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水村客栈。
水顺子偷偷地进了上等房,小客厅的顶层里。水顺子暗忖道:“又要开始一场秘密聚谈了,又是一件件的歹毒恶计。”
酒宴设下。南君为禾人君和神医斟满了酒杯。
神医很是感叹地说:“神州之外又有九州。九州之外又会是何样的景物呢?老夫被你们尊称一声‘神医’。老夫不过是比你们‘神’了多识几片草叶罢了。老夫全仗禾人君的赏识,还有南君的智囊谋略。没有了两位的‘文武’相帮,老夫岂有如此般光鲜于‘杏林’之上。但是,有‘神’还有一个‘圣’。‘圣’在‘神’之上。”
禾人君说:“神医所言,是说的圣医溪流吧。”
神医说:“正是,圣医之名。老夫甚是久仰。”
南君好笑着一笑说:“医之者,不知上九之求,不懂下九之流。病来时,赠药问疾,博个‘圣’名。怎么能比得上神医的神药、神方、神技和神如妙计。能救得下一方百姓众生,也能惩戒得了这混沌的天下。试问,谁有这般大得能耐?属下知道,神医有此能力。”
三人相视“呵呵”一笑。
耀媛担忧的神情问:“木木,可有水尚的消息?”
木木说:“小姐,放心吧。水尚是个聪颖的人,虽身形文弱些,但穿林过山的甚是敏捷。我派出去的两位手下,他俩的身手甚称一流,已一路暗中地保护着水尚进山了。放心吧,水尚一定能解救出,被赶进山中的南北水村的村民。”
耀媛说:“禾人君是不会放过水尚的。”
木木点点头说:“禾人君的品性就是坑瞒拐骗。就连官府也被禾人君祸害了。小小水尚算什么?小姐,放心吧。相信我们的人。”
耀媛仍有担忧神情说:“金光护卫会与水尚联系的。怕只怕,禾人君的人快了‘一步’,那水尚就危险呢?我们的人毕竟人少,怕是敌不过对方的。”
木木为难的神情说:“小姐,我要去吗?你一人在这,我怎么能放心呢?”
耀媛笑着说:“只要见到了金光护卫和水尚会面后,你就马上的速速回来。我这里还有其他的手下兄弟们。放心,我会没事的。”
木木下定决心般地向耀媛点了点头。
小客厅。
禾人君说:“白日见那进山的病患人数,并未是我们预计的人数。瘟疫群中还有风寒之人未被传染。本君忽有所感啊。以往的行计中,毫无漏缺之处。不知为何此次一计,一个水尚险些坏了本君的大计?所幸的是南北水村村民虽刁滑,智谋却尚缺。”
南君一笑说:“水尚是解了几个人数的毒,那又能如何呢?医官们明确诊定了是瘟疫。水尚纵有胆量大声疾呼:‘他(她)们不是瘟疫,他(她)们是中了毒的风寒。’有人能听到吗?有人能听懂吗?医官们能让水尚有机会呼叫吗?禾人君、神医不必为水尚此等稚子而费神。那些病患们被赶进山后。神医又该如何利用他(她)们进行下一步计划呢?”
神医笑了笑说:“他(她)们一进山,起先是不会被饿死和冻死的。这山中有个不太大的山谷,山谷中有泉水,有野果子可以充饥。他(她)们到达山谷时,正好是药效发作的时候。行走,吃喝虽无碍。若想要爬出山中山谷,那是万万不能的。山谷中的果子有是有,想要饱腹那也是很难的。”
南君说:“他(她)们就那样吃不饱,也饿不死。也死不了。”
禾人君笑了笑说:“他(她)们本以为会死在那山谷里。几日之后,皆都还活着。那么为了生存,会不会弱肉强食呢?会不会吃饱了后就想着可以走出去呢?还是想着心思回村回家呢?想想,都会觉得人性太丑恶了。”
南君说:“属下想着,这南北水村的村民们,会不会认为水村的人得罪了山神,还是什么神灵呢?要不就是水姓祖先阴德有亏呢?之后南北水村之人会不会食无美味?夜不安寝呢?至于如何渡化众生,教化于民就交给官府去做吧。”
神医一笑说:“只要老夫见到了他,禾人君的计策也就成功了。”
三人相视又是默契得一笑。
水顺子出来了。暗自生气着,轻声着说:“呸。一群不要脸的。气死我了。”
夜幕下,黑森沉闷的山屏内。点点萤光隐隐微现。客栈内油灯尽燃,客人们皆歇下了。村中的村民靠在枕上不能入眠。每家每户似乎都少了份快乐。有的哭累了打着盹,有的发着呆傻……一幅幅混沌过日子的景象。
一阵洞箫声吹奏在北水村的东面角落处。箫声凄凄长彻声传于村中,如诉如哀。声声皆去愁苦闷,听者渐入眠中。
北水村起风了,风悠悠然,略带寒意。村内路径在点点星空的亮光下,皆被照的明晰可辨。
从“水村客栈”出来一个身影,向北水村的西面而去。此身影的脚步是轻松畅快的,似乎有着得意的,快乐的感觉。
北水村西面的角落,一旁是山屏的高耸,黑压压的一片阴沉。夜光可见菜畦地旁,有点点水面泛着些光亮。
神医摘下衣帽,轻笑着嘴角开启了说:“找到你不容易啊。还是被我逼着出来啦。”
阴暗影中出来一人,身披风衣,衣帽遮住了双眼。此人步出无声,形现时带出风急吹起。
神医忙用袖子挡了挡急风吹势后,对神秘之人笑了笑说:“生气呢?”
神秘人声轻音厉,却是沧桑之语:“引老夫一人出来,何必要伤了这千人的两个村子呢。”
神医冷冷一笑说:“声东击西。你不也是这么玩的么。”
神秘人说:“你我之间,何必将南北水村的百姓,拿来做为要挟呢?\&
神医说:“结果最是重要。不是吗?”
神秘人说:“被赶进山里的那些村民们,你将如何对待他(她)们呢?”
神医一笑说:“南北水村和我有关吗?他(她)们患了瘟疫,皆是医官们的诊断。谁敢针对了那些医官们?那岂不是犯了众怒,于我有何益处?”
神秘人说:“进山的那些病患不是你的药物研制出来的吗?”
神医顿了顿,轻叹一声说:“他(她)们的命运已被打上了烙印——瘟疫重症。他们若是能活下来,那群医官们不是脸上无光吗?在山中待久了,摘果而食,遇溪而饮。山中野猴为伍,甚是一类。命好的出了山,重新做人。想想,能做成什么样的人呢?做奴做犬般被人赏口饭活着?或是去抢口饭杀个人,同样的也成不了正常人。若是在山中遇个狼,遇个虎的。皆命。”
神秘人说:“你就不能救了他(她)们?”
神医悠悠然一笑说:“你能听从于我吗?”
神秘人一笑说:“祸及无辜,不怕自祸?”
神医好笑得一笑说:“不过是些扰人心神的骗言罢了。你相信你刚才说的这一句吗?”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的东西,已在我徒儿的休内。”
神医惊然中也有着意料之中的神情。说:“金光的百毒不侵。他服下了多少的毒量?”
神秘人说:“我的徒儿资质甚高。自然要服下全部。”
神医惊怒道:“你,解得老夫下的毒又如何?能逃脱得了权谋之术吗?”
神秘人冷冷地对神医一笑说:“我已归隐多年,已没了杀气。你积聚了罪恶,岂会不天怒人怨。今日你我一聚,再无他日。好自为之。”
神秘人飘然而去。留下神医怒不可遏地,发着怒火对着菜地乱踩一通。
山林里,金光寻找到了水尚。
北水村客栈。
神医坐在房里喝着闷酒。
禾人君进屋,坐在神医对面说:“这么说,神医要的东西在金光身体内。金光体内的东西还能否拿的出来呢?”
神医苦闷一笑说:“年轻的我,擅长制毒。他就要去解毒,去解我制成的毒。那时的我们虽是对手,有着暗暗的较量,可也是朋友。为了证实自己能研制出这天下,谁也解不了的毒。我重新进入草庐里,废寝忘食着。终于制成了一颗,无人能解的‘毒中毒’。他来了。我拿出‘毒中毒’,让他去解。本以为他会在我的面前认输。没想到啊,他竟然偷走了我的‘毒中毒’,还将我草庐所有的配方纸张皆毁了。我辛苦一生研制出的‘毒中毒’,只有一颗。再也没有精力去配制出第二颗的‘毒中毒’呢。老夫幸运得很,遇上了禾人君。才打探到他隐藏在这山里。也因此有了此般计划,才能逼出他现身。没想到啊没想到,‘毒中毒’在金光的体内。禾人君,山中的那些病患,有了百毒不侵且有解万毒的金光,再有水尚的医技。很快就可以重回成正常人的。这可真是为山九仞,巧亏一篑啊。”
禾人君说:“这么一番的计划操作,‘药人’就真的没有呢?被金光和水尚治好呢?”
神医说:“是啊。中毒者若是不服下此山中仙草,在医官们到来的时候,就不会被诊出是疫病的。服下仙草汁后与体内的毒相融了。再进了山,一段时间的炼化,毒就入了骨髓,就真正地成为了‘药人’。经过淘汰和命运的挑选,真正能胜过三军之力的疫病‘传染物’就出现了。那可是老夫研制出的一批的第二颗‘毒中毒’啊。能胜任任何的刺杀任务,制造中毒等等各种任务的‘魔人’。皆归禾人君座下,听禾人君指令,毫无反抗禾人君的一言一行。可谓无敌天下。”
禾人君说:“要阻止金光吗?”
神医说:“金光的存在,老夫永远都研制不出第二颗‘毒中毒’的。”
禾人君似有为难的神情说:“金光百毒不侵,又有着‘一身’的剑术了得。怕是不容易被除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