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脱颖而出的机会。
如果他能巧妙地处理好眼前的局面,让岳麓书院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那么他的仕途将会一片光明。
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吴长风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重锤般敲击着胸膛。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仿佛要吞下那股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焦虑。
衣袖一挥,灵力如狂风般席卷而出,飞沙走石,化作一道小型龙卷。
他清了清嗓子,用略带颤抖却依旧洪亮的声音宣布:
“通天塔试炼,正式开始!”
声音响彻广场,如惊雷炸响,瞬间驱散了凝滞的空气。
他抬起右手,指向巍峨的通天塔,语气威严:
“无关人等,速速退出塔外,不得逗留!”
不容置疑的命令,令众人纷纷后退,不敢违逆。
且目光扫过断风、幽然和叶离三人,眼神复杂难辨,期待、担忧、兴奋,种种情绪交织其中。
最后,他郑重宣布:
“参赛选手,断风,幽然,叶离,进塔!”
吴长风那尖细的嗓音刚落……
叶离就感觉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断风和幽然。
一个自诩名门正派的天才,一个魔宗的妖女,呵呵,真有意思。
叶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小子,你很狂啊!”
断风咬牙切齿地盯着我,手里握着那把奇怪的扇子。
叶离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狂?这才哪到哪?你要是见识过我真正的狂,估计得吓尿裤子。”
幽然则是一声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希望你的实力,能和你的嘴一样硬。”
“你是在关心我吗?”叶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放心,我很硬,绝对能满足你。”
幽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手中。
“想打架?奉陪到底!”
叶离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吴长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大喊:
“住手!比赛还没开始,你们就自相残杀,成何体统!”
叶离根本没理会他,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断风和幽然,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断风和幽然也毫不示弱,两人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通天塔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从塔内弥漫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通天塔已开,参赛者,入塔!”
吴长风颤抖着手,慌乱地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他暗自庆幸:谢天谢地,这通天塔总算开启了!这三个小祖宗也进去了!
只要他们一进去,是死是活,就和自己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叶离冷笑一声,率先踏入通天塔,一股强烈的吸力将他吞噬。
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眼前景象骤变。
断风和幽然紧随其后,也消失在塔门之中,各自被传送到不同的地点。
塔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浓郁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叶离释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周围的环境。
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凛,借着微弱的神识光芒低头一看,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绿色的尸斑爬满了尸体全身,蛆虫在腐肉中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叶离强忍着恶心,正欲绕开这具尸体,突然,尸体猛地坐了起来。
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两点幽绿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尖牙,朝着叶离扑了过来!
腥臭的尸气扑面而来,叶离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闪避。
尸体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叶离定睛一看,那已不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
绿色的鳞片覆盖其身,在昏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血红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煤炭,死死地盯着叶离,口中锋利的獠牙滴落着令人作呕的绿色液体。
怪物嘶吼一声,再次扑向叶离。叶离不敢怠慢,祭出阴阳双煞剑,灌注灵力,一剑刺向怪物胸口。
然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长剑竟被坚硬的鳞片挡住!怪物咆哮着挥舞利爪,叶离堪堪躲过。
一阵反胃,他强忍着不适,一脚将绿皮怪物踹翻在地。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如同指甲划过黑板。
“就这点本事?”
叶离讥讽道,挥舞阴阳双煞剑再次攻去。
这怪物皮糙肉厚,但攻击单一,速度缓慢。几番交手,怪物伤痕累累,动作迟缓。
叶离抓住机会,一剑刺穿它的喉咙,绿色液体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总算解决了。” 叶离厌恶地甩掉剑上的粘液。
这通天塔第一层就给叶离来了个下马威,看来接下来的路程不会轻松。
叶离用阴阳双煞剑挑开那绿皮怪物的尸体,嫌弃地拍了拍沾上绿色粘液的衣角。
这玩意儿,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恶心。
突然,叶离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猛地转身,阴阳双煞剑横在胸前。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不是幽然又是谁?
她手里握着那柄漆黑如墨的匕首,眼神冰冷,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魔女,幸会。”
他拖长了尾音,目光如游蛇般滑过幽然,最后定格在她指间的匕首上,语调轻佻。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
幽然冷笑,眸中寒光一闪,匕首缓缓抬起,锋刃在昏暗中映出幽冷的光。
“废话少说。”
她的声音如冰裂般清脆,又如刀锋般凛冽。
“这里不是你们书院那样的温室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