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特意向别人请教的,而那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正是他们已婚的上级。
上级告诉他,男人在关键时刻就要脸皮够厚,一定要主动出击。
时焰觉得自己两点,他好像没有做到。
“什么半年啊?你在这里满打满算也就才一个半月而已。”明姝眯了眯眼睛,反驳道。
“但是我们相识已经有半年啦,得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嘛。”时焰据理力争。
明姝看着时焰这样有点无赖模样,她起身 无语道“你说多久就多久吧! 你继续休息!我先去挖下草药。”
“你还没回答我呢”时焰拉住起身要走的明姝。
明姝低头凝视时焰那张认真,明显不放弃的脸,蹙眉反问
“时焰,你真想我负责?”
“是,必须负责,”
“那行,我负责,”明姝清脆声音传出来。负责就负责。
反正都是相隔两地,否则也不会打乱她生活。
时焰听到这话眼睛亮了几度。立马站起来,伸手抱着明姝“我清白终于保住了。”
明姝猛然被时焰抱住,越抱越紧,使她快呼吸不过来。
“你还说上影是不是,清白,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这个东西?”
明姝用力推开他,没好气道。
时焰额头顿时冒起冷汗,还是笑道“你想赖账吗?”
“赖什么账,我欠谁的账? ”
明姝说完,立即感觉不对劲,他呼吸陡然变重,紧接着闻着一股血腥味。
她脸色微变,声调平静 “你受伤了”
时焰额头上冷汗直流,弯着腰捂着腹部坐在石头上,等缓过劲来,抬头笑着“ 没事,估计是旧伤裂开了。”
明姝看着他捂着伤口位置,就是她刚才推的部位。
那个位置,他知道自己的力度,声音顿时变了,急促道。“我们赶快回去,让沈同志给你看看,”
“不行,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事,”时焰摆手道
“你身体最为重要,你父母知道又如何,这种时候瞒着反而耽误你的病情,走,快回去”明姝把好的药草都放进空间里,里留些普通的药草,
然后把野鸡傻孢子放进竹筐里,背在后面。
一把扶起时焰往回走。
就这样时焰这高大个就被明姝又扶又抱回到小屋。
小屋的人此时都在火炉边上靠着,这又是过年又是大雪的,
以前他们在牛棚时,猪上交时后,他们还要给牛喂草,铲牛粪,
可是牛棚倒了,牛也被张大爷迁回旧牛棚去,那里距离他家近,他经常去照顾,不需要他们,
所以他们就没有事做的,又不能也没有书看,就只能围在一起说说话。度过时光。
本来很悠闲的时国安一看着他儿子被明姝扶回来,脸色苍白,忙上前“这是怎么了,打猎受伤了。”
明姝把时焰抱到床上,转头看见沈中信也在后面 ,马上一把他拉过来, “沈同志,时焰伤口裂了”
沈中信听伤口裂开了,脸色立刻严肃,上前,脱掉时焰的棉外套,捞起里面的衣服,露出鲜红的绷带,
明姝在旁边望着那血迹都把绷带浸透,淡淡的双眉都快拧在了一起。
“没事,小伤”时焰额头不停冒汗,笑着道。
“是没事,止血就好,止住就没事。”沈中信看一眼伤口,重新包扎下,就拿起笔写一个方子,没给站在边上的沈宛如,反而递给明姝。
“这是止血的方子,你有药,你去抓。”
明姝看了他一眼,还是接过药方,转身去里屋,找了一个麻袋,里面都是普通的药材。价值高的药材都在空间里。
明姝按方子抓,然后再出来递给沈中信看着,
“不错,快熬”
“怎么熬?”
“三碗水熬成一碗,”
明姝点头,找了小罐大小跟药罐差不多。再屋里搭个小炉,把药罐熬着,等药熬好,时间已过四十分钟左右。
时焰斜靠着床上的看着明姝熬药。
明姝把药倒出来,正准备端时,一旁早已等不及的李惠芝不顾烫手,端着就走到儿子身边。
时国安见药熬好了,就扶着儿子,李惠芝轻轻吹凉药,慢慢地把一碗药喂完。
时焰因为喝药的缘故,就很快睡着,
明姝靠着卧室门静静看着他,她垂下眼睑眯着眼, 枪伤?
“明知青,过来,”
突然一声打断她的思绪。
明姝转头看见沈中信坐在她买的凳子,翘起二郎腿使唤她。
她眉心蹙了蹙,还是走过去。
沈中信直接开口交代“这药都是一剂三煎三服,等晚上时,你再加水熬”
“他要喝七天,就差不多了。”
李惠芝这时过来笑着说“哪里麻烦明知青,还是我来的吧!我会熬药”
沈中信笑了笑点头。
明姝见人父母插手,她更加不会揽过来。
就这样,时焰就在父母悉心照顾下好起来。
明姝有时在旁边看着,偶尔跟他说一些他父母刚来的事情。
两人好像有种默契,都没有把事情跟这些人说。
在屋里就保持着距离。完全就是刚认识几天的人。
导致明东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沈思容对于他爸想教明知青的中医的事情,感到疑惑“您为什么教她中医,不是说是家传的吗?”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教她中医!”
“你不是教她看药方吗?”
“看药方就是学中医吗?你说你看了多少药方,那你会中医吗?”沈中信想到这里恨铁不成钢看着大儿子。
要不是还有个小儿子有学医天赋,那他真的要对不起祖宗了。
“爸,可是她是外人啊”
“她是你妹妹。”
“干妹妹也是外人。”
“傻小子,我说她是干妹妹吗?”沈中信拿起柴火棍敲儿子一下。
“啥意思,您直接说”
沈中信靠近儿子的耳边轻声道“你姑的女儿”
“姑的女儿?”
沈思容知道他说的姑就是沈宛如, 因为他爸那一辈就只有一个女孩,其他都是堂兄弟,所以他们这些侄子叫沈宛如为姑姑。
“姑的女儿,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一拳把隔壁男孩的牙齿打掉的小表妹。”
“我就说一次,你就记得这么清楚?”
“这不重要,她不是在姑父弟弟家吗?她一个独生子女怎么会下来当知青 ?”沈思容疑惑望着在卧室里拣草药的明姝
这个小时候打人就很厉害的小表妹长大后,原来长成这样子,!
“哎呀,这事说不清的,你就说我能不能教她”沈中信摸了摸头,有点烦躁冲儿子喝道。
沈思容被父亲的烦躁声给打断思绪,收回看着明姝的视线,转头看着父亲。
“你想教就教,不过我看她好像不想学,您别费力不讨好”
“她就是学药材,那学药材就是要了解它的药性,这样慢慢不就知道了,急什么,我又不是教她去当医生。”
沈中信知道明姝就是想学怎么采药,无所谓,想学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