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苏婳冷喝一声,猛地回身。
可视线里却是没看到一个人影,唯有方才走过的路中央赫然多了一块指甲大的小青石。
苏婳望着地上的小青石,杏眸微微眯起。
她自来记性不错,这些日在空间水珠的滋养下,更是能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她可以肯定,方才走过来时,这小石头并不存在。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们汤山府第一才女,这反应能力就是不一般!”
就在苏婳思忖之际,一道猖狂且粗犷的笑声从巷口响起。
紧接着,一阵错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苏婳抬眼望去,狭窄的断头巷子慢慢走出六个腰肥膀圆的高头大汉。
他们身上穿着最为普通的粗布短打,衣裳从腰间扎进裤口,胳膊、腿部的腱子肉在短打下鼓鼓囊囊一片。
为首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一张酒糟脸,两只红眼边,几根稀疏发黄的胡须。
脸上一条狭长的伤疤从前额贯穿至嘴角,更令人觉阴鸷狠辣之像。
苏婳心头微微一沉, “什么汤山府第一才女,我从未没听过,你们只怕是认错人了!”
说着,便要抬脚往巷子外去。
“美人儿别急着走啊!”其中一个彪型大汉见苏婳动作,直接大喇喇往巷子中央一站。
巷子不大,大汉又长得壮实,一个人就将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苏婳原本一米六五的个子,加上这段时间伙食好,又长了一公分,可在这大汉面前,却依旧活生生矮去一个多头。
壮汉站在三步外,视线自上而下在苏婳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将淫邪的目光停在少女胸前,轻啧一声,“老子在寨子里混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绝色!
老子今日可真是有福了,这么白嫩的身子若是压在身下,定然爽翻天啊哈哈……”
壮汉说完,旁边几个同伙亦是大笑出声。
一个个看着苏婳的目光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们只在画上看过汤山府第一才女长得妖娆,可画上哪有真人来得天资绝色。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翘秀鼻,殷红嘴唇,映在瓷白细嫩的肌肤上,清纯得像是一张不染世俗的山水画。
而脸蛋往下,少女穿着一袭宽松的天青色长裙,却依旧盖不住裙下的玲珑身段,该翘的翘,该挺的挺,瞧着瞧着就令人没来由得燃起一股子邪火。
活脱脱一个长着清纯脸蛋的小妖精。
“咱们哥几个谁先来啊?要不就我先上!”
“呸,凭啥你先上,咱们哥几个按辈分来,谁辈分大谁先上,一人一炷香功夫!”
“不行,一人一炷香功夫那得什么时辰去了,咱们哥几个也不是外人,索性一块儿上算了,这不是更好玩么?”
“风哥说得也有道理,老子玩过这么多次,可还从来没和弟兄们一块玩,今日算是碰着好玩的了,对了,她不是最会弹琴么,咱们待会拿具琴放地上,让她趴琴上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待会可一定要尽兴,不然白瞎咱们在县里头等了这么多天……”
苏婳脑袋微垂,听着这一声声的污言秽语,眸中早已是怒火翻涌。
她的体重不日前已经减到一百二十斤左右,可前面的一对大E减下去的幅度不太明显,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一直都是穿宽松的衣裳,走在路上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可今日来进了清水县,却是一直被路上的人指指点点。
眼前这些人话里话外,更像是蓄谋已久。
只是他们所说的“寨子”,不知道是哪一路人,她以前并未和道上的人结过怨。
这段时间,更是一直窝在村子里。
苏婳心思翻覆,见一只黝黑的咸猪手伸过来,连忙退后三两步,面上带着恰如其分的害怕,“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要找的人……你们找错人了……”
壮汉们见苏婳慌张不已,更是起了逗弄一番的心思,“小美人,怎么可能不是你呢,你的画像可一直在我们寨子里挂着呢?
我们弟兄们整日从早看到晚,又如何会看错!
不过小美人比起画像,可好看太多了!”
苏婳闻声,杏眸中闪过一抹暗光,“画像?什么画像?这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兴许你们认错了呢?”
“哈哈哈哈……”拦在路中央的大汉笑得更是得意,“小美人放心,那画像画得有鼻子有眼,咱们弟兄们肯定不会认错!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赶紧来干正事吧?”
说罢,又朝苏婳走近两步,“小美人一看就未经人事,哥哥待会一定动作轻柔,让你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舒服的事!”
苏婳见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凉薄勾了勾唇,“这世上最舒服的事,还是让给你算了!”
“小美人的话我没太明白。” 男人嘴角带着笑,大手已经往苏婳脸蛋摸去,“小美人的意思莫不是想和哥哥一起玩……啊!!!……”
话到一半,男人猖狂的声音骤然一停。
旋即,一道石破天惊的杀猪声响彻小巷。
男人脸上的恶趣味随之消散殆尽,转而一点点被紫红猪肝色替代。
人的大脑在极致而猝然的疼痛下,会有短时间的宕机,男人现在便是如此。
杀猪声三秒后,才开始抱着裤裆嗷嗷叫唤个不停,整个人像是一只被丢入油锅的虾子,“嗷嗷嗷……好痛……好痛……痛死老子了……痛痛痛啊……”
而旁边跃跃欲试的四个同伙,不约而同胯下一凉。
连一直静默无声的刀疤脸也转眸看向苏婳,准确地来说,是看向她手中的棍子。
一个小姑娘来城里,居然还随手拎着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