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实践课!
作者:焦糖鸭   神诞祭仪最新章节     
    在副本里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的楚云谦一进到那除了颜色之外布局格外熟悉的房间,他忍不住涌上了些许困倦。

    在小屋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是处于楚枭开辟出来的空间,但房间内的设施也能照常使用。

    他打算简单洗个澡先睡一觉。

    这里的物品似乎都是按照他休息区的房间一比一复刻来的,楚云谦甚至能在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他常穿的几款睡衣。

    翻找了一番,楚云谦低头看了看手中那睡件衣的颜色——深蓝色带着小兔子图案的,他陷入了沉思。

    这是这个空间里不会出现的颜色,不可能是楚枭复刻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他从他衣柜里顺来的……

    在衣柜里又翻了翻,他发现被顺过来的衣物还真不少,难怪他总觉得衣服不够穿……

    楚云谦:……这又是什么怪癖?小鸟筑巢吗?

    算了,正常的小鸟也会有收集各种东西的癖好,何况他家这个有六只翅膀的?既然他喜欢,就由他去吧。

    ……

    楚枭毁掉副本没花什么功夫,他甚至尤嫌不够,还去另一个充满怪物的副本里继续杀,可谓是把怒火都撒在那些怪物身上。

    他不记得自己毁了几个副本,反正最后在系统发出警报时也砍了它一刀,这才平息了想要杀戮的欲望。

    在所有副本因为维修消失前,他随便往一个副本里扎,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这才回到藏着他亲爱的的那片空间。

    楚云谦头天晚上基本没怎么睡,第二天一大早又忙着去打boss,睡眠严重不足,他几乎是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本来以为他能一觉把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岂知睡着睡着,他还是中途被闹醒了。

    即使在睡梦中,楚云谦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但片刻后压着他的东西又挪开,接着又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有些痒。

    反复几次后,楚云谦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着猩红一片的天花板愣神。

    感受到自己身上好像压着个什么东西,他视线往下一转,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正一下一下地很认真地亲吻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楚云谦看着他亲完后又伸手摸了摸,然后侧耳去听,像是怕它突然就不跳了。

    他没有打扰他,但他的心脏却没学会不随意惊扰人,它跳动的速度显然比还在沉睡时快了些。

    楚枭听出了心跳的不同,他抬头果然看见楚云谦睁开了双眼,正在静静看着他。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撑起身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早上好。”

    楚云谦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除了黑白就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红色,实在看不出是不是早上。

    不过这都不重要,楚枭看起来对他拿刀捅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他要是不把事情说开,估计他以后都要像此刻这样盯着他的心脏看,时刻确认它有没有在好好工作。

    楚云谦将手放在又趴回自己的胸口的楚枭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在斟酌该怎样说才能让他明白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别担心,它已经没事了。”他这话说得不假,楚云谦又不是真的赌徒,他没有疯到那种地步。

    之所以会直接往心口上插刀,是因为当时希雅身上还有药,而且他有信心一定能把楚枭的意识叫回来,是留了后手的。

    要是当时没有能救回他的东西,他会刺偏一点,保证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枭不知道他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那时候他捕捉到的痛苦全都在诉说着他很疼,和心脏被捏碎时一样疼。

    那种疼痛太过深刻,以至于他现在每感受到一次那颗心脏的跳动都想问它还疼不疼?

    见他不吭声,楚云谦叹了一口气,轻声哄他“我不疼,真的。”

    “可是我好疼,疼得想把所有人都杀掉。”

    他闷在他的怀里,声音分明凶狠,说出的内容也凶极了,但却让人觉得委屈。

    楚云谦抱着他的脑袋,心中一颤,他问“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融合?你明知道那样会更痛苦。”

    楚枭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要保护你,我要把讨厌的人、伤害你的人、你想杀的人全杀光。”

    这是句很动听的情话,但楚云谦知道这不单单是情话,而是他的真实想法,楚枭从来都是这样直白真诚,让人忍不住心动。

    楚云谦笑了起来,真心实意地为他这番真诚单纯的话感到愉悦。

    楚枭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等他不笑了,却得到了一个让他疑惑的回答:

    “可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如果非要说的话,你能一直保持清醒,不要被痛苦逼疯,我就永远不会受伤。”

    他将自己的隐忧、期许一并说出,但他又不想因他这句话给楚枭更多压力。

    他不想逼他压抑自己以维持清醒。

    默了片刻,楚云谦又用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将自己先前的话推翻:

    “如果你真的承受不住了,疯掉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会把你找回来。”

    楚枭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往楚云谦被推到胸口的衣服里埋了埋,瓮声瓮气地反问:

    “如果我疯掉,你又想用自己的痛苦叫醒我吗?”他又不是真的傻,当然能猜到他话中的意思,毕竟他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被猜中后,两厢沉默许久,楚枭紧紧抱着他的腰,认真保证: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现在不只有『痛苦』,那些多出来的『爱』已经足够让我忍耐那些疼痛,不会疯掉的。”

    楚云谦想起那块被放在心尖上的红色,那块红色没有黑色多,但却比黑色亮眼。

    “嗯,我相信。”

    他相信他能靠着那一点爱意撑下去,但又担心自己的爱不够多,他担心那块红色最终会被黑色吞没。

    楚云谦在众多忧虑中徘徊,但被喜爱的人紧紧拥着,他又忍不住要陷入睡梦中。

    只是,就在他被困意席卷着停止思考之际,他忽然被一阵刺激的感觉电得后颈一麻。

    他快要合上的眼睛陡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瞪向还趴在他怀里的人。

    “你……你在干什么?”

    楚云谦忍住那声猝不及防的喘息,他下意识要坐起,却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摁回去。

    直到这时,楚云谦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有点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睡衣好像不是很规整……

    楚枭原本只是被心口附近的颜色吸引,试探着咬了一口,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有些心虚,以为是自己给他咬疼了,连忙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看见他微微抿着唇,表情有些惊讶,耳朵和脸上都泛起了一片漂亮的红。

    楚枭轻轻地眨了一下眼:这好像不是难受的样子……

    楚云谦看到了他的眼神似乎变了,但没等他弄明白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

    也因此错失了阻止他的机会。

    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奇怪感觉的攻势下,楚云谦本来就有点乱的脑子直接雪上加霜,他在细碎的吻中艰难地维持自己的理智。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腿,勉强有几次经验的楚云谦倒是也差不多习惯了,他也不怎么担心。

    最多是之后需要穿一些不会磨腿的裤子,他是不信这人还能想出更过分的解决方式。

    事实上,他总是放心得太早了,他还真能。

    “可以吗?”

    那些总是扰乱他思绪的东西短暂地被停住,楚云谦从浑浑噩噩中脱离,耳边极近处传来一道被情欲染过而变得喑哑的声音。

    他下意识偏头去看咬着自己耳垂的人,有些茫然地问“什么?”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得很慢,本来单纯的几个字因那暧昧难言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旖旎。

    楚云谦无暇顾及身后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他现在想不通的是,这个之前都能被他忽悠去洗冷水澡的人为什么突然知道这种‘知识点’。

    “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楚云谦抓着他乱动的手,尽量阻止他瞎撩拨。

    楚枭立刻就把提供资料的希雅和提供工具的高程给卖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楚云谦看着他手上的小瓶子,心情越发诡异:

    高程一大龄单身汉,随身带着这鬼东西做什么?!

    楚枭在他走神时又凑上去讨了个绵长的吻,趁着人家意乱情迷的时候再次问了一遍。

    楚云谦看着他的眼睛,他轻易地就被这人那双仿佛永远纯粹透亮的蓝眼睛蛊惑。

    好似每次与这双眼睛对视,他都能在那一片深蓝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如今这片蓝色染上一些不再纯真的东西,更是像会魅惑人的妖精,让人忍不住沉溺于那片如深海般的蓝色。

    也许是楚枭那沾染了欲望的性感模样太让人心动。

    也许真的是鬼迷心窍,楚云谦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等到被痛得脸色发白的时候,他那神似被妖精迷了眼的脑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某个新手司机带着零零碎碎的理论知识就敢直接上路……

    他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

    楚云谦是被日光晃醒的,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没有拉窗帘,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往他脸上撒。

    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眼睛,脑子逐渐清醒,身体跟脑子连上后他才忽然感觉身上哪哪都不对劲,像是干了一整晚的高强度苦力,四肢和腰腹沉重又酸痛。

    昨夜断片的画面也在苏醒过后不断闪回,那些混乱带着极致的愉悦一股脑地涌入脑海中,带着他有些食髓知味的身体再次重温那种恨不得酥断脊骨的感觉。

    楚云谦:……

    他将那些靡丽艳情的画面赶出脑海,楚云谦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昨天一直缠着他不让跑,直到把他弄晕都不撒手的人呢?

    生理泪水流失过量而导致有些酸胀的眼睛适应着光线缓缓睁开,楚云谦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想找一下另一个人的踪迹。

    但意外的是,这里不是在楚枭那个空间里,也不在游戏内。

    他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的公寓里。

    适应了一下身上的种种不对,楚云谦慢吞吞地坐起,他低头看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好歹是穿了衣服的,要是某人在浴室帮他清洗的时候能克制一下就更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到现实,但当务之急他得先爬起来给自己倒一杯水,不然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渴死了。

    给因为某种原因使用过度、堪比大沙漠的喉咙灌下几杯水,楚云谦终于感觉好受了些,他慢吞吞地挪到盥洗室,打算先收拾一下自己。

    虽然从楚枭喜欢咬他这一点他能预料自己身上有多精彩,但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副尊容,楚云谦还是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镜子里那个眼角通红、精神不振、颈间胸前布满各种齿痕和红莓的男人像极了被女鬼吸干了精气的样子,一脸的虚弱病气。

    但凡长了眼睛,没人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楚云谦刷着牙,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一个画面:

    好像是他受不了了想要逃开,但没爬开几步就被楚枭扣住手指拖回去,然后咬着他的后脖子将他压身下继续……

    他叼着牙刷,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一下后颈,真的让他摸了一手牙印。

    所以,他昨天是被做了多少次才能达到这副一看就虚的样子啊?不是说好了要节制的吗?

    楚云谦洗了一把脸,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刚开始没那么顺畅的时候是提到过让楚枭轻点。

    但后面被爽到了之后就……

    所以纵欲过度的锅还有他的一份吗?

    爽是挺爽,他后面只顾着高……那啥了,完全没记得制止某个贪得无厌的小怪物。

    楚云谦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将显示着三十九度五的体温计放回茶几上,用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叫他送点退烧药和消炎药过来。

    虽然因为这种事发烧有点丢人,但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

    小楚同志强行不丢人,他撑着昏昏沉沉的头刷了一会儿手机,发现希雅给他发了信息,说是过两天要和男朋友来这边玩,问他有没有空一起。

    楚云谦挑眉,正好想去探探她那个男朋友的底细,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