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请当猪
作者:梦中飘雪   甄嬛传之陵容突然成了白月光最新章节     
    午后,澹泊宁静忽的迎来了两位稀客。

    小贵子毕恭毕敬的将两位阿哥迎进殿内时,安陵容正执着一卷古籍在出神。

    “娘娘,四阿哥和五阿哥来看您了。”小贵子见她出神,忙轻轻唤她。

    “安娘娘吉祥。”弘历带着弘昼方一进殿,就规规矩矩的向着安陵容行了个礼。

    “快免礼。”两人只听上首软榻上传来一个温雅和缓的声音,抬头去望时,只见一个仪态万千的宫装丽人浅笑执书而坐。

    弘昼弘历皆是吃了一惊。

    两人从前只知安嫔娘娘素衣清雅,接人待物叫人如沐春风,如今她着了盛装,方知,原来她也是位姿容气度不输宫中其他妃嫔的娘娘。

    “你真的是安娘娘吗?”弘昼一时间无法将荷塘边悠闲度日的安娘娘和现在盛装而坐的安娘娘两相重合,不禁傻傻的问道。

    安陵容起身,故意撒开了书籍,作不悦状道:“怎的,五阿哥这般说,是想赖了昨日第二局围棋输掉的承诺吗?”

    “啊?安娘娘,您还记着呢,我当时就随口一说,哪儿能真去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啊?”弘昼闻言,小脸儿立刻皱成了苦瓜样。

    安陵容不去理会想要耍赖皮的他,而是亲切的拉着弘历坐在殿中一张圆桌旁道:“四阿哥第一次来澹泊宁静吧?既然来了,可得叫安娘娘好好招待一番再回去。”

    说话间唤来宝鹊端上来了六七盘精致点心。

    弘昼见安陵容晾着自己也不恼,自顾自的坐在她另一侧,随手捏了块芙蓉酥扔进嘴里尝了尝味儿,才道:“安娘娘,您怎么还偏心啊?四哥他是第一次来您这儿不错,可是我弘昼,难道就不是第一次来了吗?就不配得到您的款待吗?就……唔唔……好呲好呲……”

    安陵容笑着将一块透花糍塞进他嘴里,才继续回头对弘历道:“四阿哥,这点心还吃得惯吗?”

    见弘昼忽然双目放光,沉迷于眼前的精致小点心,弘历心里摇了摇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假做害羞道:“安娘娘,叫我弘历就好,之前总听五弟提起您,却总无缘一见,今日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扰到娘娘清净。”

    “怎会?我这里往日冷清的很,你与弘昼肯来看我,我心中不知多开心呢。快尝尝这个,听说是天津桂顺斋又进的萨琪玛,皇上觉着吃着不错,就每宫都赏了些。”安陵容知弘昼往日多得他教诲,心中总是不由就对他多生出几分好感。

    桂顺斋的萨琪玛?弘历闻言,眸光微闪。忽的昨日在勤政殿前发生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昨日他如往常般又去求见了皇阿玛,在门外等待时,忽见苏公公带着个小太监从后面追上了刚离殿的莞贵人。

    “贵人等等,这是皇上最近新得的零嘴,天津桂顺斋的萨琪玛,皇上说此物香甜脆口,叫您带回去尝尝。”

    “劳烦公公,也请公公替我多谢皇上。”莞贵人温柔的笑道。

    “嗳,不劳烦不劳烦,”苏培盛说着,还小声道:“小主,皇上疼惜着您呢,这萨琪玛可是除了您,旁人都没有的东西呢!”

    苏培盛是皇阿玛用老的太监,为人稳妥又谨慎,因此绝不至于因为巴结一个宠妃就随随便便说出那种一眼就能戳穿的谎言,除非……

    弘历抬眸,微微审视了一眼身旁这位、忽又被弘昼夺去了视线的安嫔娘娘,她娴雅静好、又姿容远俗,试问若他是皇阿玛,会不喜此般人物吗?答案自然是否。弘历觑着他皇阿玛脑子也没病,那么为何安嫔娘娘在外人看来却甚是不得宠呢?

    他挑唇笑笑,汉武故事他也读过,怕不是他皇阿玛在金屋藏娇?

    若果真如此,那么他的筹码便不能只放在莞贵人一人身上了。好在他从前虽然看不起这位无宠又总是病歪歪的安嫔娘娘,但因着五弟,偶尔意外撞见时,仍是对她甚为礼遇,是以,他觉得自己在安陵容眼里,应该印象不差。

    弘历有心奉承着拉近关系,又知她甚爱围棋,于是没多久就将话题引到了围棋上,并最终投其所好的与她手谈了好几局。然而不对弈不知道,与她对弈几局后,方知,为何以她浸淫日久的围棋水平能与一个初学者弘昼下的有来有往。

    “安娘娘,您每次下棋都不看棋的吗?”弘历毕竟年纪小,连着赢了几盘本来不打算赢的棋后,终是忍不住的脱口问出了这个纠结他许久的问题。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何方才与安娘娘谈棋时,她能说的头头是道,言语中见过、摆过的棋图比他还多,可一等到真正对弈时,她却开始棋路疯癫,乱七八糟的一顿咔咔乱杀了?难道安娘娘看不出来他每次都在棋盘上给她留出了六七个破绽吗?

    “我如何不看棋了?我不是把你这片棋杀的落花流水了?”安陵容指着棋盘一隅,十分不服气道。

    眼见她话语中都带出丝丝火气了,弘历这才明白她是真的没有看见自己留出的破绽。他闭了闭眼,心道,臭棋篓子就是臭棋篓子,也就配弘昼跟她“决一死战”了。往后他弘历若是再找她下棋,就……就自请当猪算了!

    两人乘兴而来,弘历败兴而归后,澹泊宁静的低落氛围才稍稍缓解几分。

    宝娟宝鹊帮着安陵容拆卸发髻时,安陵容直嚷着顶了一天的旗头,脖子都要断了。

    宝娟轻轻为她捏了捏肩膀,才暗恨道:“娘娘,您就纵着落雪那蹄子浪吧,她也不是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与您相见了,凭那蹄子浪的,竟还敢对着您的衣着发饰为所欲为了。”

    “宝娟,人都走了,你还编排她,若叫落雪知道了,以后寄了埋怨信回来,我眼睛该受老大罪了。”安陵容一幻想有可能会收到落雪四指厚的埋怨家书,就顿觉浑身恶寒。

    “娘娘!宫外何等逍遥,您又给她银两,又托人给她寻宅子的,我们说什么了吗?怎么就不能编排她两句了,那小蹄子就是浪的很,走时还敢装模作样的哭唧唧给您看,若不是想着您不喜,我非送她两个大耳刮子尝尝鲜呢。不知道您孕中不易多思吗?!”