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旁门左道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老鸨不敢怠慢,曹觐朝这个厮可是财神爷,三天两头,隔三差五,来泡小姐,妓院成了他第二家。

    哪个新进的小姐,入院第一次都是他花大钱中头彩,去破瓜,花钱如流水,一 掷千金浑是胆。

    自己又有一身好武功,一不满意,他就拳打脚踢,砸罐摔盘,搅的满院不宁,家里银票动不动就有上万来支付。

    当然他家有的是钱,又是独子,又有曹仁政的庇护,挟权倚势,老子作恶儿混蛋,更是肆无忌惮。

    人之初,性本善。这个曹觐朝少时丧母,无人管教,又是独苗,香火与顽劣成了正比,既是族门瓜瓞之根,更是斗狠的祸根,此比小衙内。

    那还了得,上天入地,他是无孔不入,也无事不入其穷极,搅的一方不得安宁,唯恐天下不乱。

    一直处于温室里长大,曹府上下无人敢与之争较,溺爱宠惯,已是无人敢说服于他,天马行空,信马由缰。

    最坏的是出了庇漏就由老子缝,现又练的一身好武功,恃强凌弱,活脱脱的是一个混世魔王。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这个曹觐朝唯一怕的就是他的武师张木匠,张木匠在教他武功中,也参入武德训诫,使他渐有守规立矩。

    只可惜管束的时间太短,张木匠犯事后,逃之夭夭已有三年多,他失去了狠人管,现在更是有恃无恐,又回到了自由王国中去。

    但对师父还是尊重的,因为师父的武德兼修,让他佩服,也想学到真才实学,他的心还没有泯灭,瓜于未烂到根,让人深感儒子不可教也。

    这时老鸨在张木材的摄迫下,查清了曹觐朝狎妓是她院中头牌的叶萼红。

    叶萼红是一个破落的官宦之女,被贼人所害,家父因文字狱而获牢狱之灾,致使家产充公,家人变奴,使她沦落娼门。

    她前生长在富士康中,养尊处优,不光肤色诱人,白里透红,更主要的是文艺超群,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时人比拟她为西湖苏小小,得一见者得百金,何况颠鸾倒凤,日使千金不足贵,可会招蜂引蝶了,惹来了四处送秋波。

    您说这个小子鼻子比狗灵,能不作粉头,苍蝇专叮有缝的蛋,于是也卖弄俊俏,一掷千金地去享受艳福了。

    张木材由老鸨带路,直奔厢房,这是一个内外两间连贯,里间与外间有一屏风,是一幅百鸟朝凤在挡着。

    张木材行动蹑手蹑脚,行迹诡异,谨小慎微,那是如履薄冰,因为曹觐朝是一头猛兽,降不住,就有可能伤人。

    这个厮三年前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三年后,不知学了什么旁门左道,天下怪才多的是,高手都在民间,歪门邪道大有人在。

    你看小日本的忍者就是一个独特的武功,中国的南拳北腿,谁不是隐身在民间,往往那此少林武当都不在话下,称之为魔道者了。

    张木材小心翼翼地尾随老鸨前行,就怕暗箭难防,使出个什么降龙十八掌来,或什么乾坤挪移大法来。

    老鸨走到门外,轻轻地敲门,细声叫呼:曹公子,您的家人拜访您了!是否见一见?请开门!

    老鸨也是不敢大声喧嚣,怕惊动这小子,若恼了他又是要砸碎东西,也有将人脑打成狗脑。

    院内内卫常有的事,他不顺眼,或手脚发痒,就要拿他们练练手,可害苦这帮人,不是管他,是他管他们。

    曹觐朝听见是家人找来了,心里惊悸,可能是那个黄脸婆找来了,世间一物降一物,曹觐朝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老婆。

    老婆是洪浑烈的女儿浑圆圆,她的父亲路人皆知,不光有功夫,还是强悍者,杀人不眨眼。

    其女也精通武功,那个连环腿十分毒辣,炉火纯青,目前对决者,难有胜负。

    尤其有一绝技,叫天女散花,就是银针,细如蚕丝,短似蚊蛰,快若流星,射入人体即变成痒辣。

    中之者,心如刀绞,奇痒不止,撕心裂肺,抓心挠肝,痛苦之状,不用言表,再有武功的人,也惧怕三分。

    此功夫完全靠内力迸发,没有深厚的内功修为,是难学成的。

    曹觐朝曾受过其罪,对媳妇既惧怕,又尊重。不敢与她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此术,更怕其父权威。

    能躲让则躲让,能乖巧则乖巧。常常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溜,去外面找点快乐,解压释负,以求心境平衡。

    刚才张木材,到底是习武之人,摸入浑圆圆厢房,却未被发现,能全身而退,那是万幸了,若有非礼之举,可能现在正是跪地求饶的时候。好心有好报了。

    当然张木材是不知此女子有如此本领,若知,他也不敢登堂入室,冒犯闺阁。

    曹觐朝推开一萼红,随手着衣,跳起下榻之床,急速奔外,不贪温柔乡了。

    到外面见了张木材,不熟悉,以为坏人搅他的好事,捏拳就要动手。

    少爷慢动手!汝不认识俺了,吾可是汝的师兄。张木材忙说。

    尔---尔与吾师兄弟?没有,骗子!遭打。曹觐朝还要动手。

    吾实乃是张木匠之兄弟,在那个擂台赛上,救过汝命的那个,尔等记不清,贵人多忘事了。

    张木材继续和声解释。

    这个曹觐朝渐醒悟,对上了号。

    尔等钦犯!岂敢露头?乖乖束手就擒,缉拿官府问罪。

    说着就要摆出擒拿之势,来了一个猛虎下山,又来一个黑虎掏心,都被张木材轻轻躲过。

    兄弟!吾今天实属不是来打架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汝不想学迷踪拳吗?今来与尔商榷的。

    汝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以拳待客,不是行武之德了。张木材边接招边解释。

    汝来教吾迷踪拳?哪有这等好事?可不能骗俺。曹觐朝放下拳头,语气也缓和了。

    真是师兄!如此险境造访,必有隐情,从实道来一听。

    咱师父逃出了没有?现安好?吾可惦记想他老人家了,要是他能教吾此绝技,什么迷踪拳的就好了,吾有降龙十八掌,就不怕那个黄脸婆了,省得被一个小女人欺负,就是他爹,吾好个浑丈人,也不怕他个球。

    曹觐朝一半问话,一半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