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的冤枉!”
小诸侯的嘴里,喊出了一声冤枉。
本来,已经从座位上,走下来的西伯侯。
此时,却停住了脚步。
重新扭过头儿来,说了一句。
“我想要听的不是你冤不冤。”
“我想要听的事情,就是你对于一掌拍死你的家人,这件事情,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既然觉得冤枉,那就再加八十大板!”
然后,才转过头来。
又对跟随在自己身边儿的人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凡是跟随在我西伯侯身边儿的人,绝对要做到爱民如子!”
“在做到这一点儿的同时,还要肃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知道,那上行下效,到底有多么大的危害!”
如果此时,那个只管辖巴掌大小一块地方的小官吏,能够闭上他的嘴。
可能,事情还真地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是,他却管不住他的嘴。
他管不住他的嘴,同管不住他的手一样。
“姬昌,你可知道,在人家帝辛大王,管理的朝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吗?”
“人家那里,一家之主,别说是失手打死一个下人!”
“即便是把家里,所有的下人,全都给杀了!”
“都不会治主人的罪!”
听了小诸侯的话,本打算走出去的西伯侯,再一次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这么说,你是嫌我,惩罚你的手段过重了,是吗?”
“你是说,你是生不逢时?”
“还是你生不逢地了呢?”
话说到这里,西伯侯,又转过了自己的头。
用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的身体一侧,正在受刑的官员。
“你说的那是帝辛的朝歌!”
“而不是我西伯侯管理的西岐!”
“如果要怪,你也只能怪,你自己真地是生不逢地!”
“你现在生活在我姬昌,所治理的天下!”
说完了,又转过了头。
继续朝外面走去。
在临出大门的时候,又对身边儿的人,说道:“麻烦你,给我记录一下!”
“这个官员,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生活在我姬昌管辖的地域上了!”
“他原来承袭,世荫的管理区域,全部没收了!”
“以待将来,奖励给那有功的人员!”
说完了,头也不回。
就走到了同侯爷的官府,仅一墙之隔的家里。
走进客厅。
下人给搬过来一张太师椅。
西伯侯坐在了上面。
可是,怎么想,心里怎么感觉到不是滋味儿。
试想一下,一个在自己管辖的地域范围之内。
历代享受着世袭的官员。
每天都是享受着治下子民的供奉。
领着自己,给他发的俸禄。
却他娘的心生向往朝歌生活的梦想。
这样的地方官员,自己不杀了他,还干什么呢?
莫非,要等到,把所有的地方官员,都给带坏了?
直到形成一种,歪风邪气盛行的官场作风的时候,自己才开始治理吗?
如果那样,好像还真地不行。
而且,还是绝对不行。
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自己还懂。
西伯侯,开始反省,自己治理官员的事情。
越想,觉得心里越憋屈,
散宜生在门外,看到了西伯侯。
心里顿时就想到,如果他整天这样。
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就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整垮了。
好在,在封地之内。
已经建起了一座鹿台。
也就是让辖区内的兵丁,清理出了一块,地势稍高一点儿的地方。
然后,又栽种了一些高大的树木。
重新植入了一些茂密的草丛而已。
其目的,也就是为了,侯府里的这些官员,在工作上感觉到烦闷的时候。
到那个地方打打猎,散散心而已。
于是,马上就走进了客厅。
说道:“侯爷,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地方小官吏的事情,而这样费心劳神!”
“走,我陪你出去,到鹿台上打猎去!”
好主意。
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自己还真地是,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到外面走动一下了。
“好吧,让人给我备马!”
既然是出行打猎。
那肯定要带上众多的随从。
而且,那国内,唯一的一个猛士,自己必须要带上。
因此,西岐国内,第一猛士南宫柯,也就紧紧地跟在了西伯侯的身后。
鹿台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不但乔木高大而粗壮。
即便是那灌木,也是遍地丛生。
果然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
“散大夫,我怎么不知道,在我治理下的西岐国内,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呢?”
“侯爷,那是因为,你终日里日理万机。”
“早把缓解心理压力的事情,给忘记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