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源看着云熙强大的气场以及坚定不移的语气,心中不禁产生一丝疑惑,开始有些动摇。然而,他并没有轻易相信对方,毕竟他见过太多夸夸其谈、自吹自擂之人。
于是,翁源决定暂时跟随他们,但同时也强调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即使你们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宝藏的具体位置!”
云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尊重翁源的选择,并回应道:“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
高温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提议道:“我们还是回楚州城吧。”
云熙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翁源看到高温良对云熙都如此尊重,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此人的身份远在高温良之上啊!我必须得弄清楚云熙的真实身份才行……
四人走出山洞,没走多远便看到不远处有人正在朝这边搜查。仔细一看,还是之前那伙人,而且似乎还增加了一些人数呢。
由于情况紧急,几人无法过多停留,只好选择与那伙人背道而驰,并迅速赶到山脚下。然而,他们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有几个人在看守马匹,而自己的马恰好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只见高温良眼疾手快,趁着敌人不备,猛地挥出一刀,瞬间将这几个看守之人解决掉。随后,他在马匹中精心挑选了四匹上等好马,并将其余的马匹全都解开放生。这样一来,即使那伙人察觉到他们的行踪,想要追赶上来恐怕也并非易事。毕竟,只要能够顺利抵达盘龙居,那里可就成了他们的主场啦!
紧接着,四个人敏捷地飞身上马,朝着楚州城疾驰而去。
由于担心被那伙人追上,他们不敢冒险住进客栈。因此,晚上只能在野外露宿,或者寻找破旧的庙宇栖身。这样做不仅可以避免暴露行踪,同时在遭遇突发状况时也更容易施展身手应对危机。
这日傍晚时分,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来,起初还是零零星星的几片,但很快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漫天飞舞,视线渐渐模糊,让人难以分辨前路。雪越下越大,地面也变得湿滑不堪,马匹奔跑起来都有些打滑,若是再继续冒着大雪赶路,那无疑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一刀在前方探路,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庙宇。这座庙宇显然已经荒废许久,周围杂草丛生,墙壁斑驳,透露出岁月的沧桑。此刻,它却成了旅人们最好的避寒之地。一刀连忙调转马头,向身后的同伴们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四人听闻,急忙驱马赶往破庙。走近一看,只见庙宇的墙头已经坍塌大半,仅剩下三间正房还算完整。一刀率先走上前去,用力推开房门。随着“吱呀”一声响,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尘土飞扬中,屋内布满了蜘蛛网和厚厚的尘土。
翁源看了一眼这破败不堪的景象,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满:“怎么又是住这种地方!”他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抱怨道。然而,眼下这般情形,也容不得他们挑剔太多,毕竟能够找到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已属不易。于是,众人纷纷踏进庙里,开始收拾起来。
高温良安慰他道:“到了盘龙居,我保你享尽荣华富贵,吃穿不愁,还有美女相伴左右,山珍海味任你品尝。”
翁源不禁长叹一声:“能不能活着到达目的地还是个未知数呢!我都快被冻死了。”
云熙对他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目光转向屋内,只见里面供奉着三清道人的神像。她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今日暂且借用三位道长的宝地留宿一宿,待改日必定派人前来重新修缮此地。”说完,她行了一个礼。
这间屋子里寒冷异常,冷得仿佛能把人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几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一刀看到这种情况,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房间,去寻找一些可以生火取暖的木柴。他深知,如果不采取措施,大家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
不一会儿,一刀抱着一大捆木柴回来了。他熟练地升起一堆火,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丝温暖。随着火势逐渐旺盛,屋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寒冷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融融的暖意。
高温良从背包里拿出食物,放在地上。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吃饱喝足之后,再加上被火烤得暖洋洋的,连续数日的奔波劳累让他们感到无比困倦,眼皮像铅块一样沉重。
一刀明白此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有人保持警觉。于是他主动站出来说:“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来守夜。”其他人感激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高温良拍了拍一刀的肩膀,说道:“辛苦了,兄弟。等下半夜的时候我来换你。”一刀微笑着回应道:“好的,没问题。”然后,他静静地坐在火堆旁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守护着同伴们的安全。
一刀迅速地从马背上拿下一条毯子,并将它平铺在地面上。\&公子,请您尽早歇息吧。\&他关切地看着云熙,注意到他最近几天非常疲倦不堪,身体状况显然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压力。若不是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恐怕云熙早已倒下。
翁源看到自己没有毯子可用,便开口问道:\&那我该睡在哪里呢?\&
云熙无奈之下,只得让出自己的位置,说道:\&前辈,您就睡在这儿吧。\&
一刀正要出言阻止,但却被云熙投来的一道锐利眼神所吓退。
翁源走向毯子,躺下后调整到距离火堆不太远也不太近的位置,感觉十分舒适。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真是舒服啊。\&没过多久,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一刀气愤至极,心中暗自咒骂道:“可恶!就只有一条毯子而已,原本是留给公主休息用的,没想到却被那个老头子给霸占了去!”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毯子夺回来。
而云熙则不同,为了寻得宝藏,她什么苦头、什么委屈都能够忍受下来。此刻,她静静地倚靠在供桌下方,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先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接着又想起了弟弟,希望他一切平安无事。最后,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翁源主动说出宝藏的下落。
只要能够得到这批宝藏,那么自己复国的愿望便有了实现的可能。云熙一边想着,一边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重,双脚也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熙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猛地惊醒过来。紧接着,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不禁一惊:“敌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她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地注视着四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云熙缓缓地抽出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全神贯注地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悄然无声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门缝,向外窥视。只见门外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惊——外面有不少身影正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朝着破庙靠近!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谨慎,仿佛生怕被发现似的,但云熙敏锐的目光却早已捕捉到了他们的踪迹。
一刀毫不犹豫地第一个冲了出去,让外面的人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勇敢无畏。
那些人见状,纷纷涌上前来与一刀展开一场血腥激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异常激烈。
而高温良则迅速跑出门外守住门口,以防敌人趁机闯入屋内。
此时,云熙静静地待在屋子里,守护着翁源。翁源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当他看到高温良和一刀正在外面浴血奋战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然而,他同时注意到只有云熙独自留在屋内,心中不禁产生疑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从云熙镇定自若的表情中,翁源可以察觉到这个人必定经历过无数风雨,见过许多大世面。显然,此人的身份远高于高温良。要知道,高温良可是楚国皇宫中的太子太保,那么云熙的真实身份恐怕更是非同凡响。
外面的战斗声异常激烈,声音逐渐变小,但依旧能听到阵阵嘶吼和金属碰撞的声响。高温良手握长刀,身形一闪,迅速回到屋内。他定睛一看,只见屋内的两人浑身沾满了鲜血,脸色苍白,显然都受了伤。
云熙当机立断,连忙催促大家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于是,他们四人顶着风雪,继续艰难地前行。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条河流前,只见河水奔腾汹涌,流速极快,即使在如此严寒的冬天,也未能将其冻结。想要回到楚州,就必须渡过这条河。然而,宽阔的河面上连一艘船的影子都看不到,两旁的积雪更是深达一尺有余,让人行走起来举步维艰。面对这样的困境,几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高温良极目远眺,目光所及之处,竟不见半个人影。这可如何是好?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刀说道:“我去附近的村里看看。”话音落下,他便迈步朝着村子走去。
过了一会儿,一刀领着一名村民走了过来,此人四十多岁模样。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刀拿出五百两银子,才让这位村民心动不已。
那位村民在一处干枯的芦苇荡中将船驶了出来。
那只是一艘不大的小船,如果要载人骑马,最多只能容纳一人一马。
高温良并不在意,表示不要马匹了,等到达对岸后再购买新的马匹即可。他还告诉船夫,五百两银子依旧会支付,并且将四匹马也一并赠送给他。船夫听闻此言,心中大喜。
船夫先是将云熙和翁源摆渡到对岸,然后迅速返回,接过高温良和一刀,成功地将他们也渡了过去。船夫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好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今天真是运气爆棚。
四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踩着厚厚的积雪继续赶路。
翁源一路上不停地抱怨,说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还要跟着他们受苦受累。他早知道就应该跟着之前遇到的那帮人走了。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在一家农户里,他们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并请求农户帮他们买几匹马。
农户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有马啊?最多也就只能买到驴子罢了。”
高温良一听,心想驴子也行啊,总比没有强。于是农户便出去转了一圈,最后牵回了一头驴子。
高温良定睛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这头驴子不仅年老体衰,而且还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睛。
没办法,他们也只能将就着用了。毕竟现在情况紧急,不能再挑剔了。他们把翁源扶到驴背上,毕竟他年纪大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一刀牵着驴,四人又继续赶路,走到一个镇上,这才把驴卖了换成马,四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
夜深人静之时,突然间客栈外面传来一阵马匹嘶鸣之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开门!开门!”
客栈的小二闻声匆忙迎了上去,待他看清眼前这些人时,心中不禁一惊。只见这些人个个面露凶光、气势汹汹,看上去绝非善类。面对如此阵势,小二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只得战战兢兢地说道:“客官,小店实在太小,恐怕住不下您这么多人啊,我看你是不是在另找一家,前面那家比较大,应该可以住下。”好心好意的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