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羞得都不敢抬头。
大家都在叫再来一次。
周国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她也知道,大家只是图个开心。
她以后要跟着这些人到部队上去,当然要与他们合得来才更重要。
梁新月红着脸抬起头来。
于是在大家的鼓掌声中,他们又开始吃糖。
快要凑到一起的时候,周国良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提着糖的线,不让谷三丁拿走了。
然后快速的用牙咬住了糖,等梁新月咬住另一半。然后才用力咬断了糖。
这样分糖,自然是会亲到对方的。梁新月不好意思又低下了头。
周国良则大大方方的向大家展示自己吃到了的半块糖。
一边肖顺哈哈大笑时还说道:
“老谷,你反应还是慢了点,明明可以让他们吃三次才被吃到的。”
周国良直接挥手道:
“好啦,你们合适点儿,走走走,我们发喜糖了。吃了早点睡,明天还得起早呢。”
两位营长也知道不能再闹了。
各自退开,周国良还是牵着梁新月的手,然后把那买好的月饼一个一个的亲手发给所有参与的战友。
他们俩一个发月饼,一个发糖,每人一个月饼,一把糖。
然后周国良还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
“一人一根。”
肖顺马上叫道:
“好事成双啊团长,得两根。”
周国良抽出一根来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塞到肖顺的嘴里:
“来,你两根,别动,我让你嫂子给你点上。你可得好好抽了。”
(注:那时的烟没有过滤嘴那一部分的。)
梁新月也故意整他,马上配合的划燃了火柴递到他的嘴边。
肖顺嘴两个角都叼着半支烟,都不敢动不敢说话。要是一动,一不小心烧着了他的胡子怎么办?
也就乖乖的被梁新月点着了烟。
肖顺被压住了,谷三丁主动表示只抽一根。
就这样,周国良每递一根烟,梁新月就在后面给一个人点燃。
周国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今天吃了你们嫂子点的烟,以后谁要是对你嫂子不敬,看我不收拾他。”
顿时把势给立了起来。
周国良看看这屋子里,高兴的说道:
“谢谢你们,我们很开心,但接下来,你们把这里布置的,你们得收拾好,不可以给老百姓增加麻烦,然后回屋打包行李,明早一早出发。走之前,把内务整理好,不可丢了我们军人的脸。听到没有!”
“是!”
所有的人都收起了玩闹之心,立马又认真的马上回话。
然后周国良就带着梁新月走了。
他们一走出门,就听到里面谷三丁在叫道:
“小魏,你们几个把这些大红喜字收起来,回去把团长那个小院也给布置一下,让咱团里也沾点喜庆。”
“哈哈哈,谷营长,回去还闹洞房吗?”
“还闹,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就今天这事,回去后那牛魔王不把你们往死里折腾我跟你姓。”
“……”
梁新月扑哧一声笑道:
“他们叫你牛魔王?”
周国良苦笑一下:
“嗯,说我很凶。”
两人说笑间,就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一回去,梁新月就有点不自在了。
刚才闹,人家是正式的闹他们洞房,昨天没闹起。
但今晚……
周国良拿起桶和盆:
“我去打热水,你等一下。”
梁新月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会儿,周国良提着半桶热水,又一手提着暖水瓶放在门口,然后进来小声说道:
“我给你把水提到厕所那边的澡堂里,你去洗澡,我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进去。”
梁新月正在想自己想要洗个澡呢。接下来还要坐几天的车,在车上肯定是不好洗澡的。
梁新月翻出新买的内裤,内衣也只能用自己新做的了。找出来了衣服,然后跟着周国良去了澡堂。
澡堂没有分男女,只是有个门,但这个门看上去也不结实。
周国良放下桶,指了一下冷水管道:
“要放冷水冲一下,这里面的是开水,水要是不够,这暖水瓶我给你放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香皂。”
其实去百货大楼梁新月都看了一下香皂,但真的有点小贵,当时想着到了部队那边再买吧。
一会儿。周国良拿来的不只是有香皂,还有新的毛巾和牙刷这些。
“你慢慢弄,我在门外面等你,有啥事就叫我。”
说实话,门外要是没人,梁新月还真的不敢洗。这个澡堂不大,里面的灯光真的就只如一个煤油灯一样,光线很暗。
梁新月找到了门后有几个钉子,把衣服先挂了上去,然后才开始洗澡。
正式看一下这个身体,梁新月也只有叹气。一身皮包骨,除了两个包子外,也就屁股上有点肉。
别说被打,就是不打了,再那么干活又不给吃饱的干下去,估计用不了两年,这个身体就要报废了。
有些地方还是瘀青的,碰着还有些痛。后背上也还有地方一碰就会痛的。应该是跳水库那天被打的伤吧。
真的为原身悲哀。
梁新月洗完了穿上衣服出来。周国良接过桶道:
“你先回屋,我再去打水,我也要洗澡。”
梁新月回到屋子,墙上还有两个大红喜字。
她把一些衣服收拾一下,今天不可能洗衣服,只能先折起来放起来。把包包收拾一下。
她正在收拾的时候,有人敲门:
“团长,我把你的包给你拿过来了。”
梁新月打开了门,小魏在门口递进来一个包道:
“这是团长的包,新月姐,你要装什么可以先装起来,团长的衣服在这个包里有一些。需要我帮忙吗?”
梁新月看了一下,就是一些衣服,笑道:
“衣服这些不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小魏笑道:
“那行,团长的公文包我负责,衣服这些你收拾就行。”
梁新月点了点头。
一会儿,周国良也洗了澡回来了,看到梁新月刚把包装好:
“小魏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了么?”
“嗯,在这个包的上面,你要不要换?”
周国良从中间找出来一件白衬衣,又拿了一件外套道:
“明天出发,还是换一身,这一身回家再洗。”
梁新月嗯一声,接过来就帮他折了起来,周国良很自然的去把门给关了,并反锁上。
梁新月折衣服的手一怔。心下就有一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