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都过去了
作者:夏暖   被奸帝强扭后,我祸乱了他的后宫最新章节     
    酣畅淋漓过后,两人身上都出了汗,懒散地瘫在床上累的动弹不得,苏瑾州的手搭在秦沫的腰间,手指轻轻滑动,捏起一片湿润。

    “香!”

    带着情动过后的嘶哑,声线撩人。

    秦沫本来还在情迷意乱中未完全清醒,听了这话更懒的开口了,心想要是这会儿有坨屎在他跟前,他会不会也说屎是甜的?

    天已经微亮,过不了一会儿,又到了上朝的时辰,当个皇帝也不容易,尤其这冰天雪地的冬天,睡的正暖就要爬起来,实在是挺折磨人的一件事。

    不过比起在西北刺骨的寒风中,没日没夜的厮杀,脑袋挂着裤腰带上的日子,苏瑾州应该挺享受目前的生活吧,高高在上,九五至尊,再也没有人——敢命令他。

    “想什么?”

    冷不丁的,苏瑾州又把秦沫拉进怀里,这次的姿势比普通的相拥暧昧了许,她的半拉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唇角挨着唇角,他的手也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没让沫沫满意吗,不然怎么好有心思神游?”

    因为嘴角相碰,苏瑾州又忍不住轻咬了她几口,话说的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嗯?说说想什么呢?”

    秦沫被他撩拨的难受,怎么说她也是正值盛年的女子,身体好,正是欲.望鼎盛时期,面对苏瑾州这样一个,从脸蛋到身材都极优的男人,身体出现本能的反应也很正常。

    她有些脸红,为了制止和苏瑾州再进一步的发展,她低下头埋进他的颈间里,她以为这样会顺利躲过去,他却总有办法弄得她浑身凌乱,她微微喘息着,情急之下问出了一句话,“所以,那是你抢了皇位的理由?”

    苏瑾州停下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的大掌,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有片刻的颤抖。

    他不说话,过了半晌把她正了个位置,重新搂在臂弯中,她的头依然埋在他的胸前,他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嗯!”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她将将能听清楚,仿佛夺皇位,本来就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可是怎么可能如此。

    苏瑾州不愿意多说,下巴蹭着秦沫的脑袋,柔声命令,“再睡会儿,不到晌午不许起来!”

    话都说到这儿了,又怎么可能睡的着。

    秦沫抬起头,抚摸苏瑾州的脸,朦朦胧胧的晨曦中,迷离之色褪去,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

    她问,“什么时候中的毒?”

    苏瑾州呼吸一窒,他以为她不会信苏瑾渊说的话!

    对于她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他突然不知道该喜还是忧,他们离开时苏瑾渊最后那句话,明显带着引诱。

    他真怕她上了他的当。

    可又一想,自己不是杞人忧天吗,他的沫沫那么聪明,岂会这么容易被人骗了去。

    苏瑾州嘴角上挑,秦沫那柔软的小手摸的他太舒服,摸的他不想上朝。

    直到感受那只小手加大了力道,似乎对他迟迟的不答很是不满,苏瑾州才附上他的手,与她的交叠在一起,语气轻柔,云淡风轻地道,“时间太久,忘了!”

    秦沫不信,这么大的事又如何会忘。

    皇室之争向来残酷,他费了多大的劲儿,从哪年开始布局,什么时候有的心思,恐怕从头到尾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就没道理独独忘了差点被人弄死的始末。

    “或者,你可以把苏瑾渊的话当做是他在放屁,他只是不想看到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这么好。

    “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怎么下的毒,在哪儿,怎么发现的?”秦沫固执地问。

    她不完全相信苏瑾渊所说,但几年前,苏瑾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变的那么陌生。

    中毒倒是有可能。

    白天她仔细回忆了在瑾王府的那几年的生活,她与他共同生活在一个府中,却不怎么见面,他有独立的院落,他不让她进去,有一次她硬闯了进去,闻见了浓郁的药材味儿,正撞见他摆弄着一个瓶瓶罐罐,他身后的书架有一个带锁的柜子,正敞开着,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瓶。

    她以为他只是受了伤,他那个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一个习武之人,备些常用药不足为奇。

    现在想来就有些奇怪了,府中有常驻的大夫,也有药房,平时常用的药材都有,他不是娇气之人,从前受了小伤,都懒得连包扎一下,这样的人在寝室放那么多药瓶干什么?

    她记得那天,他跟她发了很大的脾气,放了狠话,说如果她再进他的院子,那些拦不住她的看守们都得替她去死。

    从此,她就没有再踏进那院里一步。

    还有一个细节,苏瑾州从前出门一般骑马,而那几年,他的出行工具换成了马车,身边的护卫也比之前多了。

    而且他好像怕冷了,刚一入秋就穿的厚厚的,冬天更是狐裘不离身。

    那时她从未细究过这些变化,他都那样无情地对她了,其他的习惯改变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种种也不过是基于苏瑾渊的话,为苏瑾州的突然转变性情做出的猜测而已,他是不是真的中毒,还有待考证。

    后来,她又把他们“重逢”以来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除了父亲手里虚无缥缈的一支队伍外,他真的对她也图不了什么。

    而传说中他父亲手里的秦家军也只是几个人口中的传说,她从未见过,父亲也未曾亲口承认过。

    那么,他对她当年如此那般,真的有可能是迫不得已。

    不然,他为何囚着自己忍受着冷言冷语?

    一个帝王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最没有的就是愧疚,但有可能当年他对她是有着真情的,所为能为她考虑一二。而后,他终于掌握了大局,他痛恨当初不可掌控的感觉,想要尽力地弥补对自己的遗憾。

    所以,他重新找到她。

    秦沫眼神清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既往倒是都可以不咎了。

    漫长的沉默给了秦沫足够的思考时间,最后苏瑾州还是没有告诉她,关于以前所有事情的任何一个细节。

    她也不再细究,他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又是不上朝的一天,逼得苏瑾瑜到凤仪宫请人,“皇兄,你再如此下去,大臣们该造反了!”

    苏瑾瑜站在秦沫寝殿门口,乍着胆子又语气不满地冲紧闭的房门喊。

    不是他没眼色的非要打扰皇兄和皇嫂,实在是那些大臣们太烦人,他们一个劲儿地问他,他皇兄怎么又不来上朝,是又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宁王殿下,作为亲王,皇上的胞弟,你得多多关心皇上才是啊!”

    “是啊,是啊,宁王就代臣们去问问皇上,他是哪里不舒服想了,让太医看过了没有?”

    “后宫乃禁地,要不老臣们就自己去探望了!”

    这些人说话时想,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瞥向宋玉,他们宋家刚送进一个姑娘来,怕不是皇上因为美人耽误了正事吧。

    宋玉不满,“你们看我干什么,是我不让皇上上朝的?”

    “咱们都是肉体凡胎的,宋大人怎么还不能看了?”

    几波人吵吵了起来。

    宁王站在首位,听的头疼,兵部尚书程煜跟他挨的近,低声跟他说道,“要不殿下您去问问王公公,皇上是昨夜公务繁多睡的晚了吗,要是今日休朝,我们也就早点回公署了,年初一始,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

    苏瑾州不得不在黑布隆冬的早晨摸到了凤仪宫,他皇兄这些天每日每夜不离他三嫂,今儿没上朝定是夜里劳累过度,早晨又加了班,软玉温香的,不想起床了。

    苏瑾瑜叫了一声,门内鸦雀无声,他就更心惊胆战了,他皇兄的脾气可是琢磨不定的,一会儿自己不得被扒了皮。

    草率了,傻了,二虎了,应该让大太监王全过来喊的。

    自己怎么就被程煜那老东西忽悠了呢,一天两天不上朝,这天下还能乱了不成?

    程煜那老东西还不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苏瑾瑜不敢喊第二声,老虎嘴里拔牙只敢试吧一次,若是第二次可能就玩完了。

    脚底抹油,赶紧溜吧!

    苏瑾瑜刚迈了一步,屋内传来沉沉之音,“堂堂大顺王爷,被别人支配着脑子,苏瑾瑜我看这王爷你也不用当了,去找个村儿种地去吧。”

    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生气,可苏瑾瑜最怕苏瑾州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赶紧答道,“皇兄饶命呀,我这就让那些老东西散了!”

    他最怕种地了,他打小没侍弄过庄稼,怕养不活自己。

    苏瑾瑜刚又迈出了一步,被苏瑾州叫住。

    “回来!”

    “哎哎,皇兄你说!”

    “替我去上朝,就说我病了!”

    苏瑾瑜着急,“啊?皇兄你怎么了,哪不舒服,看过太医没?要不要紧?”

    “我说替我去上朝!”

    苏瑾瑜总算明白了,苏瑾州是在装病听,他声音也不像生病了。

    他连忙答应,“是是是,三哥,至于你得了什么病,我路上现编。”

    苏瑾瑜滋哇跑出凤仪宫,看门的护卫用情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宁王殿下太可爱了,一大清早来后宫豁拉能得到好脸色才怪。

    殿内,秦沫和苏瑾州其实还没睡着,秦沫劝了半天让苏瑾州去上朝,好说歹说人家都不去,她搬出前几天她被称作妖后的事儿,他是的不为所动,“妖后好,我愿意让妖后霍霍,管他们什么事!”

    秦沫也就闭了嘴,苏瑾州这人不是容易听劝的,只能由着他还赖在她的床上。

    刚要睡觉,就听见门口守卫的和人说话,没想到是苏瑾瑜来了。

    她看着苏瑾州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脸的怒其不争,他小声跟他叨叨,“你就说这孩子,怎么让其担大任!”

    秦沫没吭声,假装没听见。

    最后苏瑾州还是没有上朝,秦沫被打扰了睡意,也就有些睡不着了,随意的问道,“你就不怕苏瑾瑜做第二个你?”

    “怕什么?你觉得他那个样子,能把皇位从我手里抢走?”

    “人不可貌相,连先皇都没有想到他的继承者会是你吧,我更是没有料到你会有这样的野心,可结果呢?”

    苏瑾州把她圈进怀里,顶了顶她的鼻尖,促狭地笑,“若是他真的抢了,沫沫会帮我抢回来吗?”

    他的语气轻松而愉快,没有任何担心之色,他很信任苏瑾瑜,会让他代他处理很多重要的事,秦沫是看在眼里的。

    她没接话,闭上眼睛休息。

    她哪有什么本事帮他,她就连想出了这皇宫还不容易呢。

    又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人家就那么一说,他还当真了。

    下午,起床后,苏去州去了御书房,林修回来了,自然有事情找他汇报。

    天气难得的好,秦沫坐在院中晒太阳,心绪却有些不宁,谢容儿和苏瑾渊的脸不时出现在她脑海中,终归对于当年的事,她做不到那么洒脱。

    苏瑾州不在,秦星星去太医院偷看她师傅,小桃忙着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那丫头最近迷上做饭,还说以后要开个酒店。

    秦沫很支持她的想法,在这男人为天的时代,姑娘家难得有这样的雄心大志,手里有了银子,干啥都好使。

    以后嫁人了,不幸遇到个渣男,也能有办法甩了。

    当然她可不希望小桃有机会体会渣男的混蛋,这几天她已经在给她寻摸夫婿人选。

    秦沫伸了个懒腰,想趁着天好出门溜达溜达,这些天都快被苏瑾州圈成猪了。

    皇宫是挺大,但出了宫门,秦沫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想了想,她决定去探望一下老太后,老太后喜静,不太喜欢别人打扰,她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人了。

    到了后,老太后正在裹着毯子喝茶吃瓜子,她吃瓜子的速度极快,整个放进嘴里,一会儿就吐出了完整的皮,不一会儿的功夫能吃半盘子。

    秦沫看着暗暗吃惊,以前她未见识过老太后还有这样的一面,有点不怎么讲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