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连翻了沈云卿三天牌子,怡贵妃忍了三天,可是到第四天的时候,怡贵妃终究是忍不住了。
这天旁晚,谢乘风来陪沈云卿用晚膳,顺便歇在海棠轩。沈云卿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动,王海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皇上,怡贵妃的大宫女云香说怡贵妃生病了。”王海小心翼翼的说着。
怡贵妃总是爱用身体这个借口争宠,以前谢乘风总是顺着怡贵妃。可是今天怡贵妃再次用起这招时,谢乘风不知为何竟有些觉得不耐烦了。
“生病就找太医。”谢乘风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
“皇上,我家贵妃娘娘心口痛,是幼年时期得的老毛病,太医医不好。”云香恭恭敬敬地进来向谢乘风和沈云卿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
一听到“心口痛”这三个字,谢乘风的态度不禁有些软了下去,眉眼间的皱纹也顿时舒展了开来。
“怡儿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我去看看。”谢乘风朝着沈云卿轻声细语的说道,好似有些怕沈云卿会不悦。
沈云卿向着谢乘风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皇上你快去看看姐姐吧,还是姐姐的身体重要。”
即使沈云卿心里再不舒服,她也不会表现出来。沈云卿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这么沉不住气。
谢乘风走后,很快便有公公捧着一些首饰来到了海棠轩,说是谢乘风给的赏赐。沈云卿知道谢乘风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所以这算是给她的补偿。
沈云卿试了几支谢乘风刚赏的簪子,然后漫不经心地对着幸燕问道:“你知道怡贵妃心口痛这件事的由来吗?”
幸燕接过沈云卿手中的簪子,帮着沈云卿插到了发丝中,“奴婢是怡贵妃进宫后,才跟着怡贵妃的,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是听说怡贵妃曾经为了救皇上,只身一人在森林中摸黑前行。据说那一次后,怡贵妃便有了心口痛。”
幸燕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说要不是怡贵妃及时发现了皇上,或许皇上就不在了。”
幸燕有些怕沈云卿听了会难受,开口安慰道:“不过小主你也别担心,皇上对你的重视,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小主会超越怡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存在。”
沈云卿也有信心能超越怡贵妃在谢乘风心中的存在。刚刚谢乘风离开的时候,那带有愧疚又不舍得表情,谢乘风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沈云卿还是看见了。沈云卿能肯定,谢乘风的心中或许已经有一个小角落,有她的存在。
自这一晚后,沈云卿和怡贵妃开始平分谢乘风的侍寝机会。两人也似乎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谁都没有再轻举妄动。
很快便到了要去慈宁宫再次请安的日子,沈云卿这次选了一身端庄大气的衣服,准备压一压自己艳丽的长相。
上一次去太后处请安,太后并没有注意到沈云卿。但是沈云卿知道,这次太后必定是会点她名字,让她上前来瞧一瞧。
原因无他,谢乘风最近总是翻她牌子,肯定已经引起了太后的注意。自己又是如此祸国殃民的长相,难免会引得太后不满,穿的端庄一些,也算是避其锋芒的做法。
一切都被沈云卿猜对了,众妃子们刚向太后行完礼,台后便开口询问起谁是沈常在。
沈云卿恭恭敬敬的站了出来,向太后行了个礼,开口道:“回禀太后,臣妾便是沈常在。”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穿戴着护甲的手轻轻向上一抬。
沈云卿抬起头望向太后,太后轻笑了一声。
“长的果然是狐媚子,刚刚从冷宫中出来,便要让皇上专宠你。我看你胆子太大了,根本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臣妾万万不敢专宠。皇上每次来臣妾这儿,臣妾都会向皇上进言,让皇上雨露均沾,所以皇上来臣妾这儿的次数并不是后宫中最多的。臣妾深知道自己的本分,万万不敢越举。”
沈云卿这段话不但是为她开脱,更是要告诉众人,怡贵妃才是侍寝最多的那个人,大家要嫉妒就去嫉妒怡贵妃吧。
“大胆!皇上的行踪,岂是你这种人可以窥探的!”太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拍向桌子。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和表哥可是年少的情谊,肯定是比你们要亲厚一些。一个人快要占了表哥一半的时间,你这是霍乱后宫。”怡贵妃忍不住开口落井下石道。
“对,怡儿说的对。哀家最看不得你们这些个嫔妃,仗着自己好看就妄图在后宫中兴风作浪。今儿,哀家一定要好好的给你们敲敲警钟。”
说罢,太后扶着陈嬷嬷的手站了起来,“那就罚沈常在在慈宁宫外跪三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
太后和怡贵妃一搭一档的发言,沈云卿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定是提前串通好了,怕不是就等着今天来给她来个下马威。
沈云卿朝着太后磕了一个头,“臣妾遵旨。”
沈云卿爽利的一个转身朝着慈宁宫外走去。沈云卿跪在慈宁宫外的石阶上,毒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
沈云卿自是愿意这时候被刁难,不然到时候如何有机遇“流产”呢?
沈云卿相信,一个月后当她“流产”时,谢乘风一定会回想起今天。那怡贵妃又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呢?
跪了半个时辰,沈云卿便觉得膝盖宛如被针扎一般疼,身影也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沈云卿知道无人会帮助她,她只能咬牙硬撑。
【宿主,我这儿有药丸可以让你暂时感受不到疼痛,你要兑换吗?】系统瞧着沈云卿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不用】沈云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如今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沈云卿今天若是毫发无损,那下次可就不是跪三个时辰这么简单了。
当跪了两个时辰时,沈云卿觉得她的眼前开始发黑。
“这么大的事,你们就每一个人告诉朕吗?”谢乘风暴怒的声音从远处传到了沈云卿的耳边。
“我怎么都幻听了。”沈云卿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