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玄术协会泰省分会的会长许灵御,在北斗星光破了转运阵法时,他就感知到了,那时他只以为是同辈之人在跟厉鬼战斗,便飞快的往这边赶,想着来帮忙。
后来感知到一股强大的阴气,更是心惊。
在这个世界,玄术道法并不是虚假的,而是真正能发挥大作用的,当初国家动荡,为了应对国外的异人,国家成立了玄术一师部队,而这也是玄术协会的前身。
“啊?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呢?咱们不要搞封建迷信哦,什么星光什么咒法的,我不知道哦。”
星舟挠了挠脑壳,笑起来憨憨的。
许灵御与公安局局长听到这话,不断地抽动着嘴角,这倒霉孩子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们都没问咒法的事好吗?
就这么自爆的?
这是谁的弟子?
“行了行了,老夫是泰省玄术协会的会长许灵御,有我在这里你也不必遮掩,你师父是谁,怎么教出你这个小蠢蛋?”
许灵御抚了抚自己的胡子。
“啊原来您就是许会长啊。”
星舟恍然说道。
“你认识我?”许灵御一挑眉头。
“我师父仙逝前跟我说过,以后可以去玄术协会找许灵御那小子,我还以为是个年轻人呢,没想到是许爷爷啊。”
星舟露出清澈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许灵御感觉有些心塞。
“你师父道号是?”
“云松子。”星舟信口胡诌。
许灵御没听过,但是可以肯定对方是个高人,最起码也是筑基境的存在,毕竟能教出星舟这么个小变态徒弟,师父就不可能菜。
既然对方已经故去,许灵御也就没有追问云松子的事,反而是问向星舟:“我看你也没有筑基境,如何能引动北斗七星?”
星舟一拍胸口,一道金光涌现,“我不知道啊,我师父说,若是法力不够,以此金光也能应用,我也是今天才看到这金光的,请问爷爷,这金光是什么?”
“功德金光?怪不得怪不得。”许灵御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之后又面色严肃,看得星舟一愣一愣的。
这老先生要是去变脸,门票都得抢不到。
“那邪修竟敢用你布阵,真是该死该死!”
“你可愿加入玄术协会继续修行?”
“自然是愿意,只是我还在上学。”星舟一脸为难的道。
“没事,现在又不是以往,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以你的天资,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筑基,到时候就是水磨工夫了,你就算心急,也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许灵御笑道。
这年头,能够成功筑基的就已经是顶尖中的顶尖了。
他们大夏国筑基境的天师也不过三人。
“既然许爷爷这样,星舟不答应都不行了。”星舟点点头。
“你这小滑头,走吧,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许灵御笑着摇了摇头,领着星舟就离开了公安局。
此事牵扯玄术,他作为一个省玄术协会的会长,自然是有点特权的。
“会长爷爷,站在陶文烁背后的可能是一只鬼王。”
“哦?”
随后星舟便将陶文烁说的话以及救走陶文烁的阴气描述了一番。
许灵御摇了摇头,“咱们国家建国之后,举国之力布下了封锁阵法,更有国运的镇压,鬼王这等的存才已经很难形成了。那鬼王与陶文烁想来也是前世的因果,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跟老张通个话。”
许灵御口中的老张就是全国玄术协会总会长张维均,也是夏国最厉害的天师,已经有一百二十三岁了,身体还很健康。
除此之外还有副会长葛阵,他们三个算是夏国目前仅存的筑基境的修者。
大事自然有大人抗,星舟再厉害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子,星舟将此事告知,为的就是让大夏的天师当心点,别在不知情的给鬼王当成了养料。
等到陶家夫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们没有进监狱,因为星舟选择原谅了他们。
就连许灵御都有些不理解,不过随即想到星舟身上的功德金光,或许这就是大善人的想法吧,我远不及也。
星舟是大善人吗?当然是,但是善人不代表圣母,圣母不代表圣母婊。
这两人若是就此进入监狱了,那岂不是就看不到陶家倒下的盛况了。
有时候在外面挣扎,可比在监狱里艰难的多。
监狱里最起码会管一日三餐,还有工作工资,时间长了也就认了,但是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
就两人现在的运气,不说走路绊石头吧,那也是正财偏财没有一点的主。
不让他们享受享受,星舟可出不了心中那口气。
陶天德清醒后,都没工夫去联系陶文烁,因为他的公司出了大问题,陶家是卖家用电器的,可是现在一批货出现问题,已经有许多人来申请退款了。
若是他没昏迷说不定还能有法子应对,可是因为他的昏迷,公司没有拍板的了,事情就拖了下来,越拖越严重。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公司在浑水摸鱼,擎等着吃上一口肉。
醒来后的陶天德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直住在公司里,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星舟这几天也没闲着,在未来学校旁边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用置办家具,拎包入住。
其余的就是上午去公园算算卦,下午没事就到处走走溜达溜达,晚上回家则是努力修炼。
陶母这边则是一直在尝试联系陶文烁,只是手机一直不曾接通。
“呦,还在打电话呢?怎么样,联系上了吗?联系上的话也跟我说声,正好国家有人找他呢,大好事啊,他可是能吃上国家的饭了。”
星舟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陶母的面前,周围围绕着黑气,看上去就跟厉鬼似的。
“啊——鬼,鬼啊——”陶母吓得一哆嗦,手机都扔了,随后就拼命的往外跑。
只是可惜任她如何努力,就是跑不出卧室。
“我变成这样是谁害得?”星舟声音嘶哑。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来找我,我让人去给你烧数不清的钱,你不要来找我了。”
陶母又哭又叫,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连看星舟都不敢看。
“我不稀罕——”星舟一个闪身捏住了陶母的脖子,“我只想你们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