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间，好像就在不久前.....
杨天摇了摇头，专心致志地听起了歌，和往常一样，机械的电子合成音。
“等谁那沸腾的魂魄如让山水为之褪色”
“来拯救这天涯萧索”
“是谁恩怨情愁演活心上牵挂无暇抖落”
“只为世事杀出传说”
杨天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旋律，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歌词，不禁啧啧称奇。
大气、古风、契合原着。
目前看来，这三点陈染都做到了，这首歌的前段部分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非常符合，至于契不契合原着，杨天虽然对武侠小说不感兴趣，但是凭借他在这行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接着，音乐继续，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继续响起。
“唯匡世经纬胸怀天下”
“血染敌镇却为残杀”
“难道有违天道错”
\&叹悲歌未切为憾奈何\&
“怕岁月过只随信念活”
“等后世来评说~”
“你是风沙的怒吼你是断崖的坚守”
“你是剑锋过后仰望月夜眉间的寂寞”
......
在一阵慷慨激昂的伴曲中，奏响了最后的节拍，只听那电子音道：
“你是滴水的沉着你是落花的幽柔”
“你是万世称颂却为日落”
“默默哀叹的血肉”
一曲终了，杨天又意犹未尽地再听了几遍。
十分钟后，杨天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耳机，他觉得他现在已经麻木了。从陈染来到瀚海音乐，来到作曲部十七层之后，每一次拿出来的歌曲，都让他杨天为之点头称赞。
要知道，他杨天在作曲部的楼层主管中算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十七层很多作曲人的歌曲在他手上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用杨天最常说的一句话表达就是，“你们写的就是一坨狗屎，而我要的是，在这坨狗屎里面，加点金子进去！”
除了那几名王牌作曲人之外，十七层的金牌作曲人、初级作曲人几乎都被杨天说过。作为楼层主管，杨天绝不允许自己楼层出去的歌是那种烂大街没营养的网红歌曲。
可是面对陈染，杨天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从陈染来到十七层交出的第一首歌《左手指月》，到年前找自己请假交出的《黄昏》，每一首都是顶级水准。
这首《英雄寞》虽然不及《黄昏》那般惊艳，但是作为一部电视剧主题曲来说，是非常合格的。纵使杨天听了一遍又一遍，也很难找出其中的半点问题，这就是一首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主题曲。
“天哥，怎么样，这首歌能够交差吧。”陈染见杨天摘下耳机便说道，作为08版射雕英雄传的经典主题曲，陈染实在想不到杨天能够说出一个什么理由拒绝他。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像小说里说的那样，身上有一个系统。”杨天古怪地看着陈染。
“这首歌没问题，合格得不能再合格。”杨天起身，拿着自己的茶杯朝着茶几走去。
“那就行，合格就行。”陈染嘿嘿一笑，“对了，天哥，这次的报价是多少啊，我这光顾着写歌了，都忘了问对方给多少钱了。”
“三百万，对方指名道姓找你，这三百万公司只拿个10%的抽成，剩下的都是你的。”杨天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壶准备给倒水。
奇怪，我这力气怎么变大了这么多，端个茶壶这么轻松，莫非是这几天的锻炼起效果了？
杨天暗暗想道，接着，“臭小子，你把我的茶当饮料呢，这么大一壶茶，我听个歌的功夫你就给喝完了。”
“哎，天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喝的，刚刚姚师兄来了一趟，你听歌太专注了没注意。”陈染指了指门外，“他，他喝了两杯，现在还在外面等你呢。”
陈染说着便准备再给自己续上一杯，其实也不能怪他喝得多，杨天这套茶具什么都好，又精致又美观，看着就价值不菲。
可就是有一点不好，这茶杯太小，一杯茶还不够塞牙缝的。
“行了行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喝，我拿一袋给你就是了。”杨天摆摆手，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这茶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这一盒还是上次过节部长送给我的，我平常都不怎么舍得喝。”接着，陈染眼睁睁地看着杨天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铁盒子。
“对了，姚益佃找我什么事啊，叫他进来吧。”随后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拿了一个纸张大小的茶包放到桌上。
“姚师兄，天哥叫你进来。”陈染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随后伸出手准备拿起桌上的茶包。
“干嘛干嘛，还没完呢。”杨天接着又在这纸张大小的茶包里面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茶包，递给了陈染。
“老大，我的新歌....”姚益佃听到陈染叫自己之后便马上进来，结果正好看到杨天递给陈染一个茶包，顿时眼前一亮。
“我先走了啊。”陈染在心里嘀咕了句小气鬼之后，便接过茶包离开了杨天的办公室。
“你的新歌怎么了？”杨天又从大茶包里拿出一个小茶包。
“哎，谢谢老大。”姚益佃见状马上伸手准备接过。
“你干嘛？”杨天疑惑地看着姚益佃伸出来的手，随后慢慢悠悠地将茶包放进他的茶壶，喝茶，讲究的就是一个仪式感。
“没....没事。”
回到自己岗位上的陈染又开始了惬意的摸鱼日常，找了半天陈染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像杨天那样整齐的茶具，整个办公室就一个电热水壶。
找了一圈之后，陈染最终决定拿个一次性杯子将就一下。
随后陈染便将杨天口中那珍贵的茶叶丢进塑料一次性杯子中，然后倒上刚烧开的热水。
虽然有些简陋，但并不妨碍最终的结果。
“呸呸呸。”陈染小珉一口之后，连连吐道。
这味道，怎么和在杨天那喝的不一样呢？
莫不是，杨天拿假茶叶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