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两袖清风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龙文阁与严厚安这两贼人在战略图存上,谋划对敌之策,军事布阵,强而避之,出其不意。

    达成了对敌军事新盟约,就是乱而取之,利而诱之。军事上对垒,敢与来犯之敌作无情的打击;外交上联合,就是陷媚钦差大臣,以和为要。

    这边甄鸿儒也是猴子上山,急的要死。那个洪浑烈的催粮催款,急急如勒令,胜比催命鬼,泰山压顶。

    都是假借剿匪,来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地行他之能事,贪赃枉法,那是官吃官,胜比黑吃黑。

    如此船与钱,从何而来。甄鸿儒也请来了儿子的大舅哥璞正文来商议。

    如何解决?送财大大,要人大命了。来者不善,假借剿匪,实乃敲诈勒索。

    此事如何摆平?针对洪浑烈这个魔头,璞正文也是不敢多言,怕引火烧身,弄个大不敬之杀头罪。

    在这乱世之秋,掌握兵权,军阀行事,生杀大权全系于洪浑烈。不要说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那么轻描淡写了!

    关键他是为民除害,为国强权,何况他已抓住俺们把柄,欲想逃脱干系,唯有拿钱买路。

    璞正文那是不得不说,也必无选择,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无制控这厮的法宝,否则是以命相搏。

    命值个屌!哪来钱了?洪浑烈张口就要十万银两,又要船舶运输,全要钱来支付,这个老子的老子,可要人命了!

    可怜的是,俺雀子头上能有多少血?漕运国运,国库还填,上缴难补。

    汝知经济如此萧条,商贸不景气,何以水运达三江,还被不住贼抢的。

    汝看清安府,运河之都,商埠集散地,南船北马,舍船登舟,一时的繁荣昌盛,到如今凋零的一叶轻舟,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淮河天际流。

    赋银都收不到了,漕运总督也是死水一潭。想钱呢!也是水中月,镜中花,只有瘫子掉下井,随他去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甄鸿儒似乎无可奈何,失望的要钻到地下去掏鼠粮了。

    莫愁前路无自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亲家老爷,这个可不能太悲观失望,路在脚下,还没有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谋莫难于缜密,听吴知府说,您与钦差大臣关系笃密,他可是一张王牌,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不利用一下?此人挖掘大有潜力,方能解燃眉之急。

    璞正文也看出问题的核心,郝望爵可是个化解问题法宝,他成了几方解厄的一把金钥匙,可谓香饽饽了。

    甄鸿儒却不以为然,此事未敢言明,因为钦差大臣是针对吴昊天案件而来,俺将闸口之事通报于斯,岂不是自报家门,自设枷锁,授柄于人吗?恐与虎谋皮,万万不可。

    甄鸿儒也想过,但也摇头过,一直处于摆手状态,此事要慎之又慎,不可急来抱佛脚,也是不灵的,要出更大的问题。

    璞正文坚持着说:这个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如此大的动作,郝大人岂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早就有了盘算。

    他可是李中堂的耳目,这事那事,凡是官事,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定会悉数言明。

    何况这是洗钱最佳的时候,汝不给就是他给,好坏就他两张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左右逢源,又左右发难,那是最佳期了。

    俺看借他陈述辩白,推究责任,以保官禄爵位,乃为上上策,别无他选。

    不就钱吗?十万银票,通达李中堂,军机大臣,就是管兵的。出一道令,就可退兵百万,何况洪浑烈区区把总,胆敢抗令。

    这柱香俺看可烧,不妨一试。璞正文耐心分析的头头是道,就不知甄鸿儒是雪上加霜,钱担子更重。

    此事可巧,青龙帮严厚安刚才造访,企求结拜钦差大臣,被俺拒绝了。

    俺本想以德报怨,冰释前嫌。

    可又怕这厮心存贼念,不思衔环结草,以恩报德,反而以怨报德,那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可避之三舍,也不堪与之为伍。此厮包藏祸心,作恶多端,屡见不鲜,屡教不改。

    不能循规蹈矩,不守纲常道法,不尊仁义圣贤,意为清规戒律,实乃下九流也。

    甄鸿儒依然显的道貌岸然,跟正人君子似的。

    您多虑了,此人虽劣迹斑斑,但也久涉江湖豪爽,若是如此,不妨让其投桃报李一试,更重要的是能借力打援,何乐而不为。

    不如这般---。

    璞正文向甄鸿儒耳语道,又使出一计。

    甄鸿儒听了,眉飞色舞,心悦诚服,大加赞赏。此计妙也!实在是高。

    于是叫来亲信去实施其伎俩。

    此计就是叫人通知严厚安,说是钦差大臣愿意一见,这个可把严厚安高兴的如西天得月,不加思索,就带来五万银票,密秘与钦差大臣见面,按着礼数,严厚安也作了跪拜叩安,陈述了原委,与己无关。

    钦差大臣非常同情,表示据理力争,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作为钦差就是为民请愿的,请一百二个放心。

    严厚安忐忐忑忑,颤颤巍巍,拿出五万银票,递给了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故作推辞,面似黑脸包公。

    怎能行贿于本大人呢?如此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下不为例。

    手已将银票接纳于内袖,不再言语。

    严厚安可松了一口气,行贿大功告成,事情也就如同云开日出,如释重负,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得向龙文阁报喜,也得让他出分子,出点血,那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这个洪浑烈要出兵,兵慌马乱的,郝望爵知道不少,他也熟悉这厮不讲理,常在李中堂府走动,知性莫如俺了,有心欲问,则又怕越位擅权,惹是生非。

    何况地方之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此地实乃是非之地,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走了之。

    于是让甄鸿儒准备船马,打道回京交差了事。

    看来也弄不出个子丑艮卯来,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还是两袖清风走吧!落一个来去干净,保证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