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之秘,无他。唯独他们血脉才能开启,必与古老血统息息相关,吾辈何不以她的血祭尝试。”粗犷之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犹如雷霆般震响于密室之中,低沉之音带着莫名激动:“智者亦有一时迷惘,吾竟未察觉此理,速速行动!石门前有一隐秘槽孔,将她之血灌注其中!”
“遵命!”粗犷之音再次激昂,随之,传来少女惊惶呼喊:“放手!”
“来者何人!?”低沉之声如寒冰刺骨,骤然响彻洞窟。
“速速松手,否则尔等命休于此。”正当彼等欲对月华清施暴之际,吾等四人毅然挺身而出。
“潜龙兄,务必警惕,彼方至少十几人——”月华清话音未落,随即,空气里充斥着沉重的掌掴之声。
“美哉女子,口舌甚繁!”那野蛮之徒果真对她动了手!
“岂有此理!胆敢伤她!”吾一声暴喝,持械对空鸣响,随即指向自称大师之人:“速速放手,否则一枪毙命!”
“贤弟稍安毋躁,不妨言谈详论,先将兵器放下如何?”所谓大师急切恳求,然,言语中却并无多少惧意,此举着实令吾诧异。难道彼方竟亦持有枪械?余目光扫视周遭,隐约可见之人皆未曾携带,然,另有数人匿于远处,浓厚雾霭遮挡,视线模糊不清。
此情此景,吾绝不可显丝毫弱势,所谓大师话语刚落,吾直接持械瞄准彼方阴影中之人,“噼啪噼啪……”,半梭子弹丸射入,哀嚎惨叫声顿时四起,彼方倒于地上:“莫再妄语拖延,尔等人手不足抵御!”
“汝等真敢开杀戒!”所谓大师怒极,大声咆哮。
野蛮嗓子紧接着怒吼:“胆敢射击,老夫直接终结她!”
“悉听尊便!”吾冷笑应答:“于吾而言,她仅一寻常朋友,救则施以援手,无从拯救便听天由命。吾心更关注幽冥古墓,寻觅多年,绝不愿中途而弃。然而,汝若真害她性命,瞬间尔等将全然陨落!三数之内,不释放,吾连她一并毁灭!”
未给他们任何申辩之机,吾立即高声倒数:“一……,二……”,当数至“二”之时,心中已感忐忑,倘若计数至三,仍拒不放人,将作何举措?幸好,在吾即将宣读“三”之刻,所谓大师率先言道:“释放!吾等放人,但,如何确信释之而后,汝不杀害吾等?”
“弑生之行为,违犯法则。”左岩语气冰冷。
吾淡然一笑:“杀戮非吾等所嗜,况真要深入古墓,汝等并非无一丝利用价值!无需啰嗦,既决定释放,即刻令其趋前来!”
“师弟,放她!”所谓大师稍一扭首吩咐,满溢冷漠。
眼见月华清徐徐接近,吾急促前行将其护归。月华清轻柔抚着娇颜,双眸模糊朦胧,垂目直入吾背后隐蔽处。吾迈步前往,强行拉开她的手查看,似白璧无瑕的容颜中,浮现一个鲜明赤红手痕!吾脑中“嗡”的一声,熊熊怒火自内心腾升:“彼等持有利器否?”吾强忍愤怒询问。
月华清轻轻摇了摇头,未曾言辞,更未望吾一眼。吾果断将械器交于大力壮士,径直向着野蛮嗓音之悍勇壮汉靠近,其体型雄壮,几乎媲美大力壮士与左岩二人组合,体积比吾庞大三倍之多!
面对吾之逼近,壮汉并未退缩,而是与之针锋相对走上前来,狂笑道:“舍弃武器,敢于挑战,老夫必让你遍体鳞伤!”手掌在宽阔胸膛上重重拍击:“来吧,娇柔少年,此为最佳击点,慎勿损伤你的稚嫩拳头!”
吾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未发一言,拳势直击其胸前!这一拳,倾注全力,“砰!”的一声沉响,壮汉发出沉闷哼声,雄伟身躯直接凌空抛掷!“嘭!”撞击于后方坚硬石壁之上!
“感觉如何?爷之拳头可够坚韧?”语罢,吾再次朝彼步步紧逼。那自称为大师者疾步跟上,笑道:“贤弟果然神力无匹,此番吾这师弟承你一拳,恐肋骨已断数根。贤弟饶他一命吧。”
吾一把推开这位所谓大师兄,冷笑道:“杀之沾染吾手,适才之拳只为告诫其日后对女子应当温柔对待,接下来数掌,才是为吾友讨回公道!”言讫,吾一脚踏前,直接骑跨此人身上,连挥六记猛烈巴掌!此番打击同样绝不留情,待吾停止,此人嘴角已是鲜血直流,掉落数枚牙齿!
那大师站立一旁,阴冷盯视着吾,面容铁青,缄默不语。吾轻轻拍拍其肩,冷笑道:“身为大师,汝管理师弟之职责严重缺失。道德修养尚欠火候,身体素质竟同样堪忧。这古墓,汝等恐难踏入,吾无意深入,告辞!”
幽暗的迷雾之中,十数道幽影如夜风中的鬼魅,瞬息间消散无踪。大壮与左岩同步发问:“我们,是否追赶?”
我投向水月清的目光温柔且关切:“小清,一切可安?”
水月清,那淡漠的美,如同晨曦中的冰霜,轻轻回道:“安然无恙。”她未曾正眼相视,却径直步入神秘的石门。
一声断喝自我的口中爆发,“追击!”紧随水月清的步伐,我穿越了历史的帷幕。
待众人近观石门,古旧的刻痕赫然昭示——秦冢!左岩惊诧,语含疑惑:“此地莫非秦氏先祖之安息之地?”
“碑碣既显,无疑其事。然秦幺妹曾述,此裂隙直通冥界,何以与秦冢并存?”大壮之言,难掩心中困惑。
龙小旭摇了摇头,智慧之光照亮疑云,“此事确实匪夷所思。按秦幺妹所陈,彼时裂隙乃由亡者赵高召唤巫觋而开,目标唯冥土尔。然而何以秦冢位于此下?连她本人亦不知情。”
我步履匆匆,低语解析:“或可猜测,此地古墓早已存在裂隙成型前,巫觋无心之过,却将其打通。”蛊冢与秦幺妹,两者之间,似有未解之谜,然而秦冢,传闻中外所谓鬼冢,却未知古陵何故沦为此名?
水月清罕有启唇,话语却精准入理:“依我之见,秦冢或早于冥府之门而建,地府怨气之所发源于秦冢现世之日。”
龙小旭反驳:“若秦冢真为冥界门户,问题愈益纷繁。传闻秦穆公时代之秦氏强盛,连儒、墨、法各家均需敬让三分,如何会将祖先之灵置于冥土边缘?”
众人默许,唯独小秦钏如初春蝴蝶,欢愉穿梭于我与水月清之间,对我二人异常亲昵,令我心头涌起疑惑。
进入石门,漫长走廊展开眼前,手电筒的光芒难以触及尽头。古壁之上,青灯闪烁,尽管蒙尘,却添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使此处似非寻常墓穴,更似一座古堡沉睡千载。
脚步声响彻空旷长廊,每一步皆踏出回音。地面与墙壁由青砖铺设,而两盏灯之间的奇形图纹令人瞩目——三两点连成线。这熟悉的符号,唤醒记忆深处的声音:“盘庚古墓!”我与大壮异口同声道,内心震撼。
“相似的图纹在此显现,为何会有如此之巧?”我的眉头紧锁,不解之意油然而生。
“这些古老记号,复杂难懂,”大壮摇头轻叹,“归自新疆后,余尝潜心研究,终难破解。”
“星图。”水月清与龙小旭的声音,异口同声,揭示了答案。
疑惑目光转向二女,“汝二人何以识得?”
水月清冷眸流转,话语中夹杂微讽:“有志之士繁忙非常,日夜操劳,无暇关注此乏味课题。其一人离地则寻伴侣,另者居无定所竟欲借宿他处。”
“诚哉斯言,无栖身之地者众矣,岂有女子少之?借用寓所泡茶,实则伪君子耳。”龙小旭之言犀利无比,我和大壮面红耳赤,左岩则佯作不解:“两位雅士,吾辈懵懂矣,钱龙,壮哥,汝可知她们所指何人?”
一场言语嬉戏暂告段落,我们继续探索。水月清沉吟道:“盘庚古墓竟藏星图,华夏先贤对于天文历法学之看重,可见一斑,然真正以星图为墓室装饰者,极为罕见矣。”
“诚如所言,余所闻历代帝王墓,唯始皇帝地宫曾现星图,然彼以其为四象星空。”龙小旭专注观察两侧星图,未加入讨论。
长廊终结于一面石壁,大壮摩挲表面,疑惑不已:“通途已尽?机关所在,何其隐秘?”
吾注视右壁,一平方米范围内,二十五洞分布整齐,每洞嵌以松木,其中一根刻以“壹”字。“究竟何义?”谜题悬而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