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间。
约旦置身荒野振翅天际。
依仗高机动性，仿若旅行观光般将帝国图纸上记录的“神”看了个遍，眼界大开！
除此之外。
还见到一些没被记录在案，但凭借外观体型判断也可称为“神”的诡异生物。
他对“污染生物”的极致这一块，结合种种现有认知。
内心已有所定论。
竟还真就跟帝国研究本上说的一样，污染存在尽头——并非是指人类所能攀登的尽头，而是其本身能够达到的高度顶端！
污染之尽头稍次一级，正如自身所化的足足四米的“天使”一般。
而最强大者，也不过如同“血肉心脏”一样体态狰狞巨大，具备污染畸变后衍生的各异生物侧能力。
仅此而已了。
这或许真是污染体系的尽头。
跟“远古神话”所描绘拥有种种伟力的姿态，根本就对不上！
污染在抵达某种高度后，似乎受到了某种未知限制？
并不像生物最初被污染时，那般在体内活跃，与“污染”本身所展现的疯狂畸变特质亦呈现两极。
这极不正常！
就像是一个只以杀人为乐的疯子，却在杀够特定数量后，于某一日忽然宣称以后要当个好人？
“‘污染’可真是矛盾啊……”
约旦的“天使之躯”飞在海洋上空，凝望海面类似鲸鱼般的畸形污染生物，沉吟思索。
莫非污染是被特定制造出的产物？
如同基因编辑那般，设置了达到一定程度，便终止污染等级攀登？
又或者，是如今的尘世存在某种限制，让污染无法更进一步——就像前世修仙小说所描绘的“灵气枯竭”“末法时代”那般？
约旦想不通。
他在海面上空又晃了一会，返行近海方向，意图回到陆地。
可惜，体力没有那么多，无法支持距离过远的持续飞行。
若不然。
约旦还想去更远的深海，看看“母神”所在海域。
那块海域据帝国记载，存在无数庞然巨物的污染海怪，堪称人间禁区！
或者说，除了紧贴大陆边际的近海之外，海洋始终都被算作是禁区。
人类的禁区。
水生污染生物的乐园。
即便强如拜伦帝国，当年不讲武德偷袭先代教国旧教总部时，也只选择从近海绕一大圈，而不敢直线渡海！
只因远洋作业出意外概率很高。
往往十艘船中，只有一两艘能成功航行到目的地。
事到如今。
约旦也通晓了当年做“搬运工”时，码头工作要求为何那么奇怪，让工人按批次负责特定船只。
皆因此世海洋诡异。
正经航行都是绕着大陆近海走的，相关行业标准，自然也与前世不同！
鬼知道深海下面都有什么玩意……
耗费两日。
约旦从荒无人烟的诡异危险地域，回归人类统治地域！
他飞在天上，白莹复瞳这会看见地面上的微小人类身影，顿觉一阵不真实感。
这一个月来，可没少看见奇形怪状的恶心污染生物——危险荒野中简直就是猎奇爱好者的天堂！
以至于现在再扫视本应最熟悉亲切的人类面貌，竟感到许些陌生！
约旦压下此种奇异念头，端详几秒地面风貌。
地面因距离过远，观之身影犹如蚂蚁的人，正在对天上的自己指指点点。
不一会。
约旦认出来这片地域，属于某个只有两三座城邦的贫瘠小国。
他无意生事，确定方位后直接飞往教国方向……
当天晚间。
纯白教会最最伟大的“疯教宗”结束个人远游，回归到了圣城教廷！
夜幕，白色圣殿内。
约旦屁股都还没坐热乎。
就有教士禀报，说帝国重要来使等了一周，要洽谈关于“十字军”的事。
换了身衣服，进行简单冲洗，又被教会侍从帮着整理一番仪态。
这才宣帝国使者，移步圣殿侧厅！
当他两米高的人类常态刚一迈进厅中，立刻看见某熟悉的礼服身影……
“安德鲁亲王，原来你还没老死？”
约旦乐呵呵微笑，平易近人般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
他眼眸注视几名使者最前方的安德鲁亲王，语气相当玩味：“安德鲁亲王，不知自帝国远道而来……”
“当下置身圣殿，观我面貌之年轻，身躯之活力，心中是否倍感快乐啊？”
“安德鲁亲王为何不说话，莫非身体衰老欠佳不想说？”
厅内。
约旦短短两三句话，让安德鲁亲王老脸瞬间精彩！
其沉默张了张嘴。
最后几乎是强行控制面部肌肉，硬生生堆出一个布满老褶子的笑脸，干笑两声附和赞美道：
“哈哈……冕下您真幽默！”
“身处教廷圣所自然快乐难当……诶呀可不说这些了冕下，我此行乃是携带帝国王储重要书信……”
“还不快将书信递交给尊贵的约旦冕下？”
安德鲁亲王两句完整话没说完，直接转移话题，挥手让一名帝国使者取出书信。
后者来到约旦面前单膝行跪礼，同时呈上鎏金花纹的信件。
见此，约旦也没再出言刁难。
他拿起信件打开阅览。
看了几行后，发现信中所述内容有些出乎意料……
那名帝国执政王储，对于“十字军”的问题，不仅没要求自己作为教宗公开出面遣散禁止。
反而，还明示般询问自身有没有意向真去组建“十字军”，且将之编入帝国军团中！
约旦神色奇怪的看完书信，将之放下……
“约旦冕下，纯白教会同帝国亲如一家，何不相互造福呢？”
安德鲁亲王这会不计前嫌，在厅内各种诚恳劝说：“不知您的意向？”
“王储正有意立纯白教会为正统国教，全民加以信仰，只需您答应号召广泛信众为帝国所用。”
“冕下，您所领导的教廷至善至美，教典字字句句无比贴合我帝国主张啊！”
“不若您多多思虑几日？尽可畅享帝国后世，人人手中皆存一本纯白教典之未来！”
安德鲁亲王搜肠刮肚劝说着。
其老迈大脑高速运转，用尽一切说辞想要促成使命，让“疯教宗”应许！
而约旦脸上表情则越听越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