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这个女生。
并且只属于他一人。
两人在森林酒店度过了绝妙的周末。
周日晚上才回到苑尚居。
彼时梁辛韵和周沫的父母正商量过年该怎么过。
梁辛韵说:“往年过年,都要回韩沉爷爷那边,今年……”
她有点犹豫,不知道韩沉什么想法,她目光看向韩沉。
韩沉:“在东江过。”
梁辛韵:“你考虑清楚就好。”
就怕韩沉爷爷那边有什么微词。
之前她带着韩沉在东江住了一年,高中第二学期开学前那个寒假的春节,也是回帝都过的。
韩鸿德已经全然放弃了对韩沉管辖权,让渡给梁辛韵。
梁辛韵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得寸进尺,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家的,尤其是春节。
尤其现在韩鸿德年纪大了,现在多见一次,以后就少见一次。
他对韩沉的爱是不假,只是韩家有些规矩,让人窒息了些。
周沫觉得,这种事不能全听韩沉的,毕竟十一的时候,韩沉并没有把他们结婚的事处理妥当。
现在韩沉过年还不回去……难免让韩家那边觉得,韩沉这是被她迷得鬼迷心窍,连家都不要了。
“梁阿姨,您是什么想法?”周沫没接触过韩沉的爷爷,不好拿捏这个度,梁辛韵做了这么多年的韩家儿媳,经验多,顾虑会更全面一点。
“没关系的,沫沫,”梁辛韵说:“你别有负担,不回去就不回去,大不了……明年过年再回去。”
“不行,”周沫说:“梁阿姨,我想听您的真实意见。”
而不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就说一些麻痹她,让她松懈的话。
这样并不利于和韩家缓和关系。
梁辛韵看了眼周正和柳香茹,一时之间有点难言。
“没事,辛韵,有什么你就说,”柳香茹说:“要是非要沫沫去帝都那边,也可以。明年再在我们这边过就行。我们不会让两个孩子为难。”
梁辛韵面色纠结,“我不怕那边让韩沉和沫沫过去,我是怕……他们只想让韩沉回去,没想让沫沫过去。”
韩鸿德既然十一都没承认周沫,也没让她进门,说明他从始至终,是不认可周沫的。
韩沉和谁领了证,结了婚,他已然管不了。
但让谁能不能进韩家的大门,他还是可以管得了的。
或者说,这已经是韩鸿德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柳香茹愣一下,显然没想到,韩家竟然如此绝情,不讲情面。
周正倒是一点不意外,“这也是我当初对两个孩子领证,顾虑的一点。逢年过节应该是家里人团圆的时候,尤其是春节,但……他们小两口肯定会因为去哪儿过年,夹在中间被为难。万一出现这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情况,春节对他们来说,反倒成了让他们无法团圆的日子。哎——”
周正长长叹一口气。
柳香茹也说:“一年两年,这样可以,但不能总这样吧?”
尤其不让周沫上门这一点。
谁看了不觉得是在故意扇周家人的脸?
周沫的父母自认为已经很忍耐、很克制了。
韩家这样,分明就是在得寸进尺。
如果任由两家如此发展,将来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周沫也很为难。
韩沉却十分坚定,说:“爷爷那边,我会回去看他。春节也不是只有一天假期,先在东江过年,之后我再回去看爷爷。”
梁辛韵觉得这样韩鸿德肯定不满意,但……
“这也是目前韩沉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就这样定吧,”梁辛韵说:“韩沉爷爷那边……大不了我先回去,给韩沉打打掩护,说他值班什么的,让他先在东江陪你们过年。”
柳香茹心里别扭,“与其这样,还不如韩沉回去算了。这样偷偷摸摸留下来,算怎么回事?”
话说完,柳香茹觉得自己话有点冲,这事原本就不是梁辛韵的错,自己却出言不逊,有种把怨念怪罪在她身上的意味。
认识到这一点,柳香茹连忙道歉,“辛韵,我不是怪你,我是……”
“我知道,香茹姐,”梁辛韵说:“这事是我和韩沉考虑不周全。婚姻本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我光顾着撮合两个孩子,没考虑到这些。”
“罢了,”周正认命说:“这也是对他们小两口的考验,婚姻的事,哪有一帆风顺呢。同甘共苦一路相携走来,才会培养出他们的感情。不过是去哪儿过年都把他们难倒,以后的路怎么走?”
柳香茹:“你说的好听,全是大道理。现在这情况,你让他们怎办?”
周正:“还能怎么办?韩沉不是给出方法了么?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咱们还能让他怎么样?他一个人也变不出两个身子来,一个留东江,一个回帝都。”
柳香茹一时无话。
周正又对韩沉说:“我们也没法再帮你们什么,只能尽可能包容。我和你柳阿姨对你向来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我们只关心一点,你必须给我们照顾好沫沫,不许伤害她,惹她伤心,让她难过,除此以外,任何事,包括去哪儿过年的事,都好商量。”
韩沉垂首,郑重道:“我知道,周叔。您放心。”
周正:“嗯,其他的,你和沫沫商量着办吧,要是有什么其他方案,告诉我们一声就行。去哪儿过年无所谓,重要的是过年就要一家人开开心心不是么?”
柳香茹有点不认同,小声嘟囔说:“谁说去哪儿过年无所谓,有所谓的好吗?我是希望女儿女婿在身边的。”
周正:“咱也考虑考虑他们的现实情况,这不是不允许么?”
柳香茹有点伤心,还有微微的恼意。
周沫看出自己母亲这是有小脾气了。
她也能理解。
从她小时候起,过年过节,家里人都整整齐齐,没有说拆开过年一说。
猛地让她如此,她难免不适应。
况且这是周沫结婚后第一个新年,柳香茹作为母亲,肯定希望自己的女儿女婿都能在身边,大家热热闹闹的。
然而现实也如周正所说,没那么好如人意。
“妈,别难过,”周沫从后面抱住柳香茹的脖子,摇摇晃晃撒娇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往后咱们有好多好多年,要一起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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