是二狗子吃了这刚买来的肉饼之后才开始喊疼的。
所以她笃定一定是那肉饼的问题。
二狗子奶奶气愤地说道:“不行,我得去找那个陆老板讨个说法。”
一旁的张屠户连忙拉住她,皱着眉头说道:“你少说两句吧。”
“我也吃了那个肉饼,怎么就没什么事呢?”
“你可别没凭没据的就去找陆老板,万一弄错了可不好收场。”
二狗子奶奶却依旧不依不饶。
她嘟囔着:“说不定是孩子太小,肠胃娇弱些,承受不住这肉饼的缘故。”
郑屠户年纪已经挺大了,抱着孩子走路本就有些吃力。
“你先闭嘴,少在这里说两句吧。”
“什么肉饼不肉饼的,赶紧带孩子去看看医生要紧。”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只见一位身着正德堂服饰的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看到这位身着特殊服饰的人。
立刻便有些不敢再继续大声说话了。
面对这些修行之人时,凡人心中总是会有敬畏。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高洵。
他今日夜晚按照惯例进行夜巡。
未曾想在此处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循声望去。
只见一对老夫妇正满脸焦急之色。
其中一人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孩童。
那孩童面色苍白,时不时发出的哭声,显然是身体不适,看起来确实急需他人的帮助。
高洵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孩子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
不等一旁的张屠户开口回答。
那二狗子奶奶便抢先说道:“哎,都是那陆老板卖的肉饼惹的祸。”
“孩子吃了他的肉饼后就开始闹肚子,一直疼个不停呢。”
高洵皱起眉头,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哭着喊疼的孩子。
“没有确凿的证据,切不能胡乱猜疑和指责。”
说着他接过二狗子。
“我去东街的医馆,你们抓紧过来。”
说着高洵就消失在眼前。
老两口对视一眼,急匆匆的往东街医馆走。
二狗子那满是汗渍的手紧紧地攥住高洵衣袖。
他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安,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真的好疼啊,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呀?”
高洵轻轻拍了拍二狗子的后背。
他压低声音轻声安慰道:“别瞎说了,不会有事的。”
刚踏入医馆大门,高洵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见这医馆之中竟然聚集了十几号人。
他们个个面容憔悴,这些人竟然全部都和二狗子有着相同的症状。
医馆里面那几位平日里医术精湛的大夫此刻正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他们眉头紧锁,手中不停地忙碌着,翻看着各种医书典籍,试图找出一丝线索。
但却始终毫无头绪。
那些人的脉象正常,但是却个个都喊疼。
根本就无法看出确切的病因所在。
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病症突然降临。
高洵见状,心中陡然一紧。
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将二狗子小心翼翼地交给一位大夫。
“一定要尽全力救治他,我这边还要抓紧时间上报给上面。”
......
高洵找到玄夜的时候,大家正要入睡了。
玄夜听见对方的来意之后,立刻要动身一起去看看。
这么多人查不出病因不是一件小事。
白凌风变出人身:“我去看看。”
陆思哲有些不放心。
白凌风:“别担心。”
白凌风看了毕方和殷和玉一眼。
毕方那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叽叽—(我会守好家的)”
殷和玉跟着点点头。
胡秦:“我也去看看,说不定会帮上一点忙。”
落峻:“嗷—(我会乖乖的。)”
兰辞这时候也赶过来:“我记起来了,牧梁喝过山上的水。”
几人脸色一变。
如果是水有问题的话,这不是小事。
云城三四十万的人口,整个东洲几百万的人。
水源有问题会很棘手。
......
余秋腾静静地站在医馆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凝重。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缓缓扫过医馆里那些或痛苦呻吟、或虚弱无力的病人。
叶臣匆匆赶来告知他那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后。
他几乎没有片刻停留,便心急如焚地赶至此处。
他将手中的丹药递给医馆的大夫,
至少能让这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们暂时忘却疼痛。
这仅仅只是缓解了表面的症状。
得知是水源出现了问题,高洵立刻带领着部下行动起来。
他们迅速奔走相告,急切地叮嘱其他人暂时不要饮用那看似普通的水源。
但他们也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毕竟人若长时间不喝水,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余秋腾和白凌风一行人火速赶往山上。
当他们终于抵达那处神秘的水源之地时。
余秋腾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静静地凝视着那汪平静的水潭。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水潭,仔细感受着水的温度和质感。
并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
白凌风和余秋腾对视一眼。
蛊毒。
这处的水源被蛊污染了。
先要找到那个蛊,还要把水重新净化一番。
最重要的是谁下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