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燕山关使用的水泥锥因为时间仓促,材料有限的原因,水泥锥顶端都是安装的弓箭箭头。
那些箭头虽然也很锋利,但是因为体积太小,在面对体型巨大的马匹的时候,虽然也能造成损伤,但是却并不能直接将他们杀死。
且那些水泥锥当时是全部暴露在地面,敌人远远就能看到,没有多少隐蔽性。
但随着燕山关的战事结束之后,各处关隘可是有了几个月的缓冲时间,也就是在这短时间里,他们将水泥锥战术进一步做了改进。
首先是将那些体积太小的箭头直接换成了长矛的矛尖,且一个个磨得非常锋利,这些矛头被直接浇筑在了水泥锥之中,更是坚固无比。
如此一来水泥锥的杀伤力更是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其次,为了增加隐蔽性,他们又在这些个水泥锥上铺上了一层杂草,将他们隐藏在了杂草下面。
此刻那些武国骑兵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冲到了这一片俄水泥锥之中,仅仅几个呼吸时间,还没有接触到城墙边已经有大片大片的士兵连同战马倒了下去。
而后方的那些骑兵此时因为冲得太快,再加上视线受阻,根本就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听到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和马匹的嘶鸣声,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勒住缰绳停止冲锋时,已经来不及了。
许多马匹被地上隐藏的水泥锥尖直接刺穿马蹄或马腿,骑手们也被甩落马背,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那些侥幸没有被水泥锥立刻伤到的骑兵,在慌乱中试图重新组织队伍,却发现他们陷入了一片绝境。
此时,城墙上的守军们并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只见城墙上,一排排的弓箭兵早已严阵以待。
得益于秦风发明的弓箭生产线,城内箭矢储备极为充足,弓箭兵的数量也提升了一倍。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刹那间,无数箭矢如乌云蔽日般呼啸而出。
那箭雨密集得超乎想象,一支支利箭几乎首尾相连,遮天蔽日地朝着武国骑兵倾泻而下。天空仿佛被无数银色的丝线所填满,阳光都被遮蔽,只余下一片死亡的阴影。利箭落下的速度快到极致,空气都被其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每一寸空间都被箭矢所占据,武国骑兵们根本无处可躲,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如死神的镰刀般逼近。有的骑兵瞬间被数支箭同时射中,身体如同刺猬一般;有的则被箭雨的冲击力直接钉倒在地,马匹也被射得千疮百孔,痛苦地挣扎翻滚。
仅仅片刻之间,武国骑兵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就被这密集的箭雨彻底击垮,地上满是人和马的尸体,鲜血如河流般蔓延开来,将这片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鲜红,而那箭雨仍在持续不断地落下,似要将所有来犯之敌彻底埋葬。
“不好,快撤。”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此时在后方指挥的两位将军这才发现了前方的不对,看着那一片片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的战士,他们连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锣声,早已慌乱不堪的武国军队开始快速撤离。
这些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骑士们战斗力惊人,撤退速度也同样不慢,听到撤退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就直接调转码头,向来的方向跑去。
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尽管他们已经全速逃离身边却是还不停的有战友倒下。
“兄弟们在快点,还有二十步咱们就冲出他们弓箭的射程了。”
先锋官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士兵不由目眦俱裂,但此刻他也是没有办法,自己也在这箭雨的射程之内,所以他只能一边挥舞手中的弯刀打落射向自己的箭矢,一边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冲出弓箭的射程。
终于经过了几个漫长的呼吸之后,到达了百步之外,先锋官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气,随后一拉缰绳,便停了下来。
“兄弟们,快,快。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身后的那些骑兵听到前方不远处先锋官的话,眼中也纷纷露出喜色,随后重重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发疯似的往这边跑去。
几个呼吸时间,他们也终于是越过了那条他们认为的死亡线。
可还不等他们惊喜出声,就听到那先锋官再次一声大喊。
“不好,快......”
声音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其身边一名眼尖俄士兵就看到一根箭矢正插在他的脖颈之上。
“扑通”
先锋官就这样从马上掉落下来。双眼中满是不甘,到死他都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明明已经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为什么还会被射死。
而接下来有和他同样疑问的武国骑兵却也不在少数。
因为他们赫然发现自己等人明明已经逃出了弓箭的射程,但是头顶上的弓箭却是仍然没有减少,伴随着一轮箭雨,再次有一大波人目光中流漏出不甘之后,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半个时辰之后,空中的箭雨已经不再落下,但此刻的城门之前却是早已变成了一片箭矢的海洋。
无数箭矢密密麻麻地插在地面之上,而在这些箭矢下面,是层层叠叠的尸体与奄奄一息的伤兵。武国骑兵的残肢断臂四处散落,马匹的尸体横七竖八,有的还在痛苦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哀鸣。
鲜血汇聚成了小股的血流,在地面蜿蜒流淌,将这片土地浸染成一片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幸存的士兵们在这片惨状中发出绝望的呼喊与痛苦的呻吟,他们有的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伤痛折磨得再次倒下;有的则瞪大双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仍不敢相信眼前的噩梦。
此时站在后方指挥的将军,看着身边零零散逃回来的骑兵,在看看远处那一片暗红,整个人直接呆立当场,眼前的这一切早已颠覆了他的认知。
自己一万人马冲上去才不过一个时辰,如今只逃回几百人,这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且还是异常噩梦,但是那传来的一声声哀嚎,以及空中那浓郁到了极点的血腥味,却是一次次的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