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夷闻言倒也不生气,因为敬王说的是事实,她也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也做不到,所以不会要求秦砚必须做到,也就不觉得委屈了。
她道:“他在我心里也没有排第一位。您,桂姨,甚至是我的那些地,西瓜,辣椒,在我的心里都比他要重要。”
不过她说的这个重要指的是她在他们以及作物上花的时间都比秦砚多,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她伺候那些地那些辣椒那些西瓜都可以,可真不一定有耐心这么伺候秦砚。
陆辛夷算是玩了个文字游戏,哄一哄敬王。
敬王听完后倒是挺高兴的:“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虽然说出嫁从夫,那是说给那些没能力的女人听的,你不一样。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成婚还是未婚,只要有能力有本事,不需要全完听命于谁。”
陆辛夷抬头看他,“所以四叔,我答应等他两年,你答应吗?”
敬王看着她,“那他两年后要是不来呢?男人有时候可比女人善变。”
“他不来也没什么。”陆辛夷站起身,“就像您说的,我是个有本事的人,并不需要依靠他才能生活。他来,对我来讲只不过是给我的生活锦上添花,他不来,我也不会缺吃的少喝的。”
“四叔,我问我自己,也做不到将他当成我生活乃至于生命的全部,所以我也不要求他太多,唯有一点,不许纳妾,不许有别的女人。这点他答应我了,我才答应他等他的。”
“你倒是个会拿捏人的。”敬王道:“看来我这段时间刺激他的效果还不错。”
陆辛夷不知道秦砚跟自己说明喆的事会不会让敬王不高兴,所以也没说这些,只道:“这次见他,发现他变了好多。”
野心勃勃的,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敬王:“想要在官场走的长远,他不主动改变,那么他就要被官场改变;改变是对的。”
他要还是一成不变,那他就不配得到那么多的培养。
“城南那边现在如何了?”陆辛夷问。
“年前勉强修建了几间大房子,按照你说的,修了炕,女的一间男的一间,勉强算是将那些灾民都安置进去了,后来下雪也没冻死人了。”
“年后救灾工作才正式展开,工部过去重新规划后二月彻底化冻后已经动工了。
工人直接从那些灾民们抽调,管饭,大家也都很踊跃。牌坊也已经在建造了,按照你说的,还会雕刻碑文登记那些捐款的人。”
“这次城南赈灾,陛下按照你说的册封了几个县候,这几个县候没人都捐了二十多万两,比卖官要挣得多得多。”
说到这里敬王还笑了下。
“我也给你要了个县主,不过要等城南那边全部修建好才会公布。”
“这个县主也只是一个虚职,你有了这个身份,就不好再出来做生意了,正好安心打理庄子上的事。”
“多谢四叔为我谋划这些。”陆辛夷道:“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四叔了。”
“不用你报答。”敬王看着她:“等你四叔老了,死了,你给我摔盆打幡就行。”
“四叔……”陆辛夷看着他:“您别说这样的话,我害怕。”
可不能乱立flag。
“放心,你四叔我这个祸害,还要活一活的。”他看了一眼外面,“时候不早了,你先早点休息,明日我让管家带你去庄子上,那边的庄头都是心腹,有什么事你只管找他们就是。”
“好的四叔,我一定好好种田种地,让您多打点粮食,我送你。”
“不用。”敬王摆手:“你去休息。”
说完拿着桌上的匣子背着手走了出去,管家在门口冲她点点头:“老奴明日辰时过来。”
“好的。”
敬王走后陆辛夷回到房间,半夏她们也洗漱过吃好了。
“回府就别伺候了,你们也累了,今晚早点回去休息。”
除了紫裳还精神奕奕外,商陆跟半夏确实都困了。
尤其是在泡过澡吃过饭后。
几人也知道陆辛夷不是那种矫情人,闻言也就规矩的退下了。
陆辛夷也早早熄灯躺下了,睡前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敬王今晚跟她说的那些话。
今晚的话有些多,有些杂,看似都是重点,但又没有最突出的。
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所以,大事肯定已经说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是什么?
换地?
这倒也算是大事,那些地可不老少呢。
自己的樊楼跟花戏楼就算再挣钱,也不能值钱到能换那么一大片的土地。
嗯,后面敬王要是全国开分店,倒是可以。
东想西想脑子开始迷迷糊糊的,没多久陆辛夷就睡着了。
第二日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她对半夏道:“今日你留在家,去跟桂姨他们说一声我平安归来,省的她担心,而后拿一些辣椒种子西瓜种子这些去庄子上找我们。”
“衣服也收拾一些,要是那边顺利,我暂时就不回来了,对了,告诉贵叔刘家村的空地今年继续种植辣椒,让他们照着去年来就行。”
“是。”
陆辛夷带着商陆跟紫裳上了马车,由管家带着,一行人出了城,直奔白云山那片田庄而去。
二月的风吹着还是很冷的,但田间地头已经有了绿意,一些垂柳已经发芽,偶尔看到一株山桃也开始打苞了。
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抵达了上次住宿的庄子。
看到马车来,早就接到通知新东家今天要来的管事带着诸位庄头都在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