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林怡然抬了抬手,转头看向萧云湛,
“萧将军,先请求神王赐下防治瘟疫的丹药,及早解决梵天城瘟疫一事。”
话音落下的同时,林怡然打开萧云湛的绿泡泡给他发了指示,
【去梵天城最大的空地,先通知士兵们全都到空地周围集合】
【一人喝一口就行了,不需要多喝。】
赵虎几位将士刚想说出去看看三蹦子,一听林怡然提起瘟疫的事情,立刻把想看三蹦子的心压了下去。
三蹦子跑不了什么时候都能看,瘟疫的事情拖不得。
议事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萧云湛。
萧家女眷也都配合的跟着一起看向萧云湛。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即使她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怡然的功劳,也只能让萧云湛出来顶着。
主要是害怕以后有人说林怡然是妖女什么的,这种事情她们不想看到。
萧云湛深深的看了林怡然一眼,转头扫视了一圈,沉声道,
“好,现在去演兵场请神王相助。”
练武场是营地里将士们切磋的地方,不算很大。
演兵场是排兵布阵阅兵的地方,也是梵天城最大的空地。
萧云湛带头往外走去,长孙东才急忙跟在他身侧。
萧老夫人带着萧家女眷紧随其后。
其他人陆陆续续跟在将军们身后,一脸期待的往外走去。
当赵虎几人走出议事堂,看到停在门口的三蹦子,眼珠子差点抠出来黏在三蹦子上。
这三蹦子果然跟萧将军说的一样,只有三个咕噜的大铁疙瘩,制作的相当精巧。
尤其是前一个轱辘上面那复杂的雕刻,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
赵虎抿着嘴唇,抖着眼皮,在路过三蹦子的时候,快速的伸手摸了一把车身。
摸完后,他瞳孔猛然瞪大,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特娘的,这车身差点把他手烫掉。
赵虎身后的将士们看到他摸了一下,全都咧嘴笑着伸手摸了一下。
然后全都龇牙咧嘴的皱着眉,抖着手笑不出来了。
张左参咬着后槽牙用胳膊肘撞了赵虎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丫的,烫手也不知道说一声。”
“嘶~”
赵虎被撞的倒吸一口气,横了张左参一眼,“老子这不是被烫的说不出话了嘛...”
“还有,别撞老子胳膊,还疼着呢,小心我撞你肩膀头子。”
有苦当然要同吃,哪能他一个人受罪呢。
张左参连忙双手交叉捂住两边肩膀头子,防备的瞪了赵虎一眼,“阴险!”
他就是当时被三嫂打到的时候肩膀头子疼,缓了这么一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
应该是三嫂手下留情了,内里震的他疼,其实没伤到他的筋骨。
神王点化过的武功果然不一样,伤人于无形。
.........
萧云湛站在演兵场中间,看着陆陆续续到来的士兵,神色十分凝重。
众人看着萧云湛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影响他请神王。
等到演兵场周围围满了人后,林怡然估算了一下场地的大小。
能同时让上万人排兵布阵的场地自然不小,即使周围围满了士兵,中间剩下的范围也不小。
林怡然直接在外卖商城搜索了最大的水箱。
最大的玻璃钢水箱是40*10*4m,能装1600吨水。
四米高的水箱刚好也可以防止那些难民看到水,会不受控制的冲上去。
光溜溜的玻璃钢水箱,可不是那么好爬上去的。
【腾出50*15m的范围。】
林怡然给萧云湛发了消息。
萧云湛立刻的指挥手下,把场地空了出来,用木桩子把地方隔离好。
演兵场的范围南北长400米,东西长300米,腾出这么点地方,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现在士兵也不少,原本萧家的私兵和路上收编的难民士兵加起来就有五六万,还有原本守城的士兵也都还在陆续往这边赶来。
放水箱的地方刚圈好,田知府身后跟着一群人,红着眼睛冲到了演兵场。
“萧将军!”
田知府跑的满头是汗,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脚步踉跄的冲到萧云湛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梵---水天城的百姓们都盼着你回来.....”
田知府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
梵天城里的百姓早就已经寥寥无几,他也想走,可是他不敢走,只能死守梵天城。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盼着萧云湛回来,带着全城的百姓杀去京城。
就没见过这么昏君的,灾荒年还要强收赋税,这是要逼死百姓们嘛。
萧云湛拍了拍田知府的肩膀,看着眼前像是苍老了十岁的田知府,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一向墙头草的田知府,这次居然能这么刚,硬是顶住朝堂的压力,没去强收百姓的赋税,不然梵天城死的人只会更多。
“梵天城的百姓们能有田大人这样一心为民的知府,是他们的福气,梵天城要不是有坚守,怕早就是一座空城了.....”
路上军师早就跟他说了田知府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值得他佩服的。
毕竟以前田知府给他的印象就是一只笑面虎,说话圆滑,从来不会给确定的回答,说什么都模棱两可。
“哎!”田知府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跟空城也差不多,旱灾持续的实在是太久,现在又有瘟疫出现,只怕......”
府衙仓库的粮食,他一大部分都分给了士兵们,一小部分用来施粥赈灾。
可是僧多粥少,他也有心无力,总不能饿着士兵们吧。
士兵们倒下了,谁来守城呢。
现在粮库都已经空了,他把剩下的大部分粮食都偷偷供应给萧家私兵。
如果没有萧家私兵镇守在梵天城,西凉早就打过来了。
甭管梁武帝怎么收拾萧家,在他眼里谁能守护梵天城,保住他的狗命,他就把粮食给谁。
梁武帝确实是大梁国的天子,但是天子在京城享福呢,受苦的只有边境的百姓,他这么做就是没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以实际情况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