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狠手辣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原来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蚂蚱吃大腿。

    船闸掌控水道必经之路,虽有法令,有章可循,有过船收费标准,但在收费基础上,又巧立名目,增加了各种附加费,要比皇粮国税多出一倍。

    这此多征缴的费用,又作为坝中一干人等的小费,或衙门理政经费,含有向上贿赂之金。

    有道是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此种索贿已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否则,扣押船只物资,不准过境。甚至于以莫须有罪名,说是超载,影响河道安全,必须卸货减负;

    说是偷载禁运物资,违背大清戒律,依法没收;

    说是疑似船只,要清查扣押,等待处理,等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实乃欲壑难填,苛政猛于虎也。

    自古华山一条道。说是通衢四海,运达三江。却一闸当关,何船穿越!唯有夜泊秦淮近酒家。

    有人叹云:

    停舟靠岸落帆求,

    击荡清波水挽秋。

    回溯更难无浪起,

    侧船几曾倒光流。

    过往船只,只有忍辱偷生,不敢怨怼,否则以妨碍衙门公干罪,轻者责罚钱粮物资,重者沦为阶下囚,此乃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张木匠自知行业规矩,带着贿金,一个马步从船头跃上岸,其他也一个个麻利上岸,直奔坝口办事处。

    办事处只有三个人,他们得到贿赂,正要给个笑脸,却被飞镖打中咽喉,已吃了伸腿瞪眼丸,没气了。

    张木匠第一快速反应就是进堂入室,其他鱼贯而入,哄抢钱物,席卷一空。

    并脱下已死的三位官兵衣服,官衣加身,乔装打扮,冒充内勤人员,出具文书,传令开闸放船。

    上传下达,控闸衙役接令后,按章行事,两条木材船安然无事渡过水漕。

    在这同时,向天雷带领的攻击组,已悄无声息地潜伏到坝口宿营地。

    那两名岗哨人员,也在闭目养神,全然不知末日已到,还祸殃一屋人。

    果然不出所料,就被贼人摸了哨卡。

    再进宿营,里面有十二个官兵正在休息,一条长板床,边上都备有火枪、长矛、大刀、弓箭等兵器。

    向天雷暗示每个贼人,用刀血刃。说时迟,那时快,贼人一拥而上,还未等这些官兵惊醒,正做着美梦,就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

    这伙贼人也如法炮制,洗劫一空,并换了行头,穿了官兵制服,严然也成了衙役。

    但他们毕竟是贼人,难改贼头贼脑,贼眉鼠眼,总体还是缺少训练有素,没有军人的气质。

    不管装的像与不像,有了这身狗皮行头,以貌取人,也就有了执法权力了。

    他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组抄袭各个工作点人员,见人就杀,不留活口。

    此时,张木匠看到问题严重性,图一时快意,难记后果,便向天雷汇合。

    对向天雷说,这些人都干苦力活,又是技术工,不能全杀掉。

    否则,光靠吾靠山野之人,目不识丁,不通业术,闸口怎能运转起来。

    那么所劫官船必生疑惑,惊动了狐兔,必有防范,而影响了既定方案,不能到指定位置来歼灭,那就笑话了。

    但说的迟杀的快,这伙贼人已杀红了眼,手起刀落,一个个官兵人头作了西瓜,满地的滚,只有一位在向天雷拼命大喊刀下留后人,才幸免于难,不然的话,一个活口都没了。

    据统计被杀官兵已有二十三个,活捉一个,下水想逃三个,被张木匠一个猛子下去,就给拖至水底,活活溺水淹死。

    原采点组人侦缉,此坝子官兵应在三十不等,现有未知数。

    唯有对活着的那个士兵进行拷问,在严刑逼供中,说出应有三十人,在辩认死者中,还有三个坝官在逃。

    再问他,已成筛慷,颤抖地交待出去向。可能…大概…住在自己的驿栈,在营地外自建的豪宅里。

    相当现在自建的别墅,封建官员都有官邸。此处豪宅非同一般。

    听到这话,有漏网之鱼,可让一干贼人惊出一身冷汗。

    我的妈妈,让他们逃脱,必然告发,那么我们不光劫不了官船,前功尽弃是小,而我们有可能反被包了饺子,死无全尸,就不得好死,成了鱼虾鳖。

    何况又杀了这么多官兵,那是要诛连九族的。现已无回天之术,定成了死局。

    这伙贼人听到漏网之鱼有去处,急追上门,在这一活口带路下,径直去包抄三家宅院。

    这个三家一家比一家豪华,都是三进三出门第,高墙深院,雕梁画栋,榴绽朱门,两边石兽,十分气派。

    一家大门楹联:上联是“财运锁定江海湖泊”,下联是“乾坤铺陈东西南北。”横批是“吉星高照”。

    门楼上悬挂“坝府”,顾名思义就是此坝主事的家,其实是主事的外行宫,名叫万金镏,职位把总,正九品。

    他们这伙人,虽然是清军编制,但是实战能力极差。平时只是负责漕渡,从未受过军事训练。

    所以这次遭贼不堪一击,任人宰割,束手就擒,纯属正常。

    向天雷带着一帮贼人,分三组,包围了三家府第,其中张木匠飞檐走壁,攀墙翻窗,进入了院子,打开了大门。

    内卫家丁也在午休,主事的正抱着小蜜,在那个楠木雕刻的花床上休息呢!

    这个主事是一个秃顶鼾嘴的胖老头,女子是个花季少女,老牛啃着嫩草,津津有味,全然知外面发生的事情,更不知是一群索命鬼已登堂入室。

    听到了声响,还以为家丁在窥伺他在偷情呢?心中大不悦,常加以训斥。

    男丁过去时常看到主事领着一个个女人来鬼混,也会激起他这个男人的雄风,激情燃烧,难耐寂寞,不免也想沾沾荤。

    于是经常听笔根子,作扒二手,有时乘主事主事去了,也能掏个二手货。

    因为这些来历不清的女人,常常多数是外来的风尘女子,和谁颠鸾倒凤,行床第之欢还不都一样,只要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