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已经睡下的林泽爬起来,化妆换了个模样,换上一套黑色衣服,悄悄出了门。
黑暗的馈赠效果开始显现。
【黑暗的馈赠:当您在夜间潜行时,您的身影将很难被发现】
夜里的小风嗖嗖的,林泽不多作耽搁,全力朝川田医院的方向跑去。
在鬼子还没占领平津的时候,这家医院就已经开了十多年了。
医院的院长川田先生在北平很有名,不少名人都找他治疗过。
至于这家医院有没有干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那林泽就不知道了。
医院不大,四层楼,下边两层是诊室、手术室和办公室,上边两层是病房。
其中三层是普通病房,四层最靠里面的几间是特别病房。
好在这小楼是砖石结构,林泽用力扣着砖缝,向上爬去。
心里暗道,狗系统赶紧给自己奖励个轻工,不然整天爬墙真是费劲。
爬到四楼的高度,扒着窗台,总算省了点力气。
林泽沿着窗台一点一点移动,借着月光观察病房内部的情况。
马良被枪击之后,送到川田医院来,一开始,北原兰介对维持会的重要人物被刺杀非常愤怒,考虑凶手得知马良仍然活着的消息后可能会再次刺杀,因此在门口、四楼的楼梯和病房都安排了人手。
可过了十来天,根本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二松大成这个笨蛋又没发现任何线索,总不能让十几个人干在这耗着,反谍处也有很多别的工作。
而且马良这个吉祥物在宪兵司令部眼里重要程度也就那样,反正吉祥物多得是,这个不行换一个就是,松崎大佐除了一开始问了一下这件事的情况,后面都没再问过。
北原兰介也就把人撤了回来,只在医院大门安排了两个人,排查可疑人员。
马良的六姨太在得知马良被刺杀之后,心里狂喜!
终于熬出头了!
终于不用再伺候这个死老头子了!
要知道,死老头子有两百多斤,弄不好是会压死人的!
她早就跟管家商量好了,等风波过去,就来个卷包会,到时候往南方一跑,谁还能找到她,最好能跑到沪上租界享福去。
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命这么硬!
六姨太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那天马良穿防弹衣的时候,自己劝劝他就好了,去赴日本人的宴会,还穿什么防弹衣啊!
但既然人没死,就得继续熬着。
六姨太顿时哭天抢地,在家里不断咒骂这杀千刀的匪徒,她家老爷这么好,这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骂完以后,她就要死要活,非得去医院陪着老头子,过了两天,安保放松了,马良也醒了,宪兵们只得放她进来。
该说不说,六姨太表面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马将军的吃喝拉撒从来不让他人插手,都是亲力亲为。
弄得马将军都感动了,心想小六是真心对我的,回去之后,就要把小六转正!
这天晚上,六姨太服侍马良吃了半碗小米粥,又给他擦脸擦脚,让他睡下,自己这才在旁边的小床休息。
这几天她可累坏了,但他明白有付出才能有回报的道理,因此还咬牙坚持着,等马良睡了以后,她也匆匆睡去。
林泽在外面看准了屋里的人是马良,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带钩子的小铁条,伸进去,然后一转,窗户的销子就被拨开,然后腾出一只手,慢慢打开窗户。
马将军睡的昏昏沉沉,倒是六姨太有点不安生,似乎要醒,林泽上前两步,捏住她脖颈,六姨太只觉得脖子一疼,随后就昏了过去。
林泽走到马良床边,看着这个老头。
唉,要是不当汉奸,也能当一个名垂青史的武术家了。
马良留着一把大胡子,这倒是方便了林泽,揪着他的胡子,把他下巴抬起来,露出胖胖的脖颈。
这时候,马良醒了,他的眼睛惊恐的瞪大。
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
林泽俯下身子,“下辈子别当汉奸了。”
从空间里抽出一把刀,顺着喉咙就切下去。
马良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越瞪越大,非常骇人。
利刃瞬间切进脖子,然后卡在骨头上。
林泽上下移动了一下,刀刃沿着颈椎之间的缝隙,继续前进。
【叮!检测到宿主故意杀害他人,奖励:壁虎游墙功】
【壁虎游墙功:面对高墙,您将如履平地】
这系统,能处!
【叮!检测到宿主恶意分尸,奖励:战地缝合术】
把人头摆好,林泽爬出窗户,小心擦掉窗台上的痕迹,然后关上窗户,用有钩子的铁条把销子插回去,这才用新学会的壁虎游墙功爬到地上。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六姨太打了个哈欠,她要起床了。
做戏得做全套,现在老头儿醒了,更得好好表现,她得早早起来借用医院的厨房,给马良蒸鸡蛋羹。
慵懒的从床上坐起来,晃晃脖子,有点疼怎么回事,是不是睡落枕了。
都是这个死老头害的!
开始穿衣服,往旁边的病床上扫了一眼。
顿时呆住了!
整个人僵在那里,嘴唇不断哆嗦着。
半晌之后,才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
“啊!!!!”
先是医护人员跑过来,开门之后,当时吓倒了两个,随后有人去叫门口的宪兵。
两个宪兵嫌夜里外面太冷,偷懒在医院的值班室里睡觉,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听说四楼出事了,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上去。
一进门,宪兵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马良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时间应该不短了,血色都开始变得暗红。
宽大的身子没有头,而那颗硕大的脑袋,出现在马良肚子的位置,面朝门口,眼睛瞪的溜圆,又诡异又可怕!
“叫人,叫人!保护好现场都不要动,快给司令部打电话!”
一个宪兵吼叫着去打电话了。
六姨太则是目光呆滞,也不穿上衣服,就那样保持着刚才穿衣服的动作愣在那里。
这是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