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枢:不会吧?
韩沉没回答,直接甩来一个链接。
是一个小的医生论坛里的帖子,爆料了东大某附属医院,五十四岁的骨科主任医师,被小四割了
囊,同时查出梅毒阳性。
帖子里还附有那位骨科大夫的住院病历系统的照片和官网专家简介栏的截图。
虽然姓名和照片等人物信息被隐去,但只要在同家附属医院工作的人,一眼就能通过院内病历系统认出是自家医院的。
梁东岩:是东大一院的?
韩沉:是。
陆之枢:服。
梁东岩:现在的大夫,比外面的人玩的还花啊。
韩沉:高尚的是人不是职业。
梁东岩:你能和我们八卦这些,也真是奇迹。
韩沉:这几天闹太凶,想看不见都不行。
光是凌越彬就给他发了两遍。
连心外科的韩毓都跟着一起吃瓜,还向他打探是不是某某某教授。
梁东岩:在吃瓜一线的感觉如何?
韩沉:压力山大。
陆之枢:怎么讲?是你上级?
韩沉:不是,骨三科的。
陆之枢:那为什么压力山大?
韩沉:其他科室的同事都想问我怎么回事。
杜陌良、杜陌优轮番轰炸,都在问事情的详情。
梁东岩:所以,事情的详情到底怎么回事?小三还不够,怎么还有小四?
韩沉:真后悔把这件事发给你们。
梁东岩:朋友不就是用来讲八卦的?这么劲爆的事,一个人憋在心里,不分享出来多难受?
韩沉:也是啊。
梁东岩:一会儿你发给周沫,保管你俩感情能更进一步。
韩沉:[冷汗]。
陆之枢:好主意,你不发我发了。
韩沉:???
陆之枢:正好缺个和沈盼聊天的契机。谢了。
说完,陆之枢整个人就匿了。
韩沉在群里@他好几次,陆之枢再没出现过。
梁东岩:陆之枢聪明啊,讲八卦不比刻意找话题来的简单,我也去发。
说完,梁东岩也匿了。
独留韩沉一人在群里疯狂@两人。
见两人不搭理他,韩沉无奈,转手将这个饱含八卦的链接发给了周沫。
不消片刻。
周沫:天呐。真的假的?
韩沉:真的。
周沫:医院的水这么浑么?可算刷新我的三观了。
韩沉:这都是小瓜。我在帝都明德总院的时候,创伤骨科的同事集体PC,被抓了,门诊都停了好几天。
周沫:[震惊
……
韩沉:要是你先听说这些事,当初还会那么快答应和我结婚吗?
周沫:一定不会,你们骨科的出事概率也太高了些……
韩沉:不错。
周沫:我以为你会伤心,怎么还夸上我了。
韩沉:对人保持警惕和怀疑准没错,你防备我,说明你能保护好自己。
而且……当初他的接近,其实也不怀好意,有刻意报复的成分在。
只是他狠不下心来,看不得她落泪,怕真伤到她的心。
他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重拿轻放。
下班后。
周沫先回到湘滨雅丽。
韩沉说晚上不做饭了,他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烤鸭回来。
周沫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舒适的睡衣,等韩沉回来投喂。
躺在沙发上刷视频时。
沈盼的消息突然弹出来。
她说:陆之枢是不是有毛病?
周沫脸上还贴着面膜,读完沈盼的消息,她立刻坐起,问:怎么了?
沈盼:他和我聊八卦聊了俩小时。
周沫:你不回复他消息,能和他聊俩小时?
沈盼:……
周沫:你俩聊啥了?
沈盼:你应该听说了吧,东大一院骨科的事。
周沫:嗯呐。
沈盼:韩沉告诉你的?
周沫:是。你俩聊的也是东大一院骨科那事?
沈盼:嗯。
周沫发了一个[问号脸]的表情。
她问:陆之枢怎么知道的?莫不是韩沉?
周沫心说,不应该吧,韩沉不是喜欢分享八卦的人。
谁知沈盼的回答却打了她的脸,她说:虽然陆之枢也没说,但大概率是韩沉。
周沫:怎么讲?
沈盼:我看见韩沉给陆之枢的朋友圈点赞了,就在今天下午。
周沫:细节狂魔。
顺手给沈盼发去一个竖起大拇指,十分佩服表情。
在沈盼的提点下,周沫特意翻了陆之枢的朋友圈,发现韩沉真给陆之枢的朋友圈点赞了。
周沫因为之前沈盼和陆之枢分手,虽然没有删除陆之枢好友,但她把陆之枢的朋友圈屏蔽了。
一是不想在自己朋友圈看到陆之枢,二是因为陆之枢的朋友圈全是公司广告。
陆之枢最近一条朋友圈是下午发的。
内容是:收获颇丰,尝到了史上最快赚钱的方法。
周沫看不懂,但这条朋友圈被梁东岩和韩沉同时点赞了。
沈盼:你看见了吧?
周沫:看见了。
沈盼:什么时候,陆之枢和韩沉关系这么好,还在朋友圈互动起来了?
周沫:有猫腻。
沈盼:对,尤其陆之枢还找我闲聊八卦两小时,他真是闲的,公司不是很忙吗?
周沫:他没表明他的目的?
沈盼:没有。他只问我,什么时候回东江。
周沫:你怎么回的?
沈盼: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具体时间不好说。
周沫:然后呢。
沈盼:他说“哦,知道了”。
周沫:奇奇怪怪。
沈盼:我也觉得。上次出差没带钥匙,不是找你去拿了钥匙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车停在楼下。
周沫:我也见到过。
沈盼:嗯?
周沫:我还提醒过他,要主动就主动,别当个“望妻石”企图自我感动。
沈盼:他怎么说?
周沫:忘了,反正没表明态度。
沈盼:看吧,这就是他的做派。
周沫:你怎么想的?要是他真想把你追回来呢?你什么想法?
沈盼:目前看,不可能,我也没那个心思。要是他真能做到为了我放弃事业,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
周沫:你这要求有点高了吧?
沈盼: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除非他能翻天覆地改变。我再也不想过那种被困在家里,等着不归人的生活了。
那样的生活是衣食无忧,可也让她失去了自我。
她心心念念等人归,陆之枢却永远有借口让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变成一场空。
那种热烈思念化作强大失落感的悬殊,沈盼已经不想再体会一次。
她知道,她和陆之枢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有没有第三者,而是——沈盼已经无力和陆之枢的事业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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