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应该是问你舍~不舍得~才对。”
江川上仰着脸回望,慢悠悠道。
琴酒身高一米九,比江川上还要高出几厘米,从琴酒怀里的这个角度来看,只会觉得琴酒个子更加高挑,肩膀也宽实。
江川上微仰着脸,能清晰看到这个银发男人黑色帽子下是一张多么深邃硬朗的俊美面孔,暗藏锋芒又不加掩饰。
其中墨绿色的瞳仁、鹰钩的鼻,多国混血的特征异常明显。
他的鼻梁也很挺,薄薄的唇线分明利落,此刻却因为注视江川上动作的缘故,那双幽暗如深的墨绿色瞳孔半眯着,仿佛一只充满危险性、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撕咬的野狼,浑身王者的孤傲。
按理说,孤独的狼王都有自己的领地,绝不容许别人冒犯。
而现在,他睥睨着,任由那人靠近,有纵容的成分在,又或者是实力的问题。
他打不过,却更加让人有征服欲。
在动物界中,雄性与雄性求偶,就是谁输谁在身下。
琴酒盯着他,没有立刻回话,他视线描摹着,目光从那双危险的眼睛处流连到殷红的唇瓣上,看着那姣好的薄唇一张一合,墨绿色的瞳仁里渐渐蕴含着另一种风暴。
过会儿,琴酒眉稍微动,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来。
“看来你没懂我的意思。刚见过别的狗,就又来见过我,不怕我干掉他,再来干.你?”
他的声音随性低沉,每个字都清晰传入江川上耳中。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被他改变着音调着重念出来,尾音又轻又上扬,辗转几个弯,沙哑又性感。
原本还有些冷凝的氛围也在这话语中莫名变了味,多了份似有若无的暧昧,空气都跟着火热起来。
江川上轻轻扬眉,面对着这粗暴的话语,突然噗嗤笑出声来,眼睫微弯的看向琴酒。
“你这是吃醋了?嗯?明明昨晚才见过。”
江川上在笑着时,唇边的弧度都是漫不经心的玩味,黑如鸦羽般修长的睫毛却在微垂的时候晕染眼底的那颗泪痣,面部就变得妩媚多情起来,犹如黑暗之花,极致的吸引。
琴酒愣了愣,他心里哪怕清楚知道川上富江的美貌是有多么令人窒息,但现在直面之下还是不免为之一怔。
这过分的美貌既是原罪,也是武器。
引诱人的武器,琴酒逃脱不了,箍着的手都有片刻松动。
不过,下一秒琴酒就回过神来,掌下再次将那细腰给收紧,不让他有任何逃离的机会,墨绿色的瞳孔也跟着流露出浓浓的独占欲。
紧接着,琴酒舔了舔干涩的唇,微微垂首向江川上凑近,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明显的笑意。
“当然是吃醋了,心肝。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却去见别的男人,想好怎么安慰我了吗?”
江川上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扑面而来的烟草气息,在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时,江川上再次勾了勾唇,薄唇轻掀。
“安慰你?为什么要安慰你,我见谁是我的自由,你以什么立场来管教我,敌对势力的高级干部吗?”
“你总有法子来气我,”琴酒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下定结论道,一直握着的枪被单手上膛。
随着“咔哒”一声,一直抵在江川上下巴下的枪口后退一点,开始往上偏移,慢慢擦过精致的下颌,来到左耳侧的头发处。
枪管稍作停留,又继续往上抬,示威性的在太阳穴处轻飘飘掠过后,终于再次来到耳边,有目的性的将那头发缓慢挑起别到耳后,使那露出白润的耳垂来。
做完这些,琴酒的视线紧随其后落在这小巧玲珑上,暗哑着嗓音继续道:
“现在总该有名分了吧,要记得枪很容易走火。”
放在江川上耳后的枪也一直没有移开,存在感十足的压在江川上耳尖上。
江川上微微歪头,睨着他,从始至终都在睨着他。在太阳穴处有异物靠近时,他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慵懒的眨眨眼,感觉无聊。
在听到琴酒这番威胁后,他才算是有了反应,好笑的看向琴酒。
“拿枪抵着来要名分,你这种求爱方式倒是另辟蹊径。要是把枪放下,我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商量一下,但是……”
江川上顿了顿,伸手揪住琴酒肩膀上的一缕头发,手指卷了卷后,用力往下一扯,继续刚才的话语。
“我喜欢占主导,你已经惹我生气了,就没得谈了。”
琴酒当即被扯得头皮一疼,跟着皱眉,锋利的眉骨一凸,凌冽的杀意瞬间向江川上射来。
可接着他却没说什么,只是按捺着怒意,把一直举着的枪给放回口袋,老老实实的样子像是在憋什么大招。
江川上心有所感,正准备伸手去推开他,琴酒却比他反应还要迅速,一只手便擒住江川上刚要伸出的手腕,把它高高举起;另一只手则掐住江川上的肩膀,把人狠狠撞在后方的门板上。
“砰——”
江川上一时不察,就跟后方的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被撞的结结实实。
“嗯~”
因为疼痛,江川上发出一声闷哼,可接着,他下巴再次被人抬起,狂风暴雨似的吻扑面而来,令他喘不过来气。
这吻也相当暴力的,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紧贴在外面进不来,他就咬,咬到怀中人吃痛,他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前进,张狂的恨不得把人吃进去。
墨绿色的瞳孔在这期间也没有任何要闭上的意思,堪称冷静地收纳江川上所有的反应,在看到他因为窒息而流出生理泪水时,眼里的兴奋更加浓烈。
江川上被迫跟他一起沉沦。
直到最后,这个吻终于慢慢变得温柔起来,江川上却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着肩膀上的那只手才能勉强保持站立。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江川上头脑发昏的窝在琴酒怀里大口喘气,眼尾通红,被泪水浸染的泪痣倒是更加红艳。
琴酒抱着他,低头去看他,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一点点扫视他,把他现在这副糜烂的样子给死死记进脑海。
在看到这颗过于迷人的泪痣时,他低头去含那颗泪痣,用舌尖舔舐。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卫生间,他嫌地方无法施展,还真想继续做下去。
又让他逃过一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