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太君注意到角落里安静站着的两位少女,她们分别是谢慧怡和谢慧萱,她们是宁国公府的小姐,却在此刻显得十分低调。
老太君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个小姑娘也不简单,她们虽然不言不语,但气质非凡,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我倒要好好观察她们,看看日后是否可以成为我孙媳。”
顾知漪轻笑着,道:“老太君,天气渐冷,您可要多注意身体。”
老太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知漪啊,你总是这么贴心。我身子骨还算硬朗,你们年轻人就不用担心了。”
姜敏筠接口道:“是啊,老太君年轻时候就是府里的顶梁柱,如今依旧精神矍铄,是我们晚辈的楷模。”
老太君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姜敏筠的手,道:“敏筠,你这张巧嘴,总是能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顾知漪微微一笑,对老太君道:“老太君,您看这天色已晚,我们姐妹几个也该回去准备晚膳了。不如改日再请您过来品茶论诗,如何?”
老太君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好吧,既然你们都有事,那就改日再聚。知漪,敏筠,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知漪与姜敏筠微微欠身,应声道:“是,老太君放心。”
两人带着谢慧怡、谢慧萱穿过花园,沿着曲径通幽的小路走去。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道美丽的剪影。
靖安侯夫人缓缓步入花厅,她的裙摆拖地,步履轻盈,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众人纷纷起身,向她行礼,她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永昌侯夫人身上。
“刚才宁国公府的夫人顾知漪和老太君聊了什么?我来得晚了,错过了这场好戏。”靖安侯夫人微笑着问道,目光中流露出探究之意。
永昌侯夫人轻轻一笑,道:“顾夫人确实很逗趣,她与老太君聊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把老太君逗得开怀大笑。她的才情和机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靖安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但她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道:“那我真是错过了。顾知漪何时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了?”
永昌侯夫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道:“是啊,她如今的变化确实让人惊讶。不过,我倒是觉得她还是那个率真的顾知漪,只是更加自信和从容了。”
靖安侯夫人微微一笑,转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众人纷纷附和,有人说顾知漪变得更加有魅力,有人说她变得更加聪明。一时间,花厅中热闹非凡。
这时,永昌侯夫人心中微微一动,她暗自思忖,顾知漪是唐大儒的徒弟,这个身份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决定暂时保密,减少竞争对手。
定远侯府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溢满整个宴会厅。宴会进行到一半,谢慧怡和谢慧萱在红烛映照下,欢快地玩着投壶游戏,两位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另一边,宁国公夫人顾知漪与姜敏筠相对而坐,轻品着醇香扑鼻的果酒,低声交谈。
突然,姜夫人气喘吁吁地穿过人群,来到姜敏筠身边。她脸色焦急,拉着姜敏筠的手,低声说道:“敏筠,你舅母突然身子不适,我必须带你去看望她。你先跟母亲一起去,一会儿再回来。”
姜敏筠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向顾知漪告别:“师妹,我先失陪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
顾知漪看着姜敏筠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她站起身,对身边的谢慧怡和谢慧萱说:“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你们师父。”
谢慧怡和谢慧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顾知漪。谢慧怡紧张地说:“母亲,我们……我们不去行吗?”
顾知漪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肩膀:“你们已经长大了,这是生活的经验课,你们应该去看看。”
谢慧萱点头表示同意,谢慧怡虽然害怕,但也不愿意落后于妹妹,于是姐妹俩跟着顾知漪穿过人群,朝姜夫人走去。
一路上,顾知漪与姐妹俩交谈着。
“母亲,师父她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谢慧萱好奇地问。
顾知漪微微皱眉,说道:“我相信她能处理好。不过,你们要记住,无论待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声,只有我允许才能说话。”
“为什么?”谢慧怡不解地问道。
顾知漪叹了口气:“你们还不懂。记住,无论如何,尽力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定远侯府的暖阁内,光线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精致的茶具上,映出淡淡的光泽。
邓氏端坐在红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香茗,笑意盈盈地看着姜敏筠。
邓氏的目光如水般温柔,她轻声道:“敏筠啊,你真是越来越标致了,你若是成了我的儿媳,我定要好好疼你,让你在我们叶家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姜敏筠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舅母过奖了,婚姻之事,还需父亲做主。我……我也向往自由的生活。”
邓氏微愣,眼中闪过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敏筠,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我们叶家配不上你吗?”
姜敏筠忙摇头,解释道:“舅母误会了,邓家乃名门望族,我岂敢有此非分之想。只是,我自幼生长在侯府,深知侯门深似海,我……我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邓氏脸色有些难看,她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敏筠,你是我的外甥女,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也应该明白,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若是一味追求自由,恐怕将来会后悔。”
此刻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窗外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了几分。姜夫人从屏风后走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望着女儿姜敏筠,语气严肃地说道:“敏筠,舅母一番好意,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姜敏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她微微低头,轻声道:“母亲,我知道您和舅母都是为了我好,但婚姻之事,关乎一生幸福,我不愿草率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